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默警惕地环顾四周:“楚秀秀啊,你对我素来都是一照面就喊打喊杀,今番竟然曲意逢迎,难道是要拿我当挡箭牌?你那些追求者可都是钟鸣鼎食的豪族财阀子嗣,我小小人物,若是被人迁怒,可是要夭寿啊。”
楚秀秀嘻嘻笑着,颇为习惯地挽上他的肩膀,登时软绵滑腻的胸部轻触着陆默的胳膊,令他心猿意马起来。毕竟楚秀秀虽然性情娇蛮,但毕竟是绝世妖娆,比林清橙在性感诱惑上犹然要胜出三分。
“人家哪里有那么没创意。”楚秀秀得意地眨眨眼睛,电得周围男修都是骨头酥麻:“再者,我们荡寇宗里的少年郎都只是平庸的帝国后裔,哪里有胆量一亲我的芳泽呢。”
她吐气如兰地在陆默耳畔笑着,加上盛装参加十宗的比斗典礼,其绝美像雍容牡丹般优雅绽放,当真是温香软玉艳绝人寰。
“我也是有贼心没贼胆。”陆默撇撇嘴,他第一回听闻楚秀秀的真实身份,只是没想到一品修士拍卖行那样的巨无霸,背后竟然是站着古楚国。
所谓的齐楚燕韩赵魏秦上古七国,是在分分合合的众多国度里勉强能与宗派分庭抗礼的帝国,据闻是有远古练气士道统的绵延,甚或是拥有一些古国器传承,镇压九洲。
“倾国公主殿下!”
来者,竟赫然是陆默的老熟人,名列三公子的沧澜宗聂通天!
“我跟那家伙有些远亲,所以他在林清橙那里碰壁后,就自来熟地想要攫取我的芳心,哼!懒得理他,我们快走。”楚秀秀嘟着樱唇,对聂通天不屑得很。沧澜宗固然是庞然巨无霸,但聂通天在宗派里的地位跟楚秀秀在荡寇宗里的尊贵根本没法比拟,所以聂通天的新猎艳对象,顿时选准了她。
按照聂通天的想法,楚秀秀跟他可谓门当户对,双方若再亲上加亲,想必长辈们将极乐意看到。
陆默与聂通天虽有怨怼,但毕竟较浅,加上很快就能有比斗解决私怨,也就懒得理会他,便与楚秀秀一起欲要隐匿到熙攘人流里。
但聂通天突然瞧到在楚秀秀身旁竟然有陌生人物,不禁勃然大怒,心里有种被捷足先登的愤懑,立时将人群撞开,匆匆赶到他们身旁,拦住转身离开的陆默与秀秀。
“你是何人?秀秀公主,缘何有此少年俊彦不介绍给表兄?”聂通天在两年前陆默面前时,颇为得意嚣张,但在楚秀秀面前,自然没法再桀骜跋扈。
醋意滔天的聂通天,眼里深藏凶光地暼住陆默,一时间倒是没有想起他的身份来。
陆默缄默,随后满脸微笑:“我,天虹国陆家陆默,聂公子别来无恙否?”
楚秀秀咂咂嘴:“原来你们认识啊,也难怪,人家都说表哥是风流倜傥,被赠雅号‘村村都有丈母娘’的雅士。秀秀倒没想到,在天虹国那等旮旯角落的国度,你都愿意跑。”
聂通天登时满脸尴尬:“哪里有……我是去陪林清橙师妹退掉与纨绔子婚约的。后来才听闻那时秀秀公主正在一品修士拍卖行试炼,没曾登门造访,着实抱歉。”
“我倒懒得劳烦大驾。”秀秀撇嘴。
聂通天转脸忽然看到秀秀亲密挽着陆默的臂弯,心中立时忿怒,满脸铁青地盯紧陆默,露出嘲弄:“好贼子,原来是你陆默。两年前狼狈若犬般逃离天虹国,靠着林清橙师妹的施舍跑去天剑宗,现在竟然还胆敢诱骗我秀秀表妹!你知道她何等身份吗?陛下御封大楚国倾城公主,岂是你能配上!”
