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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卫统领的话确实有道理,众人听了后不由得面面相觑,气氛又有点冷却下去。
这时科林斯大王子佩里安德开口说道:“有消息说尼西亚人的精锐部队在拜占庭之战中,被大爆炸引发的洪水大批淹没,死伤十分惨重,后来虽然补充了兵力,但战斗力却一直未能恢复。另外还有消息说,塞尔柱蛮族自从拜占庭之战后,担忧尼西亚势力坐大,也开始积极备战,尼西亚人不得不保留一支预备队以提防蛮族从背后偷袭。我想,这就是他们在战役中发挥失常,始终没有取得什么成绩的原因。”
克丽奥皱着漂亮双眉想了想后说:“各位说的都有道理。不过这些消息未经证实,也不能排除是敌人放出的烟幕弹,其目的是待我们放松警惕后再发动突然袭击!正如欧迈尼斯阁下所说,我们现在还不能放松警惕,必须坚守这最后关头,直至突围完成为止……”
众人对大公主的话自然是没有意见,接下来又讨论了一会儿,决定待明日主力部队顺利突围过后,作为最后一批断后部队的他们便放弃阿吉德山要塞,且战且退从打开的缺口中离开包围圈。可想而知,敌人肯定不会让佩拉军队轻易得偿所愿,特别是在既丧失了地形优势又被数倍之敌从后追击的情况下,明天的战斗将会是一场极其艰苦的恶战。
就在众人商议完毕,准备回去各自动员部队的时候,佣兵小头目阿索波斯神情猥琐地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满脸得意地向埃尔伦斯邀功道:“大王!那公子哥全都招了,我们获得了一个十分重大的情报!”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恶龙连忙问道:“什么重大情报?你赶紧说吧,要是真的有用,我提升你为佣兵团的副团长!”
阿索波斯兴奋得很,虽然他在佣兵团中资格很老。但却没有什么实权,平时只能处理些杂务,即使是一名普通的赤血狼骑也能将他呼来唤去,实在是颇为郁闷,如果能当上副团长的话,便可独当一面,再也不用受气了!于是他马上回答道:“大王。小人文化粗俗,有些细节可能说不太清,还是让他本人向您再复述一遍吧!”
说完阿索波斯便向外面招了招手:“快把那家伙带过来!”
话音刚落,两名高壮粗野的佣兵夹着路德维希六世走了进来。只见莱茵伯爵这时的神情更加萎顿不堪,他泪流满面,不停地低声抽搐着。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不但如此,他的双腿仿佛没有一丝力气,若非有两旁的佣兵扶持着,随时可能趴倒在地上,臀部正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正忍受着巨大痛楚。
众人看到他的惨况,都不由得感到菊花一紧。仿佛自己也正经受着同样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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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们像扔垃圾那样,将莱茵伯爵丢在埃尔伦斯身前的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撞击。可怜的路德维希六世手脚发软,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顿时被撞得满口是血,深红的鲜血沾染在苍白的脸色上,显得分外刺眼。
埃尔伦斯笑吟吟地蹲了下来,对路德维希六世说道:“伯爵阁下怎么了。他们没有对您不敬吧?要不要我替您主持公道啊?”
莱茵伯爵浑身颤抖着抬起头来,这时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硬气,哭丧着脸像只可怜虫似的苦苦哀求道:“不、不要啊,求您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告诉您,您让我干嘛就干嘛,只求您别再把我交给他们了啊!”
恶龙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样才乖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你一开始就有这个觉悟的话,又岂会受这种苦?放心吧。只要你将自己所知的情报毫不隐瞒地和盘托出,我保证绝不会再让任何人对你有半点不敬!首先我要问你,如果亚里士多德大师被神罗俘虏了,会被关押在哪里?”
路德维希六世哭着点了点头,马上回答说:“实不相瞒,我们神圣罗马对留俘虏没有兴趣,星之旅者大师乃是世间罕见的强者,如果真的落在我们手上,恐怕腓特烈陛下早就提出用阿吉德山要塞来交换之类的条件了。”
埃尔伦斯与克丽奥对望一眼,这位莱茵伯爵的话不像是谎言,如此一来,亚里士多德大师确实不在神罗手上。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大公主还是觉得十分懊恼。
“神圣罗马在这次战争中一共动员了多少军队?”恶龙很快又问道。
“我们一开始征集了大约一百万军队,后来由于伤亡原因,又陆续招募了二十万人。这其中大约一半是没有什么作战经验的新兵,另一半则是正规军和精锐野战部队,大部分都集中在佩拉城附近了。”路德维希六世痛苦地哭泣着,开始事无巨细地将神圣罗马的各种军事部署统统交代出来……
不久之后,莱茵伯爵便将他所知的情报叙述完毕。大厅内众人鸦雀无声,一时间都思考着这情报带来的价值。
又过了一会儿,禁卫统领欧迈尼斯才迟疑着问:“你说西南方包围圈的统帅、金帐汗国大王子阿提拉心有异志,一直不肯出力作战,所以才让我们的突围行动紧张得这么顺利?”
路德维希六世点了点头:“没错,阿提拉这人早就想脱离神罗独立了,只不过一直找不到机会而已。我们将他安排在包围圈末端,本来也有着消耗他实力的想法。没想到他干脆消极避战,任由敌人在包围圈中进出也不愿带兵出击。腓特烈陛下早就想拿他开刀,只是目前战况紧张,为免节外生枝而暂时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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