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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钗下班回来,把车停进车库径直进了方寒的屋子,剧里没灯光,周小钗皱眉,这个时候了方寒怎么还不回来。
照理说,他这时候不回来该提前打电话的,周末去了京师,难道跟李棠难分难解,所以没回来?
她想了想,拨打方寒的手机,结果客厅里响起手机铃声,她松了口气,摇摇头,这家伙又在练功室里!
她合上手机上了楼,练功室没人,于是到了静室。
静室不能随便打开,他在静室练功不能随意打扰,她想了想,只能等一等看,等他自己出来。
她换上衣裳下楼进厨房做饭,一口气做了一桌子菜,看看钟,已经十点了,他还没动静。
她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方寒练起功来还真是上瘾,根本没时间观念,不知什么时候能不练功。
每次看他上二楼练功室,她都心惊胆颤,唯恐再出什么危险,已经有了不少的前科。
可他是个固执的,无论怎么说,他都不会改变主意,非要练功的,她对这个一点儿办法也没用,只能暗暗骂葛思壮。
她百无聊赖,于是到了沈家,跟沈晓欣沈娜坐沙发上看电视,直到十二点才回了方家,准备跟他打声招呼再睡觉。
沈晓欣慢慢恢复一些,不再没精打彩,有点儿精神了,周小钗暗松一口气,真是断情如戒毒,实在不容易,好在小欣挺过去了。
想到这里,她暗暗咬牙,这个混蛋小子,处处留情,沈晓欣冰清玉洁,怎能受得住他的撩拨,有了李棠还不够?
不过这件事好像也怨不得他·也怨不了沈晓欣,只能说造化弄人,特殊的情况使两人生出感情来,否则依沈晓欣的清冷·绝不可能对方寒动情。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回到方家,到了大厅进厨房一看,保温罩下的菜一样没动,方寒没出来吃饭。
她有些疑惑,难道他没回来?
她到了楼上静室前,想了想·慢慢敲了一下,没有动静,看来真不在·手机不在这儿,哪去了?
她摇摇头,只能先回沈家睡觉。
她一晚上没睡踏实,一会儿是方寒满脸是血,一会是他在狂奔,有车在后面追杀他。
她翻来覆去醒了好几次,终于捱到天亮,又去了方家,直接进卧室找方寒·卧室里干干净净,没睡过的痕迹。
她上下看了一番,忽然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想了想,下楼打电话,招呼两个年轻人过来。
他们上来之后·从楼顶往下放吊带,翻到了静室外面,通过窗户往里看,然后来到周小钗跟前禀报,里面确实有人,盘腿坐着一动不动。
周小钗心下凛然,被自己料中了!
她想了想·摆摆手让他们离开,然后用力敲门·敲了一会儿没动静。
她知道方寒的静室是特殊构造,坚硬异常,想进去只能通过开锁,又打电话找来一个顶尖锁匠。
静室的大门打开,周小钗站在方寒跟前一动不动,不敢去摸他,生怕摸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咬着唇,凝视方寒半晌,缓缓来到他跟前。
方寒穿着白色练功服,盘膝端坐,神情安详从容,宛如佛祖端坐。
纤细柔嫩的手慢慢摸上方寒鼻端,良久才感觉到一丝气息,又按上他胸口,半晌一次心跳。
她有过一次经验,长舒一口气,武功到他这般境界,心跳与呼吸比常人慢了几倍,这很正常,只要有心跳与呼吸就不要紧。
她出了静室打了几个电话,先是葛思壮,接着是江承,还有沈晓欣。
沈晓欣很快赶过来,声音发颤的问:“他要不要紧?”
周小钗摇头:“不知道,应该是练功到了一定境界,上一次也差不多,好几天才醒过来。”
“那······那······现在怎么办?”沈晓欣深吸一口气。
周小钗扭头瞪她一眼:“他还没怎么着呢,瞧把你吓得!”
“都什么时候了!”沈晓欣烦躁的道:“到底怎么办?”
“只能等了!”周小钗摇头道:“这个臭小子,再练功我非打死他!”
沈晓欣定定看着方寒,一动不动。
周小钗一拍额头:“对了,还没给李棠打电话!”
她正要打电话,沈晓欣忙阻止:“先别打!”
周小钗扭头看她:“李棠是他最亲近的人,怎能不知道?”
沈晓欣摸摸额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但脑海里一片茫然,心乱如麻,几乎不能思考。
周小钗看她这样,无奈的摇头,关心则乱呐!
好一会儿,沈晓欣道:“要么先不通知她,要么先通知她回来,但别说什么事,免得她一急出什么事。”
“嗯,有理。”周小钗点点头。
她给李棠打了个电话,问起她在剧组的情况,什么时候杀青,能不能回来一趟,有点儿事跟她商量。
李棠答应了,她的戏份拍得了,赶一下工,明天就能结束,就能回来了。!
