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
潇琦阁内
妙媛拿到卷章之后,便躺在软塌上不动了,聚精会神的看着这本有关于秘像森林的卷章记载,生怕错过一个字。
慕容沣走的时候和她说了一声,说明儿个她进秘像森林的时候,他会陪同她一起过去,在森林外面等着她出来。
书蛎也是这样说的,不过他从明儿个开始便要打扫仓龄山上下了,所以送她进去恐怕是赶不及了,不过等她明儿个晚上从森林里出来,他会和慕容师兄一起去接她的。
慕容沣的刑罚也是打扫风菱轩上下,不过他是二师兄,他晚些时辰再过去打扫也是可以的。
卷章上面记载,秘像森林是位于风菱轩后面的一座后山,隶属仓龄山内,是仓龄山为数不多的刑罚之一之地。
里面除了一些洪水猛兽之外,还有不少守护药花精灵的妖兽,他们可不会管你是被罚之人还是无意闯山之人,只要是踏入他们的地盘上了,通通都当敌人处置。
而秘像森林的刑罚在于,无论你待在秘像森林里的哪一块地盘,哪一块土地之上,都得对战守护一方之地的妖兽。
幸运的话,你只需要对战一个便可,不幸的话,你怕是要对战一群的妖兽了。
听说,被罚的弟子之中,有一位杰出的师兄前辈,对战了二十一头妖兽以及十八头野兽后,才走出的秘像森林,可谓强悍。
妙媛将里面的妖兽及它所看守的地域记得查不清之后,便丢下卷章去睡觉去了。
寒墨缓缓的低下头去,被他此话说的伤了神,暗自苦恼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呢……
“呵,”寒墨轻勾起苍白的嘴皮子笑了,遗弃便遗弃了,他现在倒还真的不需要什么师傅来管教他。
“要我说啊,你就把妙媛师妹给你的逸香珠拿出来吃了!以免你这伤势加重,连这三两月都应付不过去。”
玄庭小院
花容给他换了药水之后,又用冰敷的布巾在他额头上冷敷了一会,可是身上的高热不见退下,依旧反反复复。
花容将布巾丢进水中,想要再沾点冷水给他冰敷一下,却不想转身他便已经醒了过来。
短时间内都无法修炼。
木槿山
“你发热了,身子烫了一天了,没办法,我又将南葵师长给请下山了。”
像画长老这样,三天一罚,一天一骂的师傅,他也压根就不稀罕。
他想一步一步,凭着自己的本识爬上来,而不是像昨儿个一样,被人打倒在地,像条恶狗一样爬不起来身。
“你可别忘了,三月之后的祭祀大典,师傅可定了你去参加啊,若是三月之后你还未好全,你怕是要被师傅遗弃的。”
“你是不是难受了?”见他这样,花容手足无措,都不敢伸手碰他了,“南师长说了,你这伤痕严重,没有个三两月是休养不好的。”
“这可怎么办啊?”花容转头问向一旁的南葵,已经一整天了,从今晨开始,师弟的身子便这样高热不退,可怎么得了啊。
花容叹了一口气,在他床边坐了下来,“我知道,师傅此番罚你,你心里定是记恨于他的,但是我们这些做弟子的,都是这样过来的。”
这样的教授方式,恕他不能苟同。
“没事,你别太过担心了,墨儿他这是身上的鞭伤引起的高热,只要别让寒气入体,伤口发炎就可以了。”
“南姨?”寒墨掀开被褥,作势要下榻来。
至于森林里面的其他什么凶悍的野兽对于她来说,不足为惧。
……
因为她,有大怪物彝甸助阵。
他不想成为和他们一样,只有受过无数次伤痕折磨,挨过无数次的鞭打和责骂后,才能成就于今天的高位。
“哎呦师弟!”花容吓得手中的毛布斤连忙丢入了铜盆里,转身将他扶坐了起来,庆幸道:“你可算是醒了,你再不醒,我还以为你烧糊涂了呢。”
<div class="contentadv"> “我这是……”寒墨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冰凉的额头,神色间还有些迷糊不清,他这是怎么了。
墨儿他,从小便体弱多病,病魔缠身,没想到进了这木槿山之后,是越发的病情加重,伤痕累累了。
他记得,最后好像是龙生师兄过来了。
“无妨,这是我该做的事。”南葵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寒墨之后,叹息一声离开了。
花容将他额头上的布巾拿开,“那现在他的身子……”
“待会我去煮一点退热的汤药送来,你喂他喝下之后,再看看能不能退热?”
“哎,你别动,南师长已经走了,她说替你去熬药去了,今晚你的高热要是不退,怕是要病上加病的。”
寒墨低声回他,“我知道的师兄,可是我不想走你们的老路。”
“嘶……”寒墨一醒来,便觉得满身的疼痛,好像被人打了一样。昨儿个午夜那被师傅鞭打责骂的场景,慢慢的回归于脑海之中,可不就是被人打了吗。
“你身子本就体弱,旧伤未好便又添了新伤,你又不好好休养,不把这些伤势放在心上,此番又被师傅以原鞭重罚,可不一下子就伤到根本了吗?!”
要不是现在的弟子身份束缚着他,他倒真的想和画溱颜光明正大的比试上一场,让他看看,这个人的本识究竟在哪里?他又是怎么坐上这个大长老之位的?
“我……”寒墨动作顿了下,身上的疼痛好似才反应过来一样,开始阵阵的发痛了,混合着那冰冰凉凉的药膏感,十分的痛痒难耐,很想去冰池里面待上一会。
“三…三两月?”他声音有些嘶哑,抬头看他的目光甚至是有些难以相信的,竟,竟会要如此长的时间吗?
花容郑重其事道:“南师长说了,你这伤很严重的,短时间内都无法修炼的,你以为呢?”
“好好好,那就麻烦南师长了。”
“师弟,你不明白师傅他——”花容还想与他多说些什么,就见他拉过被褥,遮过头顶,身子也缓慢的躺了下去,显然是不想听他多说的样子。
“唉,”花容愁苦满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一个小小的关门弟子,虽然也不赞同师傅的教育方式,教育理念,可他只是师傅门下的众多弟子之一罢了,他又如何提议和劝导呢?
像他们的大师兄,龙生师兄,在师傅面前能够说得上话的机会都屈指可数,更别说他们了。
这事啊,终究是一个死结,结在师傅的心中,打不开。受苦的啊,也只有他们这些做弟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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