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抱头蹲下,女的站成一排。”
闫聪大声道。
众人闻声,脸色难看,心中充满了屈辱,但从第一个人依照闫聪的话语,做了之后,就仿佛诺米骨牌一般,众人都是或抱头蹲下的蹲下,或站成一排的站成一排。
而就在此时,一道平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说过,不要出去,会有霉运,为什么不听我的呢?”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生站了起来,鸭舌帽遮挡下的阴影,将他的大半张脸笼罩住,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我们走吧。”
就在众人愣神的时候,李东来已经来到了李粒面前,平淡地说道。
他跟这些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的死活,也不放在他的心上,不过,李粒是跟他一起来的,而且有自己的母亲,跟李粒一家的关系,他于情于理,都要带李粒回去。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东来,听到李东来的话语,李粒却是不由地蹙了蹙眉头。
她是在场的女生中,唯一一个没有太过慌张的女孩子。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她家的公司跟长青集团建立了联系。
而有一次她听自己父母讲话,听到父母对长青集团崛起的分析,知道长青集团能够发展这么快,肯定有大人物在后面支持,还说,他们家要是真的能够跟长青集团深度联系,就不用惧怕任何竞争对手。
长青集团,现在是如日中天,就连本市的市长,都要让长青集团几分。
而此时,就算闫聪再凶神恶煞,也不可能跟如日中天的长青集团比肩吧。
“大不了将长青集团搬出来。”
她心中大抵是这么想的,所以,心中惧怕的情绪,很少。
所以,李东来站在她面前说,让她跟自己一起走,她并不会有被吓呆了之后,李东来突然出来,要带她走的那种英雄救美的美好情绪产生。
而且,李东来的话,让她不禁皱眉。
什么叫做“我说过,不要出去,会有霉运,为什么不听我的呢”?
李东来这是在幸灾乐祸?是一种看着他们这群无视他的人倒霉,而产生报复性的快感?
其他人栽了,难道这个秃顶中年人,能够放过你?
愚蠢,简直愚蠢。
……
“你又是什么人?你的凭借又是什么?”
闫聪看向李东来,同时,他在心中感叹,怎么这么多不知好歹的人。
虽然这么问李东来,他却是没有等李东来回答,就意兴阑珊地对着自己的手下大手一挥。
下一瞬,一道黑色的人影,便蹿了出去。
这人一出手,空气中,就散发着血腥的味道,光从此处看,便可以知道,这人肯定杀过人,而且不止杀过一个人。
“高手。”
众人看到这人出手的时候,脑海中,便浮现在出这两个字,但是,这人出手后,却没有丝毫高手的风范。
只见这人一只手突然伸出,手掌像是蝎子一样翘起两只手指,朝着李东来的眼直插而去。
实际上,这人是闫聪某一次发了善心,看到这人躺在大街上,出气的多,进气的少,然后,就让人将其送到了医院,之后,这人康复后,便是一直默默的跟在闫聪身后,闫聪也没有太过看得起这人。
但是这人赶都赶不走,便任由这人跟着。
但是有一次,闫聪遭到人暗杀。
要不是这个人闫聪那一次就得被人爆头了,那次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是捡到宝了,但是,无论他怎么问,也问不出这人是之前是做什么的。
可是,他的其余下手,加在一起,都不是这人的对手,就可以知道这人的强大之处。
其实,按照他的意思,是不想让自己的这个王牌上的,但是,就像这次一样,每次有事,这人都是第一个上,根本不给其他人机会。
“杀鸡焉用宰牛刀啊。”
闫聪心中感叹,然后,便不再关注李东来了。
在他看来李东来的下场已经注定了。
李粒看着高手黑衣人,朝李东来的双眼直插而去,脸色在这一瞬间便煞白了,虽然她不待见李东来。
可她是跟李东来一起来的,而且李东来暑假在她家里也是住了不短的日子了,就算是阿猫阿狗都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一个人啊。
并且,她这次出来,是打着给李东来过生日的幌子,要是李东来出了什么事,她怎么跟自己的母亲交代啊。
看着下一刻,李东来两只眼就要别人刺破了,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而且,更让她绝望的是,李东来居然好像岁被吓傻了一般,对那轰刺过来两根手指视而不见。
虽然在她看来,就算是躲也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她还是希望李东来能够躲一下。
刺刺。
那两根手指划破清风的声音,在空气中响了起来。
李粒已经清晰的能够听到了。
她的脸色更加白了。
她能够想象得到,当这两根能够划破清风的手指,落在李东来双眼上的情形,到底是怎样的。
那两根手指带起来的清风,将李东来的头发,吹拂的微微浮动。
而就在此时。
没有见到李东来有任何的动作,同样竖起来的两根手指,已经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然后,骤然一夹,将那两根能够撕裂清风的手指,夹住。
然后,李东来轻轻的抬起脚掌,闪电般落在了黑衣人的腹部,沛然的巨力轰然爆炸。
下一瞬,黑衣人以比来时还要快的速度,到飞出去。
在空气中,留下了道道残影。
做完这一切,李东来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抬起脖颈来,ktv包厢中五彩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勾勒的他脸上,呈现出有些慑人的弧度。
李东来将目光移动,下一瞬,目光落在闫聪身上。
“我!”
李东来轻声而道,“凭我自己。”
李东来的目光平淡,声音平淡。
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 闫聪身上的时候,却让闫聪浑身一颤,便是打了一个寒颤。
声音入耳后,便让闫聪整个人都仿佛被冻僵了,浑身冷的厉害,没有被这种目光注视的时候,闫聪只当这目光中蕴含的是平淡情绪,但是,当真正的被这种目光注视后,却发现这哪里平淡啊,这是明明就是冷漠,对世间万物,无视到极点的冷漠。
或者说。
冷漠到极点,就是平淡。
刚才,他问李东来,李东来的凭借是什么?
现在,李东来回答他,“我凭我自己!”
整个包厢的氛围为之一静。
而就在此时李东来抬脚,朝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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