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扬起的手臂被人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他使尽了吃奶的力气,脸庞都涨红了,也无法挣脱。
分明是一只白皙修长的秀手,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旁边的人一脸惊叹地看着面不改色的姜晴,心想周宇这下踢到铁板了。
“打女人?呵呵。”姜晴淡漠地看着周宇,“你真不像个男人。”
被姜晴如此讥嘲,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周宇只觉得自己颜面全无。他梗着脖子,眼眸微眯,冷声警告道:“我想打谁是我的事情,劝你少管闲事!”
“抱歉,杨老师是我女人的班主任,今天这事儿我官定了!”姜晴甩开了周宇的手,猝不及防地甩了周宇一巴掌。
她的这巴掌打得非常响亮,直接把周宇整个人打懵了!
他被打了?
他竟然在大街上被人打了!
“臭女人,你找死!”周宇一手捂着脸庞,一脸怨毒地盯着姜晴。他想要还手,但是姜晴的实力摆在那里,他贸然反击,结果无非自取其辱而已。
虽然周宇的肺快气炸了,但他仍然保留着一丝清醒。他知道,自己不能动怒,一定要忍住,只有咽下这口恶气,才不会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姜晴看到周宇那变幻不定的脸庞,诧异的眼神一闪而过。没想到这周宇也不是脓包,正好,今天主要是出来逛庙会寻开心的,而不是为了让自己不痛快。
如果周宇肯善罢甘休,姜晴不介意停手。
即使她知道,过了这村,周宇肯定会在下个村报复她,但她并不担心。
想报复她的人多了去了,可最后不都拿她没辙?这周宇要是放聪明点,姜晴可以把他当个屁放了。要是他执意找死,姜晴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杨老师,你没事吧?”小慕晴乖巧地把杨梓越扶了起来,杨梓越感激地看了姜晴一眼,望向周宇的目光中,一片复杂之色。
这就是她杨梓越爱的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而且还不知廉耻地打女人,真是瞎了她的眼了,才会看上这种彻头彻尾的渣男。
“杨老师,这人怎么处置,你开个口吧。”姜晴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既然出手了,那她直接按杨梓越的意思办好了。
“让他滚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他!”杨梓越咬着牙,心有不甘,可能是余情作祟,但她知道,继续跟周宇在一起,没有好下场。
与其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倒不如放手,哪怕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愈合这段情伤,也好过最后落得遍体鳞伤的结果。
周宇的嘴角扬起一抹狞笑,看着姜晴和杨梓越,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今天的这巴掌会白挨,我们走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我要是你,一定掉头就走,而不是撂狠话,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像一个小丑?”姜晴面带讥诮。
听到她的话,围观的人忽然哄然大笑,更有甚者还吹起了口哨,唯恐天下不乱。
周宇知道自己今天这亏吃定了,阴狠地扫了姜晴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周宇一走,杨梓越就像姜晴道谢,旁边看戏的人一见没热闹可瞧,很快都散了。
“慕晴妈妈,你今天这么帮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杨梓越发自肺腑地说道。
姜晴摆了摆手,说:“杨老师要谢就谢慕晴吧,是小丫头说,不想看到杨老师被别人欺负。”
小慕晴看到杨梓越看着她,连忙吐了吐粉红色的小舌头,捎了捎头,说:“杨老师,我主要是不想看你被欺负,你人那么好。”
杨梓越听着小慕晴天真无邪的话语,不由一笑,伸手摸了摸小慕晴的脑袋。
时笙等人听说姜晴出事,马不停蹄地跑了过来,当她们见到姜晴和小慕晴安然无恙之后,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能出来玩一遭,却出了这档子变故,姜晴逛城隍庙会的兴致一下子全没了,面对美食也索然无味,于是遣散众人,各自回家了。