周小钗挂了电话,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李棠也是个敏锐的,她说不定会打电话给方寒。
周小钗于是又给葛思壮一个电话,让他带李棠一块儿回来。
傍晚时分,李棠,江承,葛思壮与葛老爷子都出现在方寒别墅,围着他看。
葛老爷子与江承最具权威,两人看过方寒之后,都摇头,疑惑不解。
葛思壮道:“我觉得方寒这情形像是结丹。”
“结丹?”江承与葛老爷子缓缓点头:“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儿像,这就危险了,得想法子弄醒他。”
葛思壮道:“不能惊扰到他,但又要唤醒他,我来吧!”
“你行吗?”葛老爷子问。
葛思壮道:“我结丹就是方寒唤醒的,要不然我也没命了,行不行都要试试。”
葛老爷子道:“那你小心点儿,别弄伤了方寒。”
葛思壮二话不说,仲手按上方寒背心一股内力汩汩注入他背后,进去之后却空荡荡,好像面对的是一具空壳。
方寒也是结丹,修为比自己还深内力进去本以为会遇到庞大的阻力,怎会如此?!
他皱眉,紧盯着他的众人心一紧。
“砰!”一声闷响,葛思壮飞了出去,把墙壁撞得一晃,沿着墙软绵绵滑落,嘴角出血。
葛老爷子过去扶起他:“怎么回事?”
葛思壮苦笑:“厉害!”
他很疑惑方寒的身体怎会空荡荡顺势往上探索,快到达头部时,忽然一股浩荡力量涌出直接把他震伤。
葛老爷子忙问:“是结丹?”
“应该是结丹吧!”葛思壮沉吟。
“那就好那就好!”葛老爷子松口气,随即又皱眉:“可他不是结丹了么,怎么又来?”
江承一言不发的观察,摇摇头,要是结丹,这一下差不多就该醒了,可目前看方寒没有醒来的迹象。
李棠道:“江老,葛老,要不是送去医院?”
她脸色苍白坚信方寒能醒过来,不会有事。
“不用。”江承摇摇头:“李棠,别担心他没那么容易死。”
李棠轻轻点头:“我相信他不会有事。”
“对。”江承点头道:“他小子命硬得很!”
“老葛,”周小钗问:“方寒不是该醒了吗?”
葛思壮皱眉,不解的道:“奇怪!”
他想了想又坐到方寒身后:“我再试试看!”
他不顾自己的伤势,再次探过去一道内力,这一次内力更细微,怕反击得太厉害。
方寒身体空荡荡的如空壳无异,周身血气仿佛一下消失,唯有脑袋,但脑袋终究怎么回事他探不清稍一靠近便被强横的力量反扑。
“砰!”他再次飞了出去,吐着血滑落摇头苦笑:“厉害厉害!”
众人盯着方寒看,他仍盘膝端坐,一动不动,没有松醒过来的迹象。
“这样罢,先等等看。”江承道:“现在不到两天,还不急,等过了三天还不醒再说。”
他看葛思壮这两下被震得不轻,禁受不住了。
葛思壮抹一把嘴边的血,浓眉紧锁着,很是不解,方寒体内的情形可不像是结丹。
上一次结丹他唤醒过方寒,那时身体血气都凝于丹田,稍一靠近丹田被反扑,这一次竟是脑袋。
脑袋与丹田可不一样,太脆弱,容不得内力冲击,他脑袋里蕴着强横的力量,实在太险了,一个不小心,轻则变白痴,重则没命。
他看一眼众人,没把担心说出来。
众人便在方寒别墅里住下,也没心思做饭,李棠打电话给春雪居,让春雪居定时送来饭菜。
时间缓缓流逝,李棠觉得时间停滞了,每一秒钟都是煎熬,她恨不得自己昏过去,等醒过来时便能看到方寒,不必这么痛苦的等待。
一天一天过去,十天后,方寒仍没醒。
别墅静室内,葛思壮盘膝坐地上,脸色苍白,双眼黯淡,他在第四天想不顾一切的唤醒方寒,结果被震成重伤,再不能搬运内力。
方寒对面坐着李棠,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好像一朵干枯的鲜花,众人怜惜却无能为力。
他们还抱有一丝希望,方寒气息长匀,心跳有力,十天不吃不喝,却毫无异样,好像时间在他身上停滞了。
现代医学证明,人十天不喝水必死无疑,方寒滴水未进,却毫无异样,呼吸与心跳仍一般无二。
他们想过用强烈的刺激唤醒方寒,用扎针,用锥子刺,可方寒皮肤坚韧,扎针不进锥子刺不进,他们又不敢用子弹,只能眼睁睁守着,等他自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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