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低声问旁的地方能不能住,薛景睿摇头说:“太晚了,这时候不好兴师动众,总不能让他们连夜再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林婉棠只得说:“那我打地铺吧。”
薛景睿抬眼望过来:“乡下的屋子,地上说不定有老鼠、蟑螂,哦,对了,说不定还有蛇。”
林婉棠吓得赶紧看了看地上,不由自主扑进了薛景睿怀里。
薛景睿身子一滞,怀里的娇软美人令他手足无措。
他绷着脸让人打来了热水,作出极其冷淡的样子,对林婉棠说:“你先去沐浴吧。”
林婉棠这才从薛景睿怀里出来,进了隔壁浴室,抬脚进了浴桶。
温热的水缓解了林婉棠的疲乏,她不由得轻吟了一声。
待适应了温度,她缓缓坐下,抬起头,撩拨着水,洗起了她洁白细嫩的肩膀。
突然,房梁之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动。
水雾缥缈,遮挡了视线,林婉棠揉了一把眼睛,站起身仔细看,由不得惊叫一声:“有蛇!”
声音一出口,林婉棠就后悔起来。果然,蛇听到声音,吐着芯子朝着林婉棠俯冲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闪到林婉棠身边,手如闪电一般攥住了蛇的七寸,生生将蛇给攥死了。
林婉棠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薛景睿无意中暼过来,看到了满目春光——小巧精致的锁骨、胸前的峰峦、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
薛景睿开始感觉到有些渴,他急忙转身,大步走出去,将蛇掩埋,又好好地搓洗了几遍手。
然后,薛景睿找肖安要了一些雄黄粉,撒在屋子里。做完这些,他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浴室里,水声又响了起来,薛景睿不由自主地想,温热的水淌在那样美好动人的身体上,是怎样的场景?
这个时辰,本该是疲乏易困的时候,可薛景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蓬勃生长,疯狂地蔓延,渐渐地似乎有些脱离了他的掌控。
薛景睿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他起身,将头发重新束好,走出房间,练了一套拳法。
下蹲,跳跃,出拳,左右腾挪,如行云流水一般……
这些熟悉的招式练完,薛景睿出了些汗,感觉通身都舒坦了。他回到屋里,恰巧林婉棠刚刚从浴室出来。
此处没有备女子的衣裳,因此,林婉棠穿了一套薛景睿的寝衣。寝衣宽大,更加衬得林婉棠娇娇小小,胸前的锁骨露了出来,香肩半露……
这样的林婉棠,如同半开的娇花,惹人遐想。
她的脸粉嫩粉嫩,长长的秀发披在肩头,发梢挂着小水珠。白嫩的小脚踩着木屐,露出圆润小巧的粉色脚趾。
薛景睿咽了咽口水。
刚刚好不容易被逼离身体的那种燥热又回来了,疯狂生长在体内的东西似乎吸取了养分,如今长得更旺盛了一些。
薛景睿冷着脸,沉声说:“赶紧睡吧,明日一早就回府。”
说着,薛景睿进了浴室,去洗澡了。
林婉棠突然意识到什么,说:“大将军,我让肖管事给你换新的洗澡水吧。”
薛景睿闷闷地回答:“不必了,他年纪大了,不用再麻烦他。”
薛景睿低头,看着林婉棠沐浴过的水,水里有着澡豆的清香。
薛景睿试着放空自己,专心沐浴,却总有些心猿意马,春意翻腾。
终于洗好了,他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林婉棠,硬着头皮走到床前,却发现林婉棠已经蜷成一团睡着了。
看着林婉棠在睡梦中乖巧的模样,薛景睿不由得笑了。自己心思百转,各种纠结,这个女人却没心没肺,只管睡觉。
罢了,早些歇着吧。
薛景睿熄灭了灯,轻手轻脚地睡在床的边沿。他刚刚躺好,林婉棠就朝他怀里钻了进来。
薛景睿差点以为林婉棠醒着,他轻轻地推了推林婉棠,林婉棠不悦地皱眉嗯嗯了两声,调整了一下姿势,便接着窝在他怀里呼呼大睡。
薛景睿将林婉棠抱起,往床里头放了放,然后,他给林婉棠盖好被子。而他自己只搭了被子的一角,尽量距离林婉棠远一些,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薛景睿还没有睁眼,就感觉怀里有温暖馨香的一团,睁眼一看,果然又是林婉棠。
薛景睿皱眉,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爱往自己怀里钻?
薛景睿低头望了一眼自己高高的帐篷,轻轻放开林婉棠,进浴室沐浴了许久,直到手掌酸疼,才宣泄出来。
薛景睿穿好衣裳,无意中又瞥见林婉棠露出来的雪白手臂,身体又有些燥热,便自己去屋外练了一套拳法。
薛景睿刚收手站定,林婉棠就从屋里冒了出来,喝彩道:“大将军好身手!”
薛景睿看都没有看林婉棠一眼,面色冷峻,径直走向马厩:“走,回府。”
林婉棠:“……”她何时得罪了这位活阎王?他为什么又不高兴了。
薛景睿抿了抿薄唇,淡漠地说:“你若不走,我就先回去了。”
林婉棠才不要单独留在这里呢!她忙跑到马跟前,笑嘻嘻地说:“大将军拉我一把呗。”
薛景睿拎着林婉棠,将她拎上了马,向侯府驰骋而去。
回到侯府,萱草院那边又在吵闹,林婉棠嫌他们吵得头疼,就没有过去请安。
林婉棠与薛景睿一起用早饭,薛景睿依旧绷着一张脸。
林婉棠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他,薛景睿不理她,她也懒得理薛景睿,刚好清净。
刚吃完早饭,宫里就来了人宣旨。
侯府的主子们全都净手焚香,在香案前跪下接旨。
曹众宣读圣旨,原来是皇上降恩,封林婉棠为三品诰命夫人。
众人谢恩之后,曹众将抹金轴瑞荷锦的诰命文书递给了林婉棠。
然后,曹众笑道:“林淑人,恭喜了。昭勇将军为您请封诰命,皇上当即便允了。”
林婉棠递了装满银子的荷包给曹众,笑道:“辛苦曹公公跑一趟。”
站在后面的郑玉莲眼睛里都是满满的嫉妒。
正三品的诰命夫人啊!
眼看薛景和没了科举的资格,她再不可能妻凭夫贵,怕是这辈子也当不上诰命夫人了!
而南宫曼心里的酸意几乎要将她淹没!
薛景睿竟然为林婉棠请封了诰命!
而她南宫曼,为薛景睿,在北方苦寒之地熬了那么久,为他拒绝了许多青年才俊的提亲,可他却从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林婉棠哪里比她南宫曼好?!
南宫曼恨极了!她心里暗暗说,林婉棠,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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