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李礼疑惑的视线收进眼底,解释道:“你媳妇儿这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动胎气了,之前那一次没有做出相关的补救措施,孩子能在她的腹中呆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
“保住孩子的概率大概是多少?”李礼何尝不知道,上次陶乐果动了胎气的时候,他也在场。
医生沉吟道:“可能也就一般的概率吧!”
“那还是有希望的。”李礼低头看了陶乐果一眼,嘴角不由得浮现出笑意。
医生点了点头算是附和他的话:“我一会儿到药房开点安胎药,让护士送过来给你。”
“麻烦你了。”李礼送着医生出病房。
一开门,就看到正站在门外朝里面探头探脑的两个鬼鬼祟祟的女人。病房里只有陶乐果一个病人,而她们的样子也不像是来探视病人的。
医生显然也看到她们两个人了,于是他出声问道:“请问你们有事儿吗?”
年轻一点儿的女孩儿伸手指着病房里面:“我们……”
她话还没有说完,身旁那个年长的中年妇女便伸手将她的手给拍了下来:“没事儿,我们认错人了。刚才看到这位先生抱着那个女孩儿进来的时候,我以为是我女儿,所以就跟进来看看。”
“她是你女儿?”李礼蹙眉望着眼前的两母女,总觉得似乎有哪里怪怪的。
听到李礼的问话,中年妇女连忙摆手否认:“不是不是,我认错了。只是我女儿今天穿着的衣服跟那个姑娘的很像,我看错了。”
“哦,既然是认错人的话,那就请你们马上离开,病人需要休息。”医生对两母女说完之后,便先一步离开。
医生离开了之后,两母女还在朝着病房探头探脑。
“不是认错人了吗?你们还在看什么?”李礼稍稍侧身,挡住了那两母女的视线。
中年妇女仰起头看了一眼李礼,陪着笑脸问道:“病房里躺着的,真的是你媳妇儿?”
总觉得中年妇女这话中有话,李礼微微蹙眉,还是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中年妇女连忙拉住一旁正准备说话的年轻女孩儿,用眼神制止她。
随后给李礼道了个歉之后,便拉着年轻女孩儿离开。
李礼望着那两母女离开的背影,疑惑的转身走进病房,随后关上房门,给宋明月打了一个电话,通知她到医院来。
那两母女走进电梯之后,年轻女孩儿终于忍不住抱怨:“妈,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为什么不让我拆穿那对狗男女。”
“你刚才也听到了,那个男人自称是陶乐果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中年妇女没有说话,年轻女孩儿又接着说,“一定就是因为她肚子里那个孩子,陌总才会和她离婚的。真是个贱人。”
原来,说话的人是陶梦培。
今天陶梦培是陪着李榆来医院做定期体检的,当她们俩做完了检查正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恰好看到李礼正抱着陶乐果急急往外科大楼赶来。
她们俩相互交换了一个视线,一路跟着李礼到妇科的病房,然后在病房外听到了他和医生的对话。
对此,她们俩深信不疑陶乐果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李礼的。
“行了,这事儿还得回去和你爸商量商量。”李榆打断陶梦培,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接下来要怎么做,还得看你爸的意思。”
陶梦培暗暗攥紧拳头:“一定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她。”
宋明月接到李礼打来的电话之后,连忙往医院赶来。
她刚付了车钱下车,李榆和陶梦培便坐了进去,她们站在这里已经等了十多分钟的车,却一辆都没有等到,这会儿好不容易来了一辆车,她们俩二话不说便坐了进去。
而且,她们一心只想着待会儿回去之后要怎么跟陶德润添油加醋的说这件事儿,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刚下车的人就是宋明月。
虽然她们俩没有看到宋明月,但是宋明月却看到了她们。
她正在疑惑怎么那么凑巧的在医院门口遇到李榆和陶梦培,出租车司机已经发动了车子,正扬尘而去。
宋明月深深看了一眼出租车离开的方向,猛然将想起陶乐果还在医院里,于是收回思绪,转身走进医院的大门,按照李礼所给的楼层和病房号,找到陶乐果的病房。
“十五分钟前不是就说你已经到医院门口了麽,怎么这么久才上来。”听到敲门声,李礼走过去开门,见到宋明月之后便问道。
宋明月撇了撇嘴:“刚才在医院门口碰到了果果的后妈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们来医院做什么?”对于陶乐果的家庭情况,李礼多多少少也有一些了解,也正是因为这样,李礼在心里也有些同情她。
“我也想知道她们来医院干嘛?”宋明月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刚才我看到了她们,可是她们却没有看到我,可能只是碰巧遇到吧!”
