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处长先是拦住了小本子,然后才走到老候大夫面前,十分诚恳的说道,“老大夫,侯老,请您再考虑考虑,为了两国友谊,一切仇恨都可以放下。
不就是治病救人吗?对于您这样的神医来说,这就是举手之劳,请您救救井边先生吧。”
卢老不由的愤怒起来,“你让他去救仇人?”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老侯大夫的仇人是渡边,又不是井边,这两人甚至不是一个家族的,有必要把仇恨扩大化吗?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井边对于老侯大夫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又没有做过什么不利于侯家的事,救一救他又何妨?”刘处长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下子,全体人员看向刘处长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人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为了个人利益无所不用其极。
老侯大夫盯着刘处长的眼睛笑了笑,刚要说话,就听到小本子那边喊了起来,“井边,井边君,你不要吓我啊。”
好些个小本子都围在井边的担架旁边,他们把手放在井边的鼻子底下试呼吸,又去摸他的颈动脉,忙碌了好一会,才沉痛的宣布,“行了,不用再找大夫了,井边君已经去世了。”
刘处长如丧考妣,赶紧跑过去扶住担架,“真的没救了吗?咱们有车啊,可以送井边君去最近的医院。”
“已经没有呼吸了,就算是现在找医生,也回天乏力。”小本子推开刘处长。
“这……可我已经尽力了啊,这事真不能怪我。”小本子还没发表意见,刘处长已经开始推卸责任了。
老侯大夫冷笑一声,“看到了吗?这位是真想当汉奸,把自己当成小本子的孝子贤孙了。”
刘颖攥紧了拳头,“你胡说什么,不要以为自己医术高,就可以胡乱说话,我爸爸分明是为了龙本友谊。”
“是吗?我看他是为了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老侯大夫又嘲讽了一句。
“你……”刘颖很想反讽回去,然而认真想了一下,竟没有可以拿捏住老候大夫的地方。
给死人送行,小本子有自己的一套规矩。
刘处长殷勤地表示,他要去帮忙,结果被小本子不客气的拒绝了,“你不是我们大本子国人,井边君不希望有外族在场。”
“那个,合作开发还得继续吧?请问哪位接替井边先生的工作?”刘处长不死心的追问。
“这个我们说的不算,我们会向国内汇报发生的事情,接下来是否合作,还得由国内高层决定。”
这个回答算是很客观的了,刘处长无奈,只好把道让开,看着小本子一行人离开,神情很是落寞。
等小本子彻底走远了,刘处长还想责怪老侯大夫,却发现考古队成员早已散开,自己忙自己的,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本来都说的好好的,现在全都变了。”刘处长颓然坐在一块石头上,用力砸了一下,疼的自己差点抽搐。
刘颖悄悄在爸爸身边坐下来,小声问道,“爸爸,本子国人好像生气了,那他们之前的承诺还算不算数?”
“答应他们的事都没有做到,他们的承诺自然也不算数。现在不要说这些事,人多眼杂。等找到机会再说吧。”
刘颖咬住嘴唇,无奈的点了点头。
井边死的突然,之前定好的计划,自然不必再执行下去了。
刘处长带来的车队自动解散,小本子的车开到本子国营地去了,只有气象站的卡车留了下来。
在卢老的指挥下,考古队员把发掘出来的小件包裹起来,然后编号装车固定。
“小范你亲自押车,先把这些文物送回去,明天早上再带车过来,记得多带几条绳索。”卢老叮嘱道。
范教授参与过现场发掘,也是有经验的,“您老就放心吧,这天儿太冷,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在气象站休息一晚再来?”
“我就不回去了,我得守着大鼎,要不然不放心。”卢老说完,意有所指,还看了一眼刘处长。
小本子再有野心,在龙国的土地上也不敢胡乱动手,他怕的是刘颖父女俩。
这两人披着人皮,不办人事,且是内部人,防不胜防,一旦当官的没了良心,老百姓就会很难办。
范教授知道自己责任重大,没再多说什么,押车离开了。
当天晚上小本子没有走,车队也没有动,他们又点了许多篝火,把营地搞得灯火透明,开始举办盛大的仪式。
卢老也没有休息,他坐在篝火边,借着篝火的微光,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时不时还跟大家商量几句。
他们在策划青铜鼎的固定方式。
运载工具已经确定下来,那就是卡车,怎么装车,怎么固定,就是学问了。
就跟老侯大夫说的一样,搁几十年以前,单靠马拉人扛,都能把大鼎运到呼图河,现在的设备比那时候不知强了多少倍。
“按照这个计划运送大鼎,应该是万无一失了,今晚上大家轮流守夜,警醒着点,不要让小本子钻了空子。”卢老提醒道。
“您老就放心吧。”
就在此时,小本子营地响起了奇怪的歌声,不知是在招魂还是在送魂。
值班队员纷纷振作起精神,警惕的在四周巡查。
其余人员就地休息。
刘处长和刘颖留在营地了,这父女俩的表现过于谄媚,一贯喜欢溜须拍马的彭大林都觉得丢人。
他罕见的没有上杆子巴结,敷衍的协调了被褥,就远远躲开了。
这一晚,大家伙睡得还不错,环境依旧恶劣,但大家的内心火热,不管怎样,青铜鼎顺利出土,此行任务已完成一半。
不远处的本子国营地,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井边太郎的尸体就摆放在篝火旁边,他的几位同事亦是至交好友,都在脑门上缠了白色布带,一手拿着酒壶,一边唱着哀伤的歌。
“井边君实在是太可怜了,他是友谊使者,带着和平的美好愿望而来,没想到最终却把性命丢在了这个国家。”
“都怪这个国家的人心胸狭窄,一点恩怨都放不下,都是几十年以前的事了,且不是井边君做的,他们还不依不饶。”
“唉,井边君的愿望,应该是要把青铜鼎带回国吧?”
“是的呢,看如今的情形,他的愿望应该是无法实现了。”
“这个……既然是井边君的遗愿,就算是无法真正实现,总该尽量满足,让我来想想办法,无法带走青铜鼎,就让青铜鼎给他陪葬吧……”
一个本子国人捏起了拳头,好似已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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