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谢‘剑主风云’、‘咆哮者007’的打赏支持~~
话说上午感谢时候居然把剑主风云同学给漏了,巨大失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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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前的帘子被掀开了,里面坐着一个没有腿的青年。
无情一身白衣,皱眉道:“我说这是个意外,你一定不会相信的。”
苏阳道:“难道你不想解释一下?”
无情叹道道:“我实在没法解释,看起来我好像是故意杀掉最后这个索命仙童的。”
苏阳想了想,笑道:“那我就相信这是一个意外好了。”
“你真的相信?”
苏阳道:“意外之所以称之为意外,就是因为突发而没有解释。如果你的解释很合理,那反而不是意外。”
“索命仙童的武功并不高,就算还剩一个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他的主子已经死了,他想必以后在江湖中根本不敢再露面。”无情道。
一个粗豪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武功不高,未必就不能成气候。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追查剩下的索命仙童在哪里了!”
几个人影出现在山崖上,在没有落石滚下之后,黄天星等人也攀爬上了山崖。
“不错,既然四大天魔能分得出人手拦截我们,就说明北城已经岌岌可危,说不定完全在他们掌握之中了。”无情道。
黄天星站在山崖上朝北城的方向眺望而去,道:“从这里下山,再行不久便可到舞阳城。”
而苏阳一直在回想刚才的一幕和原剧情的内容。
一方面,如果按照原剧情进行的话,整件事到现在这一步几乎已经没有危险性,剩下的无非就是一场火并而已,死几个人,最后正义战胜邪恶的老套套路。
但苏阳有一种感觉,副本中应该有一条看不见的暗线,所谓的救援北城只不过是附在水面上的内容,水底的这条和救援明线呼应的暗线,似乎才是这个副本的真实剧情。
魔仙的出现让这个模糊的暗线有了一个清晰的可能性,但随着他的死亡,反而变得更乱了。
魔仙熟悉的声音?消失的索命仙童?药人?
“准备上路吧。”姬摇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苏阳的身边,待她看清楚苏阳在做什么之后,皱着眉头道:“他已经死了,你做什么?”
苏阳在三名死掉的索命仙童身上挨个搜了个遍,正在摸雷小屈的尸体,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打扰自己。
姬摇花有点恶心瞪了苏阳一眼,下意识道:“以前我还没看出来你这么变态,以后少靠近我!”
苏阳淡淡道:“你现在终于知道我是来干嘛的了吧?”
我是来干嘛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连自己也不知道,必须让姬摇花告诉自己。
之前自己作为药人,必然有一些牵扯道剧情暗线的关键隐情,但这些隐情自己却一无所知,可又不能让姬摇花或者别人知道自己一无所知,如果姬摇花有所了解,必然会先入为主的根据之前发生的那些隐情,判断出自己应该来做什么,从而给出一个答案。
顺着这个答案,也许就能反推出那些隐情,至少也可以做一个比较对应,以供自己猜测推理。
姬摇花沉默片刻,道:“杀魔仙的人,不是你。”
“但是你应该能看的出来,我如果不想让他死,他未必会死。”苏阳笑道。
这是忽悠,自己真不想让他死,只不过他实在是自己找死,居然主动朝无情的轿子扑,还扑的如此之快。
一个找死的人面对一个杀人的高手,谁也救不了他。
“无论你是不是真的想杀雷小屈,我还是觉得我应该杀了你。”姬摇花皱眉道。
“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苏阳指着前方:“前面就是舞阳城,进了城之后,你就没必要再掩饰什么了。”
而他们的前方马上,就是黄天星,后面的轿子里是无情,这时候姬摇花也无法动手。
“没必要掩饰,并不代表不能杀人,杀人靠的是武功,我也不会再给你制住我的机会。”姬摇花道。
“杀人是要有理由的。”苏阳道:“到时候你再杀我有什么意义吗?”