“对了,果果怎么样了?”一进病房,宋明月看到陶乐果苍白着一张脸,不禁有些心疼。
李礼将医生的话给宋明月转述了一遍,话音才刚落下,护士便将医生开好的药给送了过来。
“爸,我今天陪妈妈去医院,你猜我们看到了谁?”陶家一家三口在餐桌上吃着饭,陶梦培扒了两口饭,便忍不住开口说话。
李榆偷偷瞥了一眼陶德润的脸色,见他似乎满不在意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想要猜的意思,于是她刻意喝了陶梦培一声:“培培别说了,快吃饭。”
或许是李榆故意不让陶梦培说出答案,陶德润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看了陶梦培一眼,问道:“你们看到谁了?”
陶梦培暗暗和李榆交换了一个眼神,佯装委屈:“妈妈不让我说。”
听着陶梦培这样说,陶德润不由得往李榆的方向看一眼,随后道:“我让你说。”
“那,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啊!”陶梦培在心里偷笑,可是面上却表现出一副为难的神色,“今天,我陪妈妈去做检查的时候,在医院里碰到了姐姐。”
“陶乐果?”陶德润刚夹了一筷子菜正欲往嘴里送,当听到这里的时候,他将菜放进了碗里,抬头看向陶梦培,“她去医院做什么?”
陶梦培看向李榆,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才好。
李榆接收到陶梦培的视线,连忙接过话说:“我看到她好像往超声影像科走,应该是去做胎检。”
“她还没有把孩子给打掉?”一听到胎检两个字,陶德润便觉得万分的耻辱,拿在手中的筷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可把陶梦培给吓了一跳。
她连忙跟着把筷子放在桌上,对陶德润说:“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
“我还听到那个男人自称是孩子的父亲。”陶梦培一股脑说完,就像是被吓傻了,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培培。”李榆适时的在陶梦培说完之后,佯装警告似的喊了她一声,似乎想要制止她。
陶德润回头瞪了李榆一眼,对陶梦培说:“你接着说。”
“我说完了。”陶梦培缩了缩头,小心翼翼的看了李榆一眼,不再肯开口说话,至于后面的内容,就让陶德润自行想象去。
“这贱丫头的胆子可真大,竟然真的敢给陌总戴绿帽子。”陶德润气得是饭也吃不下。
李榆见状,偷偷笑了笑,很快就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假意安慰他:“老陶啊,你就别气了,乐果不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陌总的嘛!”
“说不定,今天陪她一起去做产检的男人,只是她的朋友而已。”李榆故意将话题往陶乐果和那个男人一起出现在医院的事情上引。
原本已经消了些气的陶德润听到这里,更加怒了:“胡闹,普通朋友哪里会陪她去做产检的?我看,那个贱丫头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个野男人的。”
“难怪不论我怎么求陌总,他都不愿意和那贱丫头复婚,原来是被这个贱丫头给戴了绿帽子。”陶德润自顾自的分析着,殊不知,一旁的李榆和陶梦培两母女正捂着嘴偷笑。
本来好好的晚餐,因为陶梦培的故意挑拨离间,而闹得有些不太愉快,陶德润还没吃两口饭,便扔下筷子回到了书房。
“妈,这样就可以了吗?我们一会儿要不要再多说两句?”望着陶德润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陶梦培轻声问道。
李榆拿筷子敲了陶梦培的头:“多说多错,行了,快吃饭。”
“哦!”陶梦培只要一想到陶乐果未来的日子不会好过,心情便大好,吃饭也变得香了起来。
陶德润回到书房,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太师椅上闭目想了一会儿,倏地睁开双眼,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听筒中只传来一阵阵的忙音,却迟迟没有人接听。
陶德润有些不耐烦的放下电话,拿起来重新拨通了那个号码,依旧传来一阵阵的忙音。
而陶德润刚才所拨电话的主人,此刻还躺在病床上没有醒来,她的手机放在手包里,宋明月和李礼去找了医生,所以,她手机在响的时候,并没有人听到。
不论陶德润那边再怎么焦急,拨再多的电话,也始终无人接听。
“果果,你醒了?”宋明月一推开门,就看到陶乐果刚想坐起身。
陶乐果听到声音,朝着病房门口的方向看去,只见宋明月和李礼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睡了多久?”陶乐果四处找着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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