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润良顿时语塞。!
苏乐道:“你们这群人要是真心出力,还用得着我亲自出手?”
庞润良道:“少爷,有些事不能这么做,万一他们报警······”
苏乐笑道:“他们要是报警,大不了我去坐牢,只是你们怎么办?”
庞润良忽然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辛辛苦苦捧这小子上位,本以为捧出一个傀儡,只要利用得当,就能为所欲为,可现在看来,这小子绝非省油的灯,而且目前的很多事都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庞润良道:“少爷,我马上去处理这件事,如果证实那个曾贵和放生的事情有关,我绝不会放过他。”
苏乐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目前不要动他,我们要找得是幕后主使者。还有,你在申江不是无所不能吗,帮我找一个叫曹兴旺的人,越快越好!”
庞润良听到曹兴旺的名字不由得一愣:“曹兴旺,你说得是翻江鼠曹兴旺?”
苏乐道:“我不知道什么翻江鼠,反正,你尽快给我找到这个人。”
苏乐放下电话,老莫道:“少爷,以后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不要做。”
苏乐道:“我讨厌暴力,但是那件事我不能忍!”
老莫叹了口气:“这些线索是楚天岳给你的?”
苏乐没说话,等于是已经默认。
老莫道:“他不会真心帮你,也许他另有目的。”
苏乐道:“如果他想害我,一定不会这么简单,或许他计划着让我吃一个大亏,所以他必须先取得我的信任,给我那么一点点的甜头,至少在目前,他对我还有些帮助,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来一个顺水推舟呢。”
老莫此时方才明白,苏乐并非没有看透,而是要将计就计,不过楚天岳绝非寻常人物·现在苏乐这样做究竟是不是与虎谋皮,到最后会不会被楚天岳所伤?老莫不知道,可是他却看到苏乐的身上有着太多苏东来的基因,冷静睿智,坚忍果决,不过苏乐的身上却拥有着苏东来没有的乐观,苏东来多数时间是忧郁的·而苏乐大部分时间都是快乐的,老莫真心希望苏乐永远快乐下去,可是他却又意识到苏乐的快乐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少。
庞润良抵达医院的时候才知道曾贵伤得不清·他去找曾贵的时候也不是一个人前往,叫上了张祖堂,张祖堂负责夏港的事务,他和曾贵有过一些接触,两人见到曾贵的时候,曾贵刚刚处理完伤口,手上的肌腱被苏乐切断了两处。
此时的曾贵已经从苏乐带给他的恐惧中冷静了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到张祖堂前来,他打心底松了口气,在曾贵看来·自己和张祖堂多少有些交情,沟通起来更加的容易一些。这厮一脸郁闷道:“祖堂兄,你来得正好!”曾贵这句话就已经摆明了他的态度·他是要兴师问罪。
张祖堂道:“怎么回事?”庞润良把他叫来,但是并没有将其中的详情告诉他,只是说苏乐和曾贵发生了冲突,而且将曾贵打得住进了医院,至于什么原因是只字未提。
曾贵苦着脸道:“祖堂兄,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的为人你应当清楚·这些年来我何尝做过一件对不起你们千机门的事情?”
庞润良示意护士和陪人先出去,随手将房门关上·将手中的鲜花插入花瓶之中。
曾贵道:“这件事我要是追究,他少不得要坐牢。”
庞润良道:“那就追究,你报案啊?”
曾贵愣了一下。
庞润良忽然抓起花瓶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砸得曾贵眼前一黑,碎裂的花瓶划破了他额头的皮肤,顿时间鲜血流了他一脸,庞润良道:“你报案啊?”
张祖堂到现在都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看到庞润良突然出手将曾贵砸了个血头血脸,慌忙道:“润良,别冲动,自己人······”
庞润良冷笑道:“自己人?当初宗主出殡的时候,就是他弄了四条船去申江放生,你居然当他是自己人?”
张祖堂一听就愣了,他一把揪住了曾贵的头发,甩手给了他两记耳光:“操!原来是你干得?”
曾贵惨叫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祖船给别人,我真的不知道……”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显然是有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曾贵虽然满脸是血,可是却不敢声张,他大声道:“别烦我,我跟朋友聊天呢。”
庞润良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冷冷望着曾贵:“你不知道别人租你船要干什么?”
