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蕊郡主一听,乐呵呵地带着司徒以沫去皇宫内逛逛,先是御花园,再是龙鳞池,两人走了一个时辰,才欣赏了皇宫的一角,两人便累了,就去了御风阁休息。
听霓蕊郡主说,这御风阁乃太子殿下设计的,特意请大师建设的,这御风阁总共有九十九台阶梯,能一眼看尽长安景色。
司徒以沫站在御风阁下面,看着几乎要贴近云彩的阁楼,嘴角抽了抽,无奈一笑,她们来这里确定是休息的?
这九十九阶梯,就能把人爬得累死吧?
只是,司徒以沫看着这阶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有一幅画面一闪而过,好像她之前也有爬过阶梯,只是应该不可能吧?
霓蕊郡主见司徒以沫发呆,半蹲着揉了揉自己的腿,诧异地问,“安和,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确定要去这御风阁休息?这么高,你能爬上去?”
霓蕊郡主一听,皱眉,一副你在开玩笑的表情,“我怎么可能爬上去,当然是坐飞梯上去了。”
“飞梯?”
“什么飞梯?”
司徒以沫很诧异。
霓蕊郡主示意司徒以沫往侧面走,指着那楠木小屋说,“这是太子哥哥设计的飞梯,说是用湖水的冲力可以将这木屋升起来,起初我还不信,但坐上去之后,我便信了。”
司徒以沫很是惊讶,忙着走进去,不可思议地瞧了一眼,还没等她惊讶,这楠木屋子就慢慢升起,她低头看着越来越小的花草,呆了一下,“这是电梯?”
“什么电梯?”
司徒以沫一怔,说出口,她自己也惊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没事。不过,这飞梯设计得太惊奇了,用水的冲力?太子殿下果然有惊世之才。”
“那当然啦!你是不知道,这飞梯建设之后,皇上舅舅和皇祖母有多喜欢,没事他们就坐飞梯。”霓蕊郡主听司徒以沫夸赞太子殿下,自是高兴,皇宫她最喜欢的便是御风阁。
司徒以沫站上亭阁,看着慢慢下降的小方屋,笑了笑,见霓蕊郡主迫不及待地躺在玫瑰塌上晒太阳,她则是走到栏杆旁的太师椅上,靠着龙纹柱子,抬头欣赏仿佛触手可及的云彩,瞧着瞧着,眼里的云彩竟然变成太子殿下的模样,慢慢地觉得四周慢慢安静下来。
半个时辰后,等太子殿下来到御风阁时,见两位姑娘睡得如此安宁,扬唇笑了笑。
夕阳西下,霞光洒在司徒以沫的脸上,让她精致的五官蒙上一层清凉却又有点点温暖的光芒,耀眼地挪不开眼睛。
他这样看着,右手不自觉抬起来,想要去抚摸她的脸庞,只是还没等他抬起来,就见司徒以沫的睫毛动了动,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
“太子殿下?”
“嗯。”
司徒以沫刚想站起来行礼,就被太子殿下拦下来,她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霓蕊郡主,再看向太子殿下,有点尴尬,解释,“这几天查案,有些疲倦,迎着朝阳煦风,嗅着芬芳,不知不觉就入睡了。”
太子殿下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嗓子,示意司徒以沫给自己倒杯茶,司徒以沫会意,就给他斟了杯茶。
“胡侍郎的案子,本宫已经知道了,你能在两日内就把案子查清,司徒小姐果然聪慧。”太子殿下喝了一口茶,扬唇一笑。
“殿下过誉了,说起来,这其中还有点运气在。”
“有时候,运气也是一种能力。”
司徒以沫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太子殿下,竟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认识很久了。可是她仔细想了想,他们也不算特别熟悉。
“司徒小姐?”
“我……”
“想什么呢?”
太子殿下见司徒以沫盯着他,那目光似乎有困惑,他知道司徒以沫失去了前世的记忆,应该不会再记得他才是。
忘记了,或许是好事。
“哎呦,我的天啦!”
“这一觉睡到好熟悉啊!”
霓蕊郡主伸了懒腰,刚打算打个饱饱的哈欠,就见两张好看的脸盯着她,吓得她硬生生地吞下哈欠。
“太子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
司徒以沫一听,顿时尴尬,又觉得脸稍稍有些红 。
“那,你就看着我们睡觉啊?怎么不叫醒我们?”
