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乐呆呆看着楚惜君,如果楚惜君所说的一切全都属实,那么她应该早就开始做这方面的工作,也就是说,从一开始楚惜君找自己合作烹饪大赛的事情,她就已经有了更久远的打算,自己将目光放在挽回公众形象,炒热大巷口的商业铺面,趁机倒手的时候,人家已经看得更远,苏乐忽然产生了一种挫败感,要不怎么都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虽然楚惜君没干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儿,可苏乐这心底还是感觉不爽,非常的不爽,有种被她设计的感觉。何着自己在这儿劳心劳力,楚惜君却在搭自己的顺风车,坐享其成。
可转念一想,楚惜君也不是这种人,如果她真要存着这个念想,压根就不会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楚惜君似乎猜到了苏乐的想法,微笑道:“听我这么说你心里是不是有些郁闷,是不是产生了被我占了便宜的感觉?”
苏乐也没瞒她,点了点头道:“有那么一点儿。”
楚惜君道:“关于这一带的规划我也是刚刚才拿到。”
苏乐道:“我对做生意本来就没多大的兴趣,你拿到更好,也就是说咱们的这种合作关系还会长久继续下去。”
楚惜君笑道:“看来应该是这样。”
苏乐对这一带纷乱而肮脏的环境没什么好印象,在四周看了看就和楚惜君一起返回了大巷口。在从楚惜君口中得悉了未来市府的市政规划之后,苏乐原本准备借着烹饪大赛炒热大巷口然后在高位抛盘的念头顿时打消,苏家又不是急等钱用,按照楚惜君所说,未来道路地铁修通,将极大地改善这一带的交通状况,大巷口的地价肯定要成倍递增。也就是说,他即便什么都不去做。也可以收获一笔极其丰厚的回报。
苏乐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楚惜君:“你拿下这两块土地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楚惜君道:“确切地说,这块地并不是我出资拿下的,是我爸买下来,然后交给我的。”
苏乐微微一怔。
楚惜君道:“我本以为他是一时冲动才拿下这块土地,当时成交价格比底价溢价了1.5倍,现在看来反倒是我们捡到了一块宝。”
苏乐道:“这么说,你爸倒是一位未卜先知的经商奇材了。”
楚惜君笑道:“他对生意也没多少兴趣,接下这块地的原因是帮一位朋友,正是因为他拿下了这块地,所以我才开始搜集相关资料。直到最近才得知了这个好消息,我可是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了。”
苏乐道:“也许你爸早就知道这块地的价值了。”
楚惜君秀眉微蹙,然后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他对生意方面的事情并不上心。我的确考虑过暂时不将这件事告诉你,可后来想想,既然咱们是合作关系,我就必须拿出诚意,你说是不是?”
苏乐望着楚惜君清丽无伦的俏脸,心中一热。冲口道:“你对我好,我明白!”
楚惜君因为这小子没头没脑的这句话,俏脸顷刻间被红晕笼罩。
楚天岳坐在老饕居的后院,和他相对而坐的人并非是陈云甫。而是吴越印象的董事长李静娴。
过了午后,原本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就放晴,羁绊在天空中的乌云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碧如洗。澄澈的天空如同一方无边无际的巨大宝石,温暖的阳光将秋的绚丽悄声无息地塞入每个人的心房,让人感到温暖而充实。
李静娴是个有洁癖的人。即使她使用的餐具一尘不染,可是她仍然用热水自行清洗了一遍,很小心地用纸巾擦净上面的水渍。
楚天岳望着阳光下的李静娴,她已经不再年轻,可是岁月却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春华秋实,或许她的美已经没有了青春少女的奔放热烈,但是却独有一种秋日的内敛和充实。
李静娴敏锐觉察到了楚天岳的目光,向来心静如水的她忽然感到心跳有些乱了节奏,她抬起双眸,有些嗔怪地和楚天岳对视着:“这样盯着一个人看,很不礼貌。”
楚天岳笑了起来:“这里只有咱们两个,又是相对而坐,我看你不礼貌,我要是不看你,又是对客人的不敬,这真是让我左右为难了。”
李静娴听他这么说也不禁笑了起来。
楚天岳拿起桌上的那瓶黄酒给李静娴倒了一小杯,轻声道:“李总大驾光临,让寒舍蓬荜生辉,天岳不胜荣幸。”
李静娴道:“你这人从头到脚都流露出虚伪的气质。”
楚天岳呵呵笑道:“我一直都想将自己包装成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虽然不太成功,可当面说我虚伪的,你还是第一个。”他端起酒杯和李静娴碰了一下。
李静娴的嘴唇沾了一下酒杯,浅尝辄止。
楚天岳道:“云舟的情况怎么样了?”
