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成猪的年染染面色顿时冷了下来。
在烛举洞天修行的她,向来心高气傲,只是平时装乖装习惯了。
此时,她不再吊儿郎当,稚嫩的小脸上满是严肃。
南潇也立起了眉。
反倒是大老黑哼哧哼哧地咧嘴笑。
“虎子你别动脑筋了!她俩确实是硬茬,但哪能用猪来形容呢!”
少年邪气凛然,嘻嘻笑道。
星眸深邃,左眼不经意地扫过其中一名青衣女子,随后又试探性地问:“猫儿,她们虽然有伪装,但是我私心觉得,她们没你好看。”
被叫作猫儿的青衫女子面色焦黄,但清秀依旧,像是一块温玉。
在温玉的上方,眉头藏山,尽是抹不去的哀愁。
“廿九,不要以为你嘴上抹了油,我就会原谅你。我跟虎子他们能沦落到今天,都是拜你所赐!”
虎子面露难色,咬了咬牙,还是低声说道:“猫儿姐,当时狗哥是为了我们好的,谁也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再说了,要不是他,我们早就……”
女子神情倨傲,温玉像是有了裂痕,清秀跌出表面。
“你给我闭嘴!狗廿九,把那只猪给我抓来,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少年仅剩的那只左眼,流露出浓重的哀伤。
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原本吊儿郎当的神色,嘴角微扬,疤痕反而成为男人的勋章。
“你们是想干什么?”
南潇不动声色地站到了年染染的身前,目光冷冽。
面黄肌瘦的青衫女子冷笑,下巴高抬,傲然道:“很简单,我要你们那头猪!而且,跪在地上向我求饶才行!”
年染染怒火又生,将举烛引燃让她感到不快的男女。
最先挑衅的邪气少年此时却出言道:“猫儿,他们并没有惹我,咱们只需要请他们的猪妖就可以。”
“狗廿九!在我说话的时候没有你插话的份!”
让人们没想到的是,青衫女子并不是只对南潇和年染染二人蛮横,就连同行的邪气少年,也被她怒骂。
邪气少年狗廿九并没有因此生气,而是无奈的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修为最强大的高山笑着捶胸,咧着嘴,傲然道:“猫儿姐,俺虎子听你的,这就把她们打趴下!让她们再装蒜!只要俺虎子一出马,就能顶俩。”
就在战火将要点燃时,一个身形佝偻但面容年轻的男子劝道:“阿狗,猫儿,虎子老大让我们来此,是为了送我们走的。现在就别惹是生非了。”
青衫女子冷哼一声,
“一辈子奴才命!给人当家犬当习惯了是吗?连咬人都不会了是吗?就靠我们,没有积累,将来怎么跟那些仇人争?就凭那个假仁假义的老大吗?别忘了,当初我们——”
眼见着青衫女子就要将旧事说出,狗廿九再也忍受不住了,低声呵斥道:“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知道我还会不会咬人。”
如果说语言能杀人,那么作为旁观者的南潇和年染染,都感到了一股森冷的杀意。
原本只到青衫女子猫儿腰间的清秀小男孩竟然瞬间身形暴涨,主动屈体前伸,将猫儿护在身后。
猫儿脸色从焦黄变得铁青,她脚下生辉,在离地两丈后,稳稳坐在了巨大化小男孩的左肩之上。
后来的五位中的最后一位,是个瘸腿且样貌平平无奇的少年。
他摇了摇头,叹息道:“猫儿姐,曾经的事情都过去了,无论是阿狗哥还是老大,也都是受害者。”
最为壮硕犹如高山的虎子挠了挠头,迟疑道:“老大他……”
狗廿九叹了一口气,主动岔开话题。
<div class="contentadv"> 灿若星辰的左眼看向年染染和南潇,平淡道:“你们快点认输吧,我跟虎子不会为难小姑娘。”
“我们为何要认输?”
南潇不再沉默,被掩盖的绝美五官之下,是昂扬的锋芒。
“再不认输,那可是会死人的哦!”
名为廿九的少年狂笑,热烈却冰冷。
嘴角的刀疤看起来更狰狞了。
“若是我跟南潇姐姐赢了你俩,其余人还会齐上吗?”年染染神色严肃。
狗廿九挑眉,仅剩的左眼中尽是锐意,斩钉截铁道:“你小瞧我们了,若是我们败了,此事作罢。就算猫儿之后还要派其他人来,也要先问过我的意见。”
猫儿刚想顶嘴,可一对上邪气少年狗廿九冰冷的目光,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她虽骄横,但也知道,狗廿九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得理不饶人,并不能总能得到对方退让。
狗廿九似乎很满意猫儿的识趣,嘴角微扬,更加夺目了。
“所以,可以开打了吗?”
南潇声音清冽,无声抚平了其他几人先前争吵的火气。
猫儿坐在小男孩的肩膀,嘴角上满是不屑,挑衅道:“我倒要看看,这狗还会不会咬人!”
狗廿九压下去心中的憋闷,淡然开口,道:“战!”
而后,他先将快要褪到白色的灰黄锦囊收入怀中,再抬手扬起一阵清风。
神桥境界的波动让此地有了微澜。
战场被风分割。
南潇与邪气少年站在一侧,另一处则是十多岁的年染染与三丈高的壮汉虎子。
南潇静静立在原处,如同一柄开了刃的霜刀,触之则伤。
“南潇姐姐,我对付这个大块头,绝对要把这个大老虎打趴下!那个独眼龙就交给你了哈。”
年染染让大黑猪往后,迈步上前,摆出战斗姿势,道道火光冲天。
少女像是举着火炬。
“请。”
南潇动向左侧迈开步伐,抬手请战。
狗廿九叫停了一触即发的战斗,越过南潇,对着年染染笑道:“哎哎哎,等下,咱们给游戏提高点难度,越阶挑战如何?你妹妹,你敢不敢?”
年染染心中火气更盛,怒道:“我早看你不爽了,过来受死!”
“哈哈哈!”
风刚起,南潇的面前,顿时出现了一座高山。
三丈高的虎子相貌憨厚,挠着后脑勺,瓮声瓮气道:“俺虎子做不来精细活,下手可没轻没重,你待会儿可不许哭,俺虎子最不会安慰人了!”
彼岸境界的神力澎湃,远非南潇早前在二层红楼遇到的那些修者可比。
就连邪气少年狗廿九那捉摸不定的风,在遇到了虎子这座高山后,都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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