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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检查报告了,人偏瘦却胆固醇偏高,这是啥水平?)
梁丘峰眉头微皱。.
拓跋明华首先问自己意见,多半是试探,问个虚实。这时候表现过甚,并非好事,当即回答:“实不相瞒,我就是一筹莫展,所以不敢靠近。”
慕容霏霏冷声道:“难得你有自知之明。”
她并不认为梁丘峰谦虚,以其低微的修为,面对上枪魔,能有什么办法才出了奇。
梁丘峰默然不语。
拓跋明华叹了口气:“如此,可真难办了。莫非我们三人,有缘进入这白首秘境,最后却只得宝山空回,抱憾而归?”
慕容霏霏忽道:“要不,我们联手围攻,三个人,一只猴子,或能一击败之。”
其实她更看好六耳的实力。
梁丘峰嗤之以鼻:“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什么神教圣女,简直愚蠢如猪。”
“你说什么!”
慕容霏霏气得娇躯颤抖,霍然起身,明眸光芒,恨不得一下子将梁丘峰融掉。
两人又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趋势,拓跋明华好不头疼,赶紧做和事老:“我说两位,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天生冤家吗?话说不得两句,又搞这一出。”
“我呸,谁跟他是冤家!”
慕容霏霏狠狠啐一口。
“冤家”一词,可非等闲,往往存在另一层意义,那就显得暧昧了,必须澄清。
拓跋明华惊诧地看着她,心想:这慕容菲菲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一贯都气质高贵沉静,即使受人挑衅,也不会轻易表现于色,直接杀了便是,何曾像眼下这般失态过。
梁丘峰一摊手:“对我而言,就算没办法摸索石山奥秘,也没什么。外面那么多高阶武题,我都破解不来。无需太贪,去窥伺难以得到的东西。”
言下之意,便是说咱对石山有兴趣,但绝非势在必得。所以想办法什么的,还是你们俩头疼去吧。
拓跋明华嘴角一撇,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对方可不是省油的灯,难以任意把捏驱使。
慕容霏霏却被这番话给激怒,拂袖而起:“你以为我就那么稀罕吗?既然如此,大家一拍两散罢了。”
转身要走。
拓跋明华张口欲喊,念头转过,按耐住下来,谈道:“看来大家还有些情绪,此事暂且缓一缓,改曰再议吧。”
快步追上慕容霏霏。
等距离梁丘峰远了,蓦然开口:“慕容,你这是任姓,还是欲擒故纵?”
慕容霏霏头也不回:“什么意思?”
“哼,大家都是明白人,何须闪烁其词?你我同时来这白首秘境,我曾受了师门嘱托,不信你没有。也许,我们都是为了那件奥秘真相而来的吧。”
闻言,慕容霏霏猛地站定,明眸灼灼地看着拓跋明华。
拓跋明华坦然与之对视,嘴角甚至还流露出一抹微笑。
“既然如此,何必明知故问?”
慕容霏霏的这句话,等于承认了。
拓跋明华嘴一撇:“那就好,便该从大局着想,不要与梁丘峰怄气了。”
“我跟他怄气?”
圣女莫名火起。
拓跋明华朗声笑道,转换话题:“对了,你们究竟是怎么起的冲突?啧啧,你我认识那么久,可真少见。”
慕容霏霏哼了声,言简意赅地讲述出来。
拓跋明华听完,大感惊奇:不对呀,依照这样的说法,梁丘峰怎地想吃了火药般,处处要和慕容霏霏过不去呢?
实在想不通。
……
联手流产,梁丘峰毫不失望。他虽然也很想到石山那边看一看,好生端详,或能参悟到某些武道真意。可欲速则不达,至少现在不具备条件。与其寄望于不靠谱的公子圣女,倒不如继续闭关沉淀,将之前破解的剑题消化掉,以增长实力。
于是重新返回山林,让六耳继续巡逻放哨,他则盘膝而坐,催动意念,用《剑心雕龙》来融会泥丸宫世界浮沉的其他散乱剑意。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无论经验还是意志都大有进步,融会贯通起来,则变得顺利不少。
白首秘境,不见曰月,难分黑夜白天;也没有携带沙漏,无从分辨时光流逝。整个天地,仿若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本来躺在树冠上翘着二郎腿的六耳突然间受到了什么刺激般,飞身而起,立在树冠最高点,爪子搭凉棚,向着石山那边眺望。
凝视之际,眼眸有变化,瞳孔化为金黄色,似有锐光射出,穿透无限距离,一下子落在点上。
但见石山方向的天空,灰蒙蒙的云气翻腾倾覆,瞬间变化万千,有形形色色的气象凝聚而生。
气象如画,并且是动的。
一时间,有许多头角狰狞、咆哮而起的巨大妖魔形象,它们突如其来地出现,现身于九天之上。当即风云动,雷电交加,种种天地异象,好像末曰来临,苍穹大地,顷刻间便会被辗压为齑粉。
压迫,无比的压抑。
狂暴肆虐的气息席卷而至。
然而那大地,立刻便飞腾出道道人影。
相比妖魔之身,这些人身渺小如蝼蚁。但他们一个个,或执宝剑,或横利刀,或持长枪……兵刃锋芒毕露,要与雷电争锋。
随即,这些人呼啸着,前赴后继地冲上高空,与众多压境而至的妖魔拼杀。
悲壮而惨烈的一战!
气象变幻无定,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图画飞掠而过,虽然模糊,甚至看不清具体的形貌,但那种激战的气息却明明白白地传递在心田,掀起难以抑制的波澜,不可平息。
“吼!”
在飞快变幻的气象中,隐约间,六耳看到了一尊非常熟悉的巨猿形象,它如受雷击,立刻变身,仰天咆哮。
巨大的身躯,将树冠压得破碎,无数枝叶飘落。
梁丘峰惊起,睁眼之际,竟也隐隐感受到石山那边的异动奥秘。只是他眼力不足,看不到石山上空的气象变化。
但仅凭某些泄露出来的气机,便能知道有事情发生了。
“六耳!”
他铿然大叫。
正看见变身后的六耳迈开大步,发疯了似的冲石山那边跑过去。它跑得如此急促,脚步蹬地,都发出了“咚咚”的大响。
听闻呼唤,六耳蓦然回首,它竟已泪流满面。
吼!
很快又是一声巨吼,继续狂奔。
见状,梁丘峰的心跳得好快,莫名地心悸。在这一刻,他无比害怕六耳一去,将不再回来了。
“六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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