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枝就是在这样的晨曦中睁开眼睛的,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睡得酸痛的脖子和腰,转过头去唤睡在身旁的君兰熏,”主子,我们……“头转了一半,话说了一半,视线目光所及中那个原本睡着君兰熏的位置上正懒洋洋地窝了一节青色小蛇,似是擦觉到棉枝的目光,小蛇抬起圆圆的脑袋,吐了吐猩红的蛇信,如同是在和棉枝打招呼说早安般。
棉枝眼睛在震惊中越睁越大,身子缓缓后退,最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但是她似乎没有感觉到痛一般,只管喃喃出声,声中带泣,”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主子,你怎么就变成了一条蛇啊,你这样叫棉枝以后怎么办啊?“
巳时,皇城东门以四列整齐的轻步兵开路,高举着皇家专属的旗帜,最后是数列轻骑兵护卫,中央以西周为首,随后其余三大国,一些小国多数以马车代步,也有小数骑在高头大马上,热情地向周围的民众挥手微笑,据说这是亲民的表现,但是君兰熏却是觉得那是显摆,赤,裸裸的显摆。
宽敞的马车里,一边的窗帘子被挂了起来,有温和的凉风吹来,眼睛向外望,是一片被阳光映衬下的平原,刚出了皇城。车轮压过枯黄的草,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不自觉地让人催生了几分困倦。马车里的一侧,棉枝正靠着车壁睡得熟,而倚在软卧之上的君兰熏却始终睁着一双冷冽的眼睛,眸子清明,没有半点倦意。
她没有和夏呈烈同乘一辆马车,这让很多人感到诧异,但是随后想到那消失了数年之久重新回来的兰妃,众人心中也微微释然了。听说西周陛下从前极是chong爱兰妃的,昨夜得见其真容,果然如传闻中所说是个绝色的美人儿,但是就是不知这与那位珍妃相比又是个怎样的形容?这场旧爱新欢的对决,究竟是谁会赢?闲得慌的众人晓有兴致地观望。
其实君兰熏不与夏呈烈同乘一辆马车的原因并没有那些人想的复杂,只是因棉枝昨夜没有睡好,想要让她在车上好好休息罢了,而她与他一道,棉枝别说想睡,不被踢出马车,在外面步行已经很好了。
她突发的这番善心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棉枝今早醒来将一节青蛇错认成她,坐在地上大哭,这让半途赶到的她越发觉得昨晚对不起棉枝,同时也为她和那节青蛇睡了半夜毫发无伤而庆幸。她没有与棉枝说她昨晚被夏呈烈抱走了,只道是她醒得早,看着天气不错,出去转了几圈。
棉枝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看来是信了。
她不与他同乘是这般原因,但是令她猜不透的就是木亭兰竟然也独乘一辆马车。不过也幸好宫里的银子多,做的马车多,才不至于满足不了人手一辆马车的境况。
太阳渐渐移向正中,稍稍温和的阳光变得更灼热了,如同滚烫的热锅倒扣,漫上来的热气笼罩着大地,仿佛要将人生生灼熟了一般,连风也变得有些闷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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