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乌合之众(6000字大章)
李昂屠杀NCPD的影像被镜头完整的记录下来,随着直播信号展现在世人眼中。
起初人们并不相信,还以为这是提前拍好的超梦片。
甚至有部分超梦剪辑师、导演煞有其事地分析起哪些镜头是真的,哪些是全息技术。
有的人破口大骂,觉得狗镇事件从头至尾就是场骗局,是作秀。
有的人却兴高采烈,影片虽然假,但爽啊,干掉NCPD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随后人们发现,往常偶尔能见到的巡警销声匿迹,街头犯罪无人制止,帮派火并愈演愈烈,混乱与无序成了脚下这座城市的主旋律。
紧接着,NCPD股价一落千丈,政府部门集体失声,众公司如临大敌,将各地区员工紧急召回。
地面是恣意妄为的帮派成员,空中是络绎不绝的企业浮空车。
人们这才意识到,NCPD大抵是真的没了。
最讽刺的是,它活着的时候大家怨声载道、避如蛇蝎,它死了以后却被许多人怀念。
而李昂那恍若魔神的身影,也深深烙印在无数人脑海中。
有崇拜者,有厌恶者,有想取而代之者,但不管是哪种人都对李昂的名字讳莫如深。
似乎只要提起这个名字,就会被他窥探到,继而引来恐怖的天灾。
于是在夜城居民的口耳相传中,李昂彻底与灾难挂上了等号。
他成了上帝派来的使者,地狱中爬出的恶魔,打算用手中的末日之火净化这个肮脏的世界。
还有人突发奇想,将李昂变身巨龙的形象打印出来制作成旗帜,悬挂于门前,抢劫犯和帮派份子还真就绕道而走,不敢招惹。
其他人得知后纷纷效仿,一时间家家户户龙旗飘扬。
不知道的还以为夜之城变成了龙巢。
上层人士则要清醒的多,他们对神明与恶魔的谣言嗤之以鼻,但对李昂展现出的实力深深忌惮。
各公司不约而同召开的秘密会议。
讨论的议题也如出一辙。
李昂能不能为他们所用,如果不行,怎么才能杀死他。
有人提议用战术核弹、用电子病毒、乃至黑墙外的流窜AI,总之一切可能对李昂产生威胁的武器。
这时有人反问:“那如果他没死呢?”
大人们顿时沉默了。
是啊,如果没死呢,最后反击的怒火谁来承受?
李昂对整个世界来说是未知的,没人知道他目前展现出的力量,是不是他的全部,总不能找本神话书当参考模型吧?
“不如.我们等等看,看看荒坂公司和军用科技怎么说?”
此话一出,大人们豁然开朗。
对啊!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荒坂与军科作为世界‘双极’,理应承担起这份责任,它们说干那就干,它们说怂,那就跟着一起怂。
为了能继续收割财富,不寒碜!
与此同时,荒坂大厦总裁办公室。
荒坂赖宣点燃一根雪茄,视线从数十位董事会成员脸上掠过。
“我说过,昂君已经被我开除了,你们找我也没用。”
专程从东京赶来的高山慎太郎忙说道:“无论如何,他曾经都是公司的一员,我认为我们应该利用好这层关系。”
“更何况华子小姐还在他.与他相伴。”
绑架二字,慎太郎没有说出口,为公司留了块遮羞布,但实际情况大家都非常清楚。
“李昂君如此有能力的人才,公司越要牢牢把握住,绝不能便宜了别人。如果赖宣大人能把他请回来,我愿意退位让贤,将安保部总监的位置交给他来担任。”
高山慎太郎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荒坂华子被绑后,荒坂赖宣率领的鹰派对公司内部其他派系展开了大清洗,慎太郎作为雉派二号人物,总监的位置本就岌岌可危,说不定哪天就被赖宣找个理由,流放发配。
尤其出了李昂这档子事儿以后,那几位鹰派董事看其他派系的董事都两眼发光,恨不得把人活吃了。
毕竟公司里谁不知道李昂是赖宣的心腹,鹰派自己人。
有这种恐怖的存在和自己一伙,晚上睡觉都比别人安心几分。
高山慎太郎与荒坂三郎同辈,几乎是和荒坂公司一起成长起来的老狐狸,他可不想变成年轻激进派壮大的养分,所以他选择另辟蹊径。
“李昂君今年好像还不到三十岁吧?也没有结婚。”
“华子小姐年纪可能稍大了点,但感情方面同样比较单纯。”
“我觉得”
其余董事听完这番话,表情极其怪异,心中在痛骂高山慎太郎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脸都不要了。
荒坂华子1999年生人,今年78岁,而李昂才23。
你管这叫年龄稍大了一点?
不过他们倒也能理解,假如李昂真的能入赘荒坂家,雉派相当于多了一个强力外援,哪怕退一万步说,李昂两不相帮,那也可以充当鹰派与雉派的缓冲,起码能让雉派死的没那么惨。
但李昂选择帮赖宣,那事情就有意思了。
而高山慎太郎将在场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也把他们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
入赘?格局小了,是联姻。
在慎太郎的设想里,李昂和荒坂华子结婚后,将会接过雉派的领导权,与荒坂赖宣两分天下,谁问谁能给出这样丰厚的条件?