李静娴道:“月底装修工程就会全部结束,准备元月一号正式开业。不过现在不叫云舟了,叫吴越明珠。”
楚天岳道:“好名字,不过一听就是女人所起,吴越本就娟秀了一些,再加上明珠,呵呵好婉约的名字。”
李静娴主动拿起酒瓶给楚天岳将空杯满上:“你瞧不起女人啊?”
楚天岳反问道:“我有吗?”
李静娴道:“嘴上说没有,可是你心里一定是。”
楚天岳苦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静娴抬起头,看到头顶的柿子树上挂满了一颗颗熟透的柿子,仿佛挂了一树的红色灯笼,橙红色的颜色让人赏心悦目,她轻声道:“你倒是会选地方,找了一处山明水秀的所在享受人生。”
楚天岳道:“再不享受我就老了。”
李静娴笑道:“原话好象不是那么说,享受应该改成疯狂两个字吧?”
楚天岳道:“到我这种年纪,纵然有过疯狂的念头,可是已经疯狂不起来了。”
李静娴望着眼前这位内敛深沉的男子,她并不相信他此时的话,和楚天岳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此人的心机和智慧她已经有所领教。他们之间的相识应该从不快开始,一切源于云舟大酒店的食物中毒,李静娴当时追究那件事,其原因是她和楚惜君在白云湖东地块竞争落败的心结。
回想起楚天岳表现出的手腕,李静娴仍然有些不寒而栗,眼前仿佛出现了自己那头爱犬血淋淋的头颅,李静娴的手没来由颤抖了一下,竹筷落在了地上。
楚天岳拿起一双竹筷,很小心地用热水冲洗了一下,然后递给李静娴。这个男人无疑是复杂的,在云舟大酒店的事情上,他表现出了相当的诚意,他们现在已经成为了合作者。
楚天岳道:“小市河地块已经拍下来了。”
李静娴微笑道:“先放着,用不了太久的时间,那块地皮的价值就会连翻数倍。”
楚天岳道:“消息确实吗?”
李静娴皱了皱眉头,显然因为楚天岳的这句话而感到不悦。
楚天岳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微笑道:“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在想,隆基在申海做地产这么多年,而桑红袖在申海的社会关系也相当了得,怎么她对这件事会毫无察觉呢?”
李静娴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得到内幕消息,如果天下皆知,也谈不上什么商业秘密了。”李静娴虽然生意的重心在钱塘,可是她在申海却可谓是手眼通天,她的父亲曾经是申海市委书记,目前申海官场中的各大要员,不少都是她父亲提拔而起,如今的申海常务副市长虞千秋更是她父亲的门生。她的消息自然要比其他人来得及时,来得可靠。桑红袖的背景,她自然也知道,虽然桑老在高层的影响力颇大,但这里是申海。
楚天岳道:“云舟大酒店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
李静娴双眸一亮,一直以来她都对云舟的事情耿耿于怀,在云舟食物中毒事件过后不久,她的吴越印象也先后遭遇同样的事情,警方虽然着手调查,可直到现在也没什么眉目。
楚天岳道:“有没有听说过千机门?”
李静娴点了点头道:“听说过,但是我和他们并没有任何的来往。”
楚天岳道:“千机门前任门主苏东来,当年我入狱十年就是拜他所赐。”
李静娴的表情明显有些错愕,一个能让楚天岳栽跟头,将他送入监狱十年的人应该是怎样的可怕,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在什么地方曾经得罪过苏东来。
楚天岳道:“云舟的事情,是他故意设计陷害我的女儿,其真实的用意是在报复我,而你们吴越中招,应该是他想要混淆视听,扰乱警方的调查。”楚天岳的这番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云舟食物中毒的事情的确是苏东来所为,但是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报复楚天岳,当时他只想将楚天岳弄得焦头烂额,无暇去顾及他的事情,至于云舟后来的接连火警,后续发生的食物中毒,乃至吴越印象的食物中毒案,却都是楚天岳自己所为,现在他一股脑将这些事推到了苏东来的身上。反正苏东来已经死了,一个死过的人总不能从坟墓里爬出来和他理论。
第一更送上,这月票太可怜了,一整夜才一张,这让章鱼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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