姬摇花忽然叹了口气,道:“其实,以我们的关系,你真的应该来帮我的,我对你,和他们不同。”
“我对你,和他们也不同。”苏阳道:“至少我已经弄死了魔神和魔仙。”
“我应该相信你,但你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姬摇花道。
“为什么?”苏阳问。
“女人直觉。”姬摇花嫣然一笑道:“女人的直觉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而且很准确。”苏阳说。
“所以.....”姬摇花惋惜叹道:“有机会的话,我还是会杀一杀你。”
她望着苏阳的眼神里,流露出抱歉和不舍。
但更多的,还是杀人的决心。
在这一刻,苏阳从姬摇花身上感受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必杀和温柔。
不是必杀的温柔,也不是温柔的必杀,而是两种同时存在,但却绝不相交的情绪。
共生,同样的真挚,却不矛盾。
苏阳几乎要忍不住的发问,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看着姬摇花的眼睛,苏阳忽然感觉自己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
也许,在下一次两人动手的时候,就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另一个人会带着一些秘密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苏阳甚至忽然之间有一种感觉,也许姬摇花和自己一样,都已经猜测到了对方的想法。
夜风,野风。
在山坡上有一团篝火,头顶月朗星稀,身畔松柏清脆。
几十里外,远处的山脚下,隐约可见北城轮廓。
一阵如泣如诉的笛声幽幽的响起。
曲又终。
戚红菊孤身坐在一块大青石上,仰头望月,手中持笛,不知心有何事。
一滴泪从她的脸庞滑下。
兄丧夫亡,五人出行,如今只剩她只身一人,这滴泪或许是一种祭奠,祭奠那份父亲般的关怀疼爱,祭奠那个曾经让她不喜了很多年但依旧愿意保护她的丈夫,祭奠那四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女孩子。
但眼泪转眼又被拭去,只是一瞬间之后,她又变成了那个风风火火的小天山燕。
人在江湖,坚强往往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不得已。
也许到了黄天星那个年纪,真的可以把苦和甜看淡,但江湖中又有几人可以活到那时?
风中飘来一股烤肉的香味,火苗舔舐着已经烤的微微焦黄的野猪,发出滋滋的声音,淡黄色的兽油一滴滴落在火中,散发出让人食指大动的味道。
邝无极打了一头野猪正在烤肉,这行人中,最轻松的或许恰恰是逢打必败的邝无极,一个人如果能一直失败,却一直毫不在乎继续去寻找失败,那么实在很少会有事能让这个人不快乐。
他在很专注的烤肉,好像这时候除了烤架上的野猪,已经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分心。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人。
值得羡慕的人。
肉已经烤好,邝无极割下一大块用油纸包了黄天星,道:“大哥吃点吧,吃完了咱们有力气,下去大杀一场。”
黄天星远眺山下,自言自语道:“还记得十年前的八月初八,我和西镇故镇主蓝敬天,南寨老寨主伍刚中来此,一齐访北城老城主周逢春,酒后至此赏月,纵论江湖,何等意气风发……而今蓝敬天、伍刚中、周逢春先后离世,我却还在这江湖里打滚,滚的满身是泥,现在故地重游,想想这些年的厮杀,却觉得实在是索然无味,小邝,你若是没什么事,回去之后就把我的堡主的位子接了吧。”
邝无极即没有感激涕零,也没有大义推辞,只是憨笑道:“大哥说这个作甚,我还不一定能活几天呢。”
苏阳蹲在一边,道:“老堡主怎么忽然间萧瑟起来,莫非是听了戚姑娘的笛子,伤感故人离去?”
“我这把年纪,若是还有伤感的滋味,那倒也不错。”黄天星摇头笑道:“只是想到处走走看看,想我二十岁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买船出海,深入大漠,看看那传说中的海外仙山,沙漠蜃楼,无奈造化弄人,自从接了这堡主的位子,一脚踩进江湖的泥坑里,就再也拔不出来喽。如今年纪大了,想起少年时那些未尽的心愿,好不感慨,趁着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去了了这些多年的心愿,也是桩乐事。”
苏阳也不由的有些感概,自己二十岁的时候,理想是什么?那些曾经以为是自己毕生追求的事,现在实现了吗?甚至还能记得吗?
见苏阳沉默不语,黄天星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年轻人,这江湖是你们的,莫让我这老头子的暮气影响到了你的心绪。老头子我是看完了,看淡了,你们却才走进江湖,路还长得很。”
“老堡主说的倒是透彻。”苏阳也展颜道:“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可我这沧海还没经历完呢,想什么水不水的。”
说话之间,忽有马嘶自山腰传来,片刻已冲上山峰,又快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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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已经接近尾声了,但后面这几章才是真正要写的东西,也是我觉得真正精彩的内容。
这一卷,说的是回忆,从这一卷开始,苏阳终于有了一些可以放在心底里的积淀。
话说最近书友群里基情很泛滥啊~~太不矜持鸟~~我这可是严肃的纪实文学~~
窃问隔壁小卖部肥皂售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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