曾贵道:“我不知道,我发誓,我拿我全家的性命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是曹兴旺联系的,我和他认识这么久,所以我也没多想,就将船租给,如果我知道他是要去对付千机门,我说什么都不会答…·…真的,我发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张祖堂咬牙切齿道:“曾贵,信不信我杀你全家?”
曾贵脸色惨淡,他心中明白,如果千机门真将这件事算在他的头上,只怕他死无葬身之地,他颤声道:“……我也是被人坑了···…我知道自己对不起苏先生,可我是无心之过。”
庞润良抓起被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这鲜血当然不是他的,他慢条斯理道:“不知者不罪,可是我们能够理解,少爷不会理解,这口气他咽不下,他已经说过了,东舟水产的场子拿出来给他当精神损失费,回头我会让律师过来办理转让手续,你有什么意见?”
曾贵咬着嘴唇,他的内心在滴血,他虽然被砸得头破血流,可是头脑并不糊涂,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群怎样的人,他摇了摇头道:“没意见。”
庞润良站起身道:“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他向张祖堂使了个眼色,转身出门。
张祖堂又给了曾贵一记耳光:“如果我是你,有多远走多远!”
苏乐回到沙洲别墅的时候,庞润良和张祖堂都已经在家里等着他,看到苏乐进来,两人全都站起身来,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恭敬。
苏乐道:“来我书房说。”
回到书房,苏乐在大班椅上坐了,招呼他们在沙发上坐下。
庞润良道:“少爷,东舟水产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转让协议林律师也签署过了。”
苏乐不以为然的喔了一声:“让你找的人呢?”
庞润良道:“曹兴旺那个人非常狡猾,我已经广派人手去寻找他的下落,根据目前掌握的消息,这个人很可能已经离开了申海。”
苏乐道:“租船的事情就是他联络的,你务必要帮我找到这个人,我要亲自问他,没其他事了,你先走吧!”
庞润良听得清楚,苏乐是让他先走,而让张祖堂留下,看来是有话单独对张祖堂说,他起身告辞,临走之前又想起一件事,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交给苏乐。
苏乐道:“什么?”
“少爷的驾照,我帮您办好了。”
苏乐点了点头,打开信封从中倒出黑色的驾照,打开一看果然是自己的驾照,居然还是a1,自己一天驾校没上,甚至连方向盘都没摸过,居然也有了合法驾照,这庞润良还是有些本事的。
庞润良离开之后,苏乐将驾照收好,他的目光落在张祖堂的脸上。
张祖堂也算得上是老江湖了,可不知为了什么,和苏乐单独相处的时候,仍然感觉到有些局促不安,他清楚这并非仅仅是因为灵堂上被苏乐痛揍留下的后遗症,这位年轻门主的身上有种慑人的威势,张祖堂在心底对苏乐是没有怨恨的,连他自己都奇怪,他因为苏乐而颜面尽失,但是他居然一点都不记恨。
苏乐道:“张伯!”
张祖堂汗颜道:“少爷,您还是叫我老张吧。”
苏乐微笑道:“我没跟您见外,您反倒跟我见外了,我把你留下是有几件事情想跟您谈。”
张祖堂道:“少爷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
苏乐道:“东舟水产交接之后,我打算交给你管理。
张祖堂道:“少爷放心,我一定尽心打理。”
苏乐道:“以后每年的利润,咱们两人二一添作五,每人一半。”
张祖堂愣住了,他根本没想到会有那么大的好事落在自己的头上:“少爷……这……我受不起啊。”
苏乐笑道:“有什么受不起的,当年你替我爸挡过刀,你是我们苏家的恩人,我可把你当成亲大伯看待。”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件事张祖堂就老脸通红,臊得慌。
苏乐起身来到他的面前,在他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张伯,我跟您说两句真心话。”
张祖堂点了点头,心中却感到和苏乐亲近了不少。
苏乐道:“这次你们虽然推举我当门主,可我知道,大家心里真正服气的应该没有几个。”
张祖堂道:“少爷,谁敢不服气我张祖堂第一个站出来跟他死磕。”
苏乐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咱们不能勉强别人,这个门主我并不想当,只是这千机门是我爸一手创立,是他的心血所在,我不想看到千机门这么快就散了,等一切稳定下来,找到合适的人选,我马上让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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