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观雪面容平静温和,心里却前所未有地感到烦躁。
或许是因为那该死的梦。
他不认为这个梦代表他对司遥那蠢东西有什么想法。
大概、也许,他只是憋坏了。
时观雪想得很简单,有需求就该发泄一下。
虽然他上辈子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这并不影响他知道该去哪找乐子。
所以他来了合欢楼。
还碰见了他的右护法霍期,鬼鬼祟祟地偷窥他的一举一动。
霍期跟傻子一样。时观雪带着一串姑娘上楼时,面无表情地想。
那群姑娘靠上来时,时观雪闻着他们身上的脂粉气,皱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把人推开了。
姑娘问他怎么了,他公事公办地说自己不喜欢这个味道。
于是姑娘们便细声细气地娇笑起来,打趣:“那公子该去街对面的南风馆,咱们姐妹可是都涂脂粉的。”
所以时观雪丢下银子,在一众姑娘傻眼的表情里,真向老鸨问了南风馆的位置。
进了南风馆,时观雪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南风馆的小倌也涂香抹粉。
时观雪调头就想走,却被馆主勾住衣角。
馆主是个眼睛毒的,一眼就看出了时观雪的喜恶,一双内勾外翘的媚眼眼波流转,笑道:“公子,我们这里搽粉的不搽粉的都有。”
时观雪干脆地丢了两片金叶子在馆主手里,温声道:“那你找些干净的让我挑吧。”
挑个不讨厌的就行。
馆主闻言微微挑了挑眉。
他还以为这位客人是位不一样的,但听这丝毫不害臊的语气,恐怕只是看起来如此。
也是,来这种地方的,能是什么高雅人物。
馆主收起金叶子,冲时观雪风情万种地一笑:“好,保管您满意。”
又是哗啦啦领了一大串。
只不过这次是一群面净腰细的小倌。
时观雪出手阔绰,馆主挑的小倌都是刚送来的,瞧着干干净净,和好人家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当然,也难免胆子小些。
他们看着冷淡的时观雪,眼里透露出些许害怕。
时观雪发现了,于是眼神即刻变得柔和起来,说话也相当温和:“都过来,我看看。”
那群少年便怯怯地跟了过来,在时观雪跟前站成一排。
时观雪一个一个看过去,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惹得他面前的少年都红了脸。
眼底却没有任何情绪。
直到走到最后一个跟前,他的嘴角才微微垂了下去。
他温声问:“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那少年低垂着头,轻声回答:“是桂花香。”
他被卖到此处前,早有心许之人,便不愿与客人苟合,听馆主说时观雪不喜欢香,他反倒故意弄了点桂香。
怕被馆主发现挨罚,他只搽了一点,自己都没嗅不出来的程度。
时观雪却是闻出来了。
不仅闻出来,还问出来了。
少年觉得自己受罚恐怕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时观雪却似乎有些失神,过了很久视线才重新聚焦。
眼神也和来时大不一样,那种漫无目的的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恍然与清明。
他忽然问:“你们平时是怎么接客的?”
几个人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三。
时观雪便问:“有册子吗?”
这当然是有的。
他们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房中的道具都呈到了时观雪面前,一堆奇形怪状的玩意,一本册子,几盒滑腻的脂膏。
接下来的一刻钟里,几个少年排排站在一边,目睹时观雪以一种温和端方的姿态,坐在桌子前,翻阅完了一整本《龙阳风月集》。
要是不知道他手里拿的东西,说他是在看什么传世经典恐怕也有人信。
时观雪合上册子,然后面色自然地把那几盒脂膏和《龙阳风月册》都揣进了袖袋里。
撞见小倌们讶异的目光,他想了想,又将一把金豆子分了出去才甩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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