季晨依旧和姜晴闹冷战,两夫妻见面了互不搭理,季晨从主卧搬出来,这两天一直睡客房。他一般从公司回来,就闷头往书房里走,除了跟小慕晴打招呼之外,话变少了很多。
面对如此沉默寡言的季晨,姜晴感觉家不像家,季晨有必要摆着一张臭脸给她看?不肯低头是吗,那就看看,到底谁能撑到最后。
都说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姜晴倒想看看,季晨还要跟她闹到什么时候。
溏心小屋对面新开了一家糕点店,这倒是件新鲜事。因为溏心小屋名声在外,整条长风街的人谁不知道,原先长风街的几家糕点铺,譬如比较有名的沁源斋,金泰来老板目前把店铺转让的信息都挂网上了,到底谁那么好胆,竟然敢跟姜晴叫板。
一大早,姜晴前脚刚踏进溏心小屋的大门,小梅就凑过来,一脸担忧地说:“姐,有人敢在我们街对面开糕点店,这是摆明了要跟我们抢生意啊。”
“那就让他们放马过来呗。”姜晴虽然不清楚这家店的老板什么来头,但是有她在,加上许诺,要是对面那家店没有两把刷子,不出一个月,铁定关门。
“姐,有你这句话,我放心多了。”小梅向来以姜晴马首是瞻,只要有姜晴在,溏心小屋就不会关门,不管对手是谁,因为姜晴是这家店,也是纪舒梅的主心骨。
“小梅,放轻松点,我们就安静地看他们接下来的把戏好了。况且,有竞争者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从另一方面而言,对溏心小屋是一种鞭策。”姜晴倒是看得很开,被她这么一疏导,小梅深以为是。
对面新开的糕点店叫思味阁,名字倒是起得挺文艺。姜晴听隔壁老板娘说,这家新开的糕点店,老板娘叫白螺,长得不妖不媚,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乡下人气息。
要说白螺身上有什么让人难以忘记的地方,就是她眼角的那颗美人痣,有人说,一般长这种泪痣的女人,命格都很硬。
这话锋一转,都扯到命格上去了。姜晴一笑置之,略过隔壁老板娘后面说的话。
白螺的店里只有她一人,姜晴还以为白螺会为自己的新店宣传,或者是在店门外面放个音响打广告,但白螺什么也没有做。
开业的那一天,有人送给思味阁六束花篮,寓意六六大顺。姜晴还以为是白螺的老朋友,哪知这个人她也认识,而且不久之前,她还被对方算计了一次。
陈二狗。
陈二狗一个人来恭贺白螺新店开张,但是白螺对他的态度很冷淡。姜晴站在自己店门外,目光投向思味阁,白螺似乎发现了她,朝她点头一笑,姜晴回以一笑。
陈二狗看到白螺跟姜晴打招呼,眉头不由一皱,对白螺说:“那个女人不好惹,白螺,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偏要把店开在这里?”
“这跟你有关系吗?”白螺用抹布擦着柜台,“首先,租房合同,我早在三个月前就签下了。其次,我做什么,不需要跟你汇报吧?最后,我虽然是你的未婚妻,但也只是名义上的而已。陈二狗,我嫁不嫁你,八字还没一撇,你可别急着自作多情。”
“白螺,你家里人早就答应把你嫁给我了,难道你想悔婚不成?”陈二狗与白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因为成绩不好辍学,当了一名混混。白螺一直都是他的梦中情人,他好不容易威逼利诱,强迫白家人答应这门亲事。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讨的老婆,哪能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在自己眼前飞了?
“你别动手动脚的。”白螺把陈二狗推到一边,“这思味阁是我一个人的,你要是想来买糕点,我无任欢迎。可你要是来拖我后腿,麻烦你离我远点,别耽误我做生意。”
姜晴远远地看到两人推搡着,觉得有点意思。这个思味阁的老板娘,对陈二狗貌似不太感冒。
这陈二狗,是拿热脸贴冷屁股,自找没趣。
“姐,你在看啥呢?”小梅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见姜晴看得入神,还专门往门外瞧了两眼,却什么也没看到。
“刚看戏呢,怎么,找我有事吗?”姜晴收回视线,转而投到小梅的脸上,问。
小梅双手抓着文件夹,说:“上个月的业绩单做出来了,你看一下。要是没问题的话,我就去核算她们几个的工资了。”
小梅做事,姜晴没有不放心的道理。当然,身为溏心小屋的大股东,她还是要走个形式,认认真真地浏览了一遍后,确认无误,才把文件夹重新交回小梅手中。
“辛苦你了。”姜晴轻叹道,“还好有你,要是我像对面老板娘只有一人,真不知道从何下手。”
“听姐这意思,难道你刚才一直在观察对面的那家店?”小梅面露不解。
姜晴神秘一笑:“你说的没错,一会儿啊,我还会过去串个门,认识一下我们这个新来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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