“你们睡得这么安静,没舍得。”这话,太子殿下是看着司徒以沫说的。
霓蕊郡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气氛不对,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瞧着天色不早了,笑着说,“太子哥哥,咱们赶紧去你的太子府,不然天都要黑了。”
太子殿下点点头,刚打算转动轮椅,就见司徒以沫的手已经搭上轮椅,两人皆是一愣,还是太子殿下先开口,“有劳司徒小姐。”
霓蕊郡主似乎很惊讶的样子,因为太子殿下的轮椅就是她也没有碰过。
司徒以沫推着轮椅,心里也怪怪的,刚刚她没有多想,只是见太子殿下不方便,才下意识地推轮椅的。既然太子殿下没有多说什么,她也不会去多想。
出了御风阁,有侍卫走来,司徒以沫才松手,站在太子殿下身后,和霓蕊郡主一起出宫门,正当她们要上马车时,就见行露急忙赶来。
“郡主不好了,表小姐落水了!”
司徒以沫一惊,“姝表妹落水了?”
“小八落水啦!”与此同时,霓蕊郡主也是大惊。
此时,有侍卫赶来,在太子殿下耳边轻声说汤悟池遇刺,受了伤。
太子殿下皱眉,见司徒以沫她们担忧,便说,“我让人送你们去尚书府,选花什么时候司徒小姐方便,直接来太子府便可。”
“多谢太子殿下。”
司徒以沫很担忧尚姝薇,便和霓蕊郡主一起坐上马车,听行露具体描述。
这才知道尚姝薇今日解禁,想出府去酒楼大吃一顿,可在路上遭人刺杀,本来尚姝薇出府,尚大人肯定会派侍卫跟着,尚姝薇可以平安离开,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一群刺客,这群刺客比第一批的要厉害。
不过这群刺客好像是冲着汤悟池去的,但现场太混乱,尚姝薇被逼得落了水,随后汤悟池跳水去救尚姝薇,等衙门来人,两人都被送回府上。
司徒以沫听得直皱眉,竟然有人同时刺杀汤悟池和姝表妹,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算是警告吗?
尚二夫人吉氏听说女儿落水,慌得头饰都歪了,忙赶着去尚姝薇的院子,让人去请府医,瞧着女儿苍白的小脸,眼泪刷刷得流。
大户人家一般都有府医,尚府请来的府医本来也是渭城有名的大夫,后遭人陷害,落得财产落尽,好在有尚大人为他洗清冤屈,保住一命。
后来,他没有了处去,便留在尚府当了府医。这些年,一直都是他给尚府的人调理身体,颇得大家信奈。
尚夫人吉氏见府医来了,心也安了几分,但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还是担忧不已。
“腊大夫,我女儿身体如何?”
“夫人不必担忧,三小姐只是落水着了寒气,我开个方子,服用过后便个退烧,再慢慢调理驱寒,三小姐身体无碍。”腊大人放开手,边写药方边说。
“那就好,那就好。”
等司徒以沫来尚府时,尚大人刚好也赶回来,见到司徒以沫,他先是一顿,想到女儿,他边走边问,“你刚刚从皇宫回来?”
“是。”
“审案的时候,裴景宏也在?”
“对,若不是他,真正的凶手也能落网。”
听到这里,尚大人停下脚步,看向司徒以沫,提醒她说,“裴家的人,你要多加小心,这一次,是我大意了!”
“真的是裴家的人伤了姝表妹?”
尚大人目光一寒,等周围只有他们二人,他才说,“那账本,已经到了我手上。”
司徒以沫一愣,随即想到什么,“是在西街那里取到的?”
“嗯,这账本明显牵扯到了裴家,还有二皇子党,所以,姝薇才遭了罪,这是裴家给我的警示。”
司徒以沫目光一凝,“听闻汤公子也遭人刺杀,难道也跟这账本有关?”
尚大人点头,“今日你们在公堂办案时,我让人去西街取账本,不料裴大公子的人也在,原本我是落了下风,恰好汤公子及时赶来,这才拿回账本。”
司徒以沫听明白了,难怪裴景宏会来,他这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将目光引到公堂,好让他兄长去取账本。
“所以,沫儿,这几日你自己也要小心。我没有料想,这裴家如此胆大妄为,竟然在长安内公然行刺!”
司徒以沫点头,毕竟这账本牵扯到他们的利益,一旦落到陛下手里,那等待他们的问责,可是很大的牺牲,他们自然不会愿意!
“姝儿怎么样?”
“老爷。”
“舅母。”
“沫儿,你也来了。”
吉氏见她们都担忧,便说,“姝儿没事,腊大夫说只是受了寒气,调养几日便可恢复。”
司徒以沫松了口气,“我进去看看姝表妹。”
“好,去吧。”
尚大人皱眉,面色明显有自责,见吉氏脸上有泪痕,他眼眸闪过一抹狠厉,“都是我连累了姝儿。”
“老爷,你这是什么话,我们都是一家人,谈什么连累不连累。”
吉氏安慰道,“跟着你来长安,我就知道咱们这日子不会再如渭城那般平静。这些日子你一直待在户部,我就已经猜到有危险,便让姝儿待在府里绣花,原想着,这丫头没一个月,是绣不出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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