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辰。
最终季幼仪还是接受了安安的意见,选了这个名字。
她倒是一点都不心虚,也不怕原主人找上门,天下人口千千万,有那么几个相同的名字也是正常,到时候还能攀上一句,这就是那该死的缘分啊!
赵壮带着季幼仪在街上逛了一圈,时辰差不多了,街上的摊子也都开张了,妖核着很是热闹。
他带着点私心,想跟季幼仪多相处会儿,只是,越走越变扭。
毕竟她现在是男装,两个大男人逛什么街啊。
赵壮带着幼仪到了城里最大的酒楼‘茹胜楼’。
茹胜楼共有五层,矗立在城市的最中心,三条主干道的交换点,地理位置可谓是绝佳。
它外观主用红色,金色瓦片盖顶;正脊宝顶盖葫芦,卷棚垂脊坐神兽;尖山硬顶,大气蓬勃。
不愧是全国连锁,第一酒楼。
人家禹老板定在这个地方也算是符合他身份的,只是这里的消费着实不便宜,普通的菜色就比外面贵很多。
她悄悄捏了捏袖袋里的银子,这时候是真的心虚。
“赵哥,这位禹老板约的什么时辰啊?”
“巳正时,差不多了。”
季幼仪提了提肩膀,抬着下巴,美颜上挑,转着手中地摊上买来的扇子,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带着赵壮走入店内。
店小二被她这副气质给唬住了,眨眼间就判断出她身着不菲,自然而然就将赵壮当成了家仆。
“这位公子看着面生,第一次来吧?您请跟我来。”店小二热情上前。
赵壮将人拦着,“我们定了位置,三楼兰亭。”
在这个小县城里,能坐上三楼雅座的那都算的上是个人物了。
店小二的态度又恭敬了几分,“两位原来是禹老板的客人啊,里面请。”
季幼仪刻意远离了几步,凑到赵壮身边,悄悄的问道,“赵哥,有必要这么下血本吗?”
赵壮知道她的意思,解释道:“这不是我定的,是禹老板定的,不要我们的钱。”
这么说她就放心了,不是她小气,实在是囊中羞涩负担不起。
小二熟悉的将人带到兰亭门口,敲了敲门,“禹老板,您的客人来了。”
“进来吧。”
待里面传来声音,小二才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季幼仪踏进兰亭,见桌上酒菜齐全,想来这禹老板已经等她有一会儿了。
禹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面黄无须,目光中透着精明。锦袍上刺绣精细,玉佩挂身,手上还带着嵌着祖母绿的戒指,的确看着非富即贵。
只是她本以为两人是好好的合作生意,不成想禹老板还叫了花娘。
穿着暴露的花娘似没有骨头般的瘫在禹老板身上,谄媚的喂着酒。
“禹老板,这就是我东家了。”赵壮自贬身份,此刻他就是季幼仪的仆人。
季幼仪也没反驳,顺势拱手朝着禹老板行礼,“禹老板,幸会。”
禹老板抬头扫了眼人后,便低着头跟花娘戏耍,随意的说道:“坐吧。”
花娘看多了人情世故,眼睛毒辣的很,一眼就看出了这个房间里自己靠着的男人才是说话的主。
“爷,您吃块肉。”她意味不明的撇了眼季幼仪,夹起一块樱桃肉喂给禹老板。
禹老板很是满意他的服务,手上也没闲着,轻佻的摸了把花娘的腰身。
别人怎么生活季幼仪管不着,只是她也见不惯这种场面,而且她是来谈生意的。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在下姓奕,听说禹老板对我们的药酒很有兴趣,想要合作?”
禹老板嚼了嚼嘴里的菜,呸的吐了出来。他不满的说道:“什么玩意儿,这茹胜楼是换掌柜了吗,这菜什么味道呢,是给人吃的吗!”
因为一道菜,他甩了筷子,骂了一通后,才似才想起对面还坐着个人。
他故作热情的说道:“诶呀,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好吃,所以在吃这方面委屈不了自己。别介意,奕公子动筷子,吃啊。”
刚才话都说成这样还招呼人吃东西,这是暗讽别人都不是人吗?
季幼仪扯了扯嘴角,就这种为人,她还真不安心合作呢。
“禹老板若是没什么合作的想法,那我也就不浪费您的时间了。”她翻了个白眼,起身准备离开。
禹老板酒杯重重磕在桌上,松手将身上的花娘扔在地上,口气不善的说道:“怎么着,事情还没说呢,这就要走了啊?”
季幼仪不知道这禹老板什么意思,话都说了这时候也不愿意低头。
赵壮见人僵持着,立刻出来打圆场。
“禹老板您别动怒。我们少东家年纪轻,涉世浅,不懂规矩,您能给我们机会,那就是给我们面子了。”他一边给季幼仪使眼色,一边斟酒,“我让我们少东家给您赔个不是。”
其实季幼仪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赵壮都喂了药酒这么低声下去了,她也没必要僵持。
她端起酒杯,沉出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笑容,说道:“禹老板,刚才是我不懂事,这杯酒就当是赔罪。”
“慢着。”
禹老板趁着她喝酒之前制止,他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最终定格在赵壮身上。
“先前我是有意要帮你的,我觉得你是个老实人。可是你看看你做的事情,你有少东家,你还去码头做工?莫不是故意设计我的?”他冷笑道。
也正是因为细细琢磨这件事情不太对,所以他今天才会是这个态度。
人啊,果然是最难猜的动物。
季幼仪弄清楚了缘由,苦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么点事情,禹老板,您家生意做的这么大,因为这点小事就弄出一出戏,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你说真么!”禹老板一脚踹在桌子上,骂道:“小瘪犊子,你以为你谁,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季幼仪也不客气,她带着诚心来,因为这次的买卖还思前想后计算了许多,没想到遇到这种草包。
“有疑问大家说出来解释就行,您揣着疑问当糊涂埋汰人就过分了。”她冷哼道:“赵壮的确是我的人,但他也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围着我打转吧。”
“实不相瞒,我也是刚到此处不久,他是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哪里的消息最灵通?那自然是买卖货物交流的码头了,这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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