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秦欢的问题让气氛有些沉闷，张山的表情依旧很臭，“怎么？许夫人一边道着歉，一边怀疑着我？是不是所有靠近谢先生的人都是坏人？还真是恶人看谁都是恶的。”
许秦欢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开口：“张医生这样子可一点都不像陈院长嘴里的沉默寡言独行侠啊，难不成你其实不是张山，而是别人冒充的。”
这话突然加重，张山的眼神微微闪躲，随后露出了鄙视的眼神。
“许夫人莫不是也遭遇过被人顶替的事情，所以看谁都像是假的？我的一切档案，以谢先生的本事，应该不难查吧。”
这么坦然，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但是那个味道绝对骗不了人。
“查肯定要查，不过现在我很好奇张山医生这些年都在医院从没有离开过吗？”
张山冷冷地看着许秦欢：“你们这是审问？”
“当然不是，只是好奇的问问。张医生可以不回答，不过我觉得为了打消大家的疑惑，张医生最好还是问答下。”
张山看着这群人，最后将目光落到了陈院长的身上，陈院长冲他点点头，示意他赶紧回答。
张山不得不开口：“没有。我一直都在忙着上班。”
“连休假都没有？陈院长，你们这样可不对啊。”
陈院长头顶冒汗，这张山怎么不会说话啊，这要是传出去说他们医院压榨医生，那他的位置也可以换了。
“没有，没有，我们严格按照国家法
定假日在执行，只是不过你们也知道医务工作者嘛，休假的时间自然是比普通工作的少，节假日也会有轮休什么。”
“哦，原来如此，那张医生难道就没有休假过？休假的时候一般都去什么地方玩儿啊。”
“不喜欢，我喜换宅在家里。许夫人，你要是没有其他事我要去查房了。”
许秦欢笑着道：“陈院长，看来张医生在你们医院一定非常的重要吧，没有他这些病人都没有人管了呢。”
“不重要，平时都是刘医生他们。”
这话是脱口而出，说完之后陈院长有些疑惑地，自己怎么有点记忆恍惚呢，难道太累了？
许秦欢朝李锴看一眼，李锴早就发现了陈院长的不对劲，开口询问：“陈院长，您是没有休息好吗？”
陈院长皱了皱眉，应该不至于吧，他最近睡得都挺早的啊。
“可能吧”，说完这话他看向张山，“你不用去查房了，我安排刘主任他们去，你好好地配合谢总他们。”
说完朝谢晋几人打了招呼，就要去安排工作，李楷跟着离开，“陈院长我送你。”
张山显然是没有想到陈院长居然为了讨好谢晋把自己留下。
许秦欢则是一步步的朝着谢晋这边走来，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站到了谢晋的床边，看到她移动，老胡几人立马也做出了防备的姿态。
张山看着他们眼底满是嘲讽，而就在这时，李锴去而复返，跟他一起来的还有薛云，
薛云几人走到了许秦欢的身边。
薛云：“夫人，我们去调查了，这个张山确实是这个医院的医生，不过他一直都像是个透明人，我们问了很多医护人员，他们对他的印象都不太深。他是十年前来的医院，平日里他的存在感非常的低，很多时候他们都会忘了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那可有查到他这十年里有没有离开过京城。”
薛云：“我调查了他的一切资料显示他没有出过京城，几乎都是两点一线。”
许秦欢笑了，“张医生，你两点一线，可你身上怎么会有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呢？”
这话直接让张山的表情变了，但却让其他人有些疑惑。
“夫人，这里是医院有福尔马林的味道正常吧。”
许秦欢看向张山，“张医生，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张山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但是这态度表明了他的想法。
李锴这时候开口了，“福尔马林这玩意儿，我身为一个出名的外科手术医生也很少接触，你一个急救科的医生应该更少的机会接触吧。”
许秦欢笑了笑：“是啊，医院给人的印象都是跟福尔马林有关的，但是你身上的福尔马林不一样，你身为一个普通的医生，应该没有那么多的机会接触福尔马林吧。或者换句话说，福尔马林的效用，应该不会太普遍。所以张山，你一直都在接触尸体和器官。”
最后一句话直接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张
山也吓了一跳。
老胡几人立马将他团团围住，张山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恨意。
“不，我应该叫你欧沐先生。也不对，我在医院第一次看到的应该才是真正的欧沐先生，而你是后来假冒他的那个人。你到底是谁？”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薛云几人更是将许秦欢和谢晋牢牢地保护着。李锴推了推眼镜：“我已经报警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去了警局说吧。”
听到这话，张山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又恶狠狠地看着许秦欢，“许夫人，你怎么识破我的？”
许秦欢冷哼一声：“因为你身上的臭味儿是用任何东西都掩盖不了的。垃圾、臭虫，只敢躲在阴沟里耍阴谋诡计。”
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骂得不带重样，其他人都被她这样子给吓到了，更别说这个张山了，他本来就非常的介意自己的身份，如今被许秦欢这么说，他哪里还稳得住。
“你这个贱人，你懂什么？”
他身为影子，注定这辈子都见不得光，甚至出了事他，他还是要被牺牲的那个，可是他不甘心，凭什么，明明都是欧家的人，为什么他就要成为试验品，而那个男人却能成为高高在上的欧家当家人。
“我是不懂，也不想懂。我老公是你们害的吧。”
张山恶狠狠地看着谢晋，眼底满是恨意，“是又怎么样？他早就该死了，可是为什么每一次都
有人救他，黑鹰岛上是他的父亲，现在又是你。可是凭什么？在黑鹰岛上，明明我才是最优秀的，都是他，是他的出现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他必须死。”
不仅是他，欧家所有的人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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