陆默耸耸肩膀,云淡风轻:“我说聂通天……”
“聂通天是你能叫的吗?出身天虹国的废物!”聂家是沧澜宗豪族,聂通天对陆默也是知根知底,不禁面露鄙夷。
陆默耸耸肩膀:“好吧……猎艳狂魔或者说是被甩达人。林清橙不也是瞧不上你?嘁,你的那些破事我也晓得。”
聂通天瞪眼,陆默也是面露冷笑,当年欺辱少年穷窘之人,可曾想到今日我堂堂正正来到你们面前的情景。
楚秀秀巧笑嫣然地狡黠道:“聂表哥,快看,那里是林清橙师姐呢。”
聂通天嗖然转头,换上笑颜,随即突然醒悟,尴尬回神:“秀秀,你依然这般调皮呢……哈哈。”
楚秀秀的笑容登时转冷:“对林清橙就曲意逢迎,对我楚秀秀就敢恣意妄为,难道我楚秀秀就低她一头?哼,陆默师兄,我们走,别离这家伙。”
陆默可不是以德报怨的圣人,反倒是崇尚落井下石和睚眦必报的家伙,不禁面露微笑,满脸揶揄。
“陆默,你就继续躲在女人裙裾下遮风避雨吧!”聂通天忽然出声,阴鸷取笑道:“就像当初你在天虹国躲到娘亲怀里吃奶一般。还得靠林清橙的裙带关系,才能拜到天剑宗学艺。”
陆默的脚步骤停。
楚秀秀疑惑地看向他的脸,发现素来笑眯眯的陆默忽然满脸寒霜,冷酷若钢铁,令她不禁想起一句话:龙有逆鳞,触之者死。
“你说得很好很对。”陆默拍拍手掌,噙着淡漠森然的冷笑,转头正面迎上聂通天,盯紧他的眼球:“十宗比斗时,你最好祈祷别遇到我,否则我会赠给你一出意外失手的。”
聂通天只觉得滑天下之大稽!明明两年前陆默仍然是锻体境都没入门的废柴,今日竟敢宣称要在擂台上将抱元境六重天的他给轰下去,何其嚣张!
“就凭你?”他简直觉得耳朵出错。
陆默翘起拇指,指着自己的胸膛:“没错,记得打败你的人,就是我!穷乡僻壤天虹国里来,浅薄粗鄙的陆家子嗣——陆默!”
“哈哈哈哈哈!”聂通天畅怀狂笑,但陆默却始终神情坚毅,未曾改变。直到他觉得有些无趣时才停住笑声,压低嗓音轻蔑道:“我会动用沧澜宗人脉,让你我成为后日首战的被选者。届时,希望你别缩卵就好。”
陆默淡淡一笑:“奉陪到底。”
言罢,他们便分道扬镳,愈行愈远。
“认识你一年喽,才发现倒颇有些傲骨呢。”楚秀秀嚼着一块楂糖,惬意享受着,啧啧舌头:“比聂通天那样的绣花枕头草包倒要好些。”
陆默微微笑笑:“只要是个血仍未冷的男人,就终归有些棱角和骨头。”
“嘁。”楚秀秀掐着细嫩腰肢,拆他台道:“你当初偷窥人家腰臀时,跟我叔叔在一两块灵石的问题上互喷泡沫星子吵得眼球通红时,怎么就没表现出一丝丝有些骨气的模样?”
陆默尴尬地抓抓头发,指着苍穹:“看,有飞剑。”
“哪里?”楚秀秀扭头去瞧。
陆默立刻闪身就跑。
“死禽兽,大坏蛋,妖怪哪里逃!”楚秀秀咯咯笑着,追逐在他后面。
……
“那人,是陆默?”封魔宗众人里,赵神武的笑容忽然凝滞,踯躅停步,正瞧到楚秀秀拽着陆默在大肆采买深海美食享尽口福的模样。
打打闹闹的陆默秀秀两人,倒是有些欢喜冤家的样子,令许多匮乏道侣的年轻修士颇为艳羡。
“赵师兄?”后方与他交好的弟子疑惑相询:“缘何突然发怒?难道前面有你的仇敌?”
林清橙在女弟子中淡然望来,翩然眼眸微微定格在陆默身上。
一别经年,君无恙否?
“陆默!”赵神武的牙齿咬得咯咯响,若非陆默,他已然被父皇封为储君,地位尊崇,岂能像如今这般,被凄惶地撤掉所有皇室待遇,只能靠自己在封魔宗打拼,与普通弟子全无二致。
在他身旁的弟子也多多少少耳闻陆默的风云事迹,毕竟他先与封魔宗风华绝代的林清橙颇有渊源,甚至有些暧昧传闻,后来又挫败威望极隆的赵神武,并且被认为极其克制封魔宗神通。因此在封魔宗弟子里,陆默的知名度倒是很高。
“我去试探他下,赵师弟勿忧。”一名抱元境四重的师兄自信满满,拍胸脯保证要为他找回脸面:“凭我抱元境四重修为,让他当众出丑简简单单!”
“别去!”赵神武下意识地叫住他,待得后者颇为不快地扭头时,赵神武才尴尬笑笑,涩然摇头:“我在天剑宗耳目颇多,本来是监控赵襄武那厮,你知道原因。在数月前,我便已然得知,天剑宗里被誉为内门魁首的程风怒和幻法鬼才徐士国,都已然为他所败……”
一众封魔宗弟子登时集体嘶地倒抽一口冷气。
徐士国何等人物?程风怒何其强悍?他们可都是今年被众多门派引为劲敌的风云人物,缘何会尽败陆默之手?
那师兄不禁满脸尴尬,他的那点水准,也就能欺负下普通的抱元境三重以下弟子,若真的与徐士国程风怒那等鼎鼎大名的修士对敌,必然是要被揍成猪头。
女弟子们也都神情惊疑,她们只晓得陆默是被林清橙悔婚的废柴,既然心甘情愿接受沉沦的噩梦,那就该是默默无闻的弱者才是。缘何会突然板荡崛起,搅动十方风云?
谁能想到,只短短两年后……
陆默,却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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