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昭狱
韩素跟着杨常青来到了南镇抚司。
南镇抚司衙门不像北镇抚司，他们其实就是一群搞内部调查的人。
刚一进到衙门，韩素就被上了特制的镣铐，送进了昭狱。
韩素眉头紧皱，“如此大动干戈，连昭狱都用上了，就这么怕我跑了？”
杨常青笑脸盈盈说道：“韩姑娘，都知道你武功高强，手镣脚镣这些只是做做样子，能理解吧？”
韩素有些不悦，“你们不止是为了南宁军招降的事情吧？”
“姑娘聪明，如果只是南宁军招降的事情本该交给北镇抚司，根本用不着我们出手，特意请姑娘来这儿是为了另一件事，南镇抚司的线人汇报，说你和龙渊宫的首脑私下有过会面，可有此事？”
听闻此言，韩素皱起眉头，顿时想明白了其中缘由。
“厉害，连韩家军都有你们锦衣卫的人。”
“姑娘谬赞，比起你们天鉴司，我们这段儿小手段算不得什么，堂堂镇国侯府，安插个人总是要的。”
韩素叹息一声，“我的确见过龙渊宫首脑。”
“对方是什么人？”
“这事儿你怕是没资格审我，事关龙渊宫，本就是天鉴司的职责，我敢说，你们敢听吗？”
不用想也知道，锦衣卫早就对天鉴司不满。
最早存在锦衣卫是为了监察百官，可经过曾经太祖皇帝大兴昭狱的事件之后，群臣对锦衣卫怨言颇深。
当今陛下又不愿废除锦衣卫，为了制衡，便又建立了天鉴司。
最初的天鉴司职权在锦衣卫之上，可谓是狠狠地将锦衣卫踩在脚下。
当天鉴司肃清完锦衣卫势力之后。
当今陛下便让皇子掌控锦衣卫，把天鉴司的主司换成了沈寒宫。
名义上，天鉴司有纠察锦衣卫之责，但实际上锦衣卫在皇子的掌控中，也算和天鉴司势均力敌。
“呵，丫头，这里可是锦衣卫昭狱，就没有本指挥使不能听的事情，我与你韩家也算有一些来往，你只有好好回答，当世叔的才能护着你啊。”
韩素面无表情，“我说了，你审不了我，让你背后的主子来。”
“本指挥使有皇命在身！你莫要不识好歹！”杨常青招了招手，示意身边的手下拿着烧红的烙铁走过来。
见状韩素手上轻轻用劲儿，刚才上的镣铐瞬间被震碎。
只见她揉了揉手腕后，随后瞪了一眼那个手持烙铁的锦衣卫，对方立马就后退了两步。
韩素冷冷问道：“想对我用刑？”
“你……你是如和打开着镣铐的？”
“这玩意儿是我师父设计的，小时候就是我的诸多玩具之一。”
“你师父？不老阁阁主？这擒龙锁明明是当年叶皇后亲自设计。”
韩素端坐在椅子上，“你不知道我师父叫叶徽吗？想来是有人特意封锁了消息。”
“叶……叶徽？那不是皇后娘娘的名讳吗？可是皇后娘娘明明早就幽居深宫，怎么会是天山不老阁的……”
杨常青一脸不可思议的站起身来。
以锦衣卫的情报网不应该查不到这个消息，可是为什么自己从未听说过？
“既然连你这位南镇抚司的指挥使都不知道，那你应该明白是谁封锁了消息吧？所以你审不了我，去叫宣王来吧。”
杨常青的态度立刻发生了转变，“韩姑娘，刚才多有得罪，姑娘稍安勿躁，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就走出了昭狱。
只不过在离开昭狱的那一瞬间，他脸上的担忧消失不见，一副悠然从容的模样。
身后的属下跟上前来，“杨指挥，我们现在去宣王府吗？”
“这点儿事儿何必惊动宣王殿下？让兄弟们好吃好喝把里面那个主儿给伺候好！”
“哎呀，指挥您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您被那小丫头唬住了呢？”
杨常青摇了摇头，“她可没有唬我，我知道这丫头背景不简单。”
“那为什么还……”
“哼，北镇抚司眼下应该是已经收到了消息，如果他们来抢人，就说我去了宣王府，还有，把韩素和龙渊宫首脑接触的事情透露给北镇抚司，明白吗？”
“属下不懂指挥使的意思，那韩素可是勾结龙渊宫啊，如此大功……”
杨常青怒道：“让你做你就照做，这丫头就是烫手山芋，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别这么多废话！”
“可是……她会乖乖去北镇抚司衙门吗？”
“哼！你只要和前来要人的聂指挥说，那丫头武功高强，自己解开了锁龙扣，他便知道如何处置。”
“明白了，指挥使大人这是打算祸水东引。”
“行了，本指挥去睡一觉，谁来找我都说我不在！”
……
在天鉴司无功而返的沈南风又找到了韩文策，只见韩文策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姬夫人怎么说？”
“阿娘说她已经命人去打了招呼，想来锦衣卫不会为难阿素。”
“那南镇抚司的事情说了吗？”
韩文策点了点头，“阿娘说锦衣卫不敢对阿素用刑，如今也是圣上要查南宁军的事儿，不会有什么问题。”
沈南风依旧无法放心，“二哥生意把做得这么大，就没有什么渠道可以探听一下消息？”
韩文策面露为难之色，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还真不想去找那些和自己利益勾连的人。
“我会留意的，你也别担心了，阿素她毕竟被沈寒宫看重，不会有事，你先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韩文策从怀里拿出一张身契，“帮我办一件事儿，见见清幽。”
“你为什么自己不去见她？”
“她不会见我的，我想你帮我问问她，是否愿意留在京都，如果不愿，你便把身契给她，这里有八万两银票，其中四万是我答应给你的分红，其他的，你代为转交！”
沈南风皱起眉头，“我还想着韩姑娘的事儿呢！”
“你着急也没用啊，我会叫人去打听消息的，先帮我把这事儿做了，我一有消息就命人通知你！”
沈南风无奈，也只能答应下。
好在以韩素的身份，一般人也不拿得罪她，想来锦衣卫不会愿意触这个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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