除非赖宣愿意把总裁的位置让出来。
想到这,高山慎太郎浑浊的眼球里闪过些许得意。
跟你们这帮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公司?最后还不是得看我们这帮老家伙!
然而下一秒,一根烧得通红的雪茄直接砸在了高山慎太郎脸上。
“八嘎!”慎太郎捂着脸大声惨叫。
可当看到是荒坂赖宣扔的,立马鞠躬道歉:“万分抱歉,赖宣大人,我刚才”
“闭嘴!”荒坂赖宣一拍桌子起身,然后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并拽着高山慎太郎的衣领质问道:“伱是打算用我的妹妹去讨好别人?”
高山慎太郎觉得屈辱万分,但又不敢翻脸,讨好地笑道:
“怎么能叫别人呢,那可是您的妹夫,荒坂家族的未来女婿啊,赖宣先生!”
荒坂赖宣思索片刻,表情莫名。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面前这老家伙虽然无耻了点,但联姻的提议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荒坂赖宣其实也一直在思考该怎么拉拢李昂,将他绑上自己的战车,付出一个妹妹,换回一员天下无敌的猛将,好像不算亏。
就是不清楚李昂愿不愿意.
“这件事暂且搁置,具体我还要问过华子和昂君的意见。”
荒坂赖宣松开慎太郎,重新回到总裁的位置上。
“去联系夜城议会和市长,就说荒坂公司愿意在NCPD重建完成前,代替他们担负起守护城市的责任。”
一名鹰派董事立刻答道:“是,我现在就去安排。”
夜之城内企业众多,荒坂公司虽然势力最大,但远远达不到一手遮天的程度,可要是拿到城市防卫权,那就说不准了。
估计用不了多久,夜之城就要改姓荒坂。
这么一想,李昂真是员福将!
鹰派董事喜滋滋的离开。
这时,高山慎太郎又道:“赖宣大人,我觉得我们要尽快派出代表与李昂君取得联系,将董事会的决定告知一二,顺便探望一下华子小姐,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
“为了表达公司的诚意,我愿意亲自跑一趟狗镇!”
荒坂赖宣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道:“可以。”
“嗨依!”高山慎太郎迫不及待地鞠躬离开办公室。
随后,荒坂赖宣便想结束这场会议。
但全程没有发过言的荒坂美智子此时却开了口:“与这个李昂建立友好关系我没意见,但要做好两手准备,我们不能因为他曾经是公司的一员,就彻底放松戒备。”
这位鸠派领导人其实说的没毛病,不能因为李昂实力强就一味的讨好他,也要有反制的手段。
其余董事疑惑的是,向来温和的鸠派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出头?
别人想不通,荒坂赖宣可是清楚的很。
因为他这个侄女是公司内部少见的亲美派,甚至国籍都是新美国国籍,而且美智子与上任新美国总统私交甚好。
另外,荒坂美智子早已抛弃了荒坂这个姓氏,随了新美国丈夫的姓。
结合这些信息,她的心思并不难猜。
荒坂赖宣冲侄女笑了笑:“美智子说的有道理,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负责吧。”
其余董事闻言顿时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谁提出谁解决,反正他们现在是不敢捋李昂的虎须,死道友不死贫道,有人想当出头鸟,那就让她去呗。
荒坂美智子见众人如此反应,便明白是自己着急了,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那今天就先这样,散会!”荒坂赖宣一锤定音,结束了会议。
华盛顿特区,白房子。
与荒坂公司较为和谐的氛围不同,军用科技这边却是焦头烂额。
新美国和军科的重要人物齐聚一堂,讨论的依然是关于李昂的事情,会议室中烟雾缭绕,众人脸色阴沉。
“说说吧,是打是谈,总要有个章程,外面可都等着呢。”
军用科技现任总裁卢卡斯·哈弗德说道。
有个身穿军装,肩抗将星的男人第一个说道:“打!必须要打!新美国虽然是个小国家,但也不是谁都能招惹的!”
“我提议直接投放战术核弹,一颗不够就两颗,直到他死为止!”
<div class="contentadv"> 穿着西装的政客却有不同意见:“你难道想拉着新美国和荒坂公司开战?狗镇可是在夜之城!”
军装男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他只是代表军方表明态度而已,具体最后是个什么结果,那他就管不着了。
卢卡斯听完两人的意见,将目光转向公司众高管。
“你们是什么意见?”
副总裁见没人说话,只能硬着头皮道:“根据目前我们了解的情况来看,投入的兵力过少容易步NCPD的后尘,但集结太多兵力又容易引起荒坂公司与夜城政府的不满,所以我的意见是再观望观望。”
众人听后心说,你说得特么不都是废话吗?
卢卡斯表情看不出喜怒:“网络安全部那边呢?”
有人立马答道:“迈尔斯身边的特工宋昭美叛变了,小北斗计划留下的神经矩阵在韩森手里,而且而且我们找遍了整个赛博空间,都没发现李昂的网络接口。”
卢卡斯顿了几秒,道:“也就是说,我们无法通过网络层面来攻击他?”
那人心虚的点点头:“是的,总裁先生。”
“好,我知道了。”卢卡斯仔细权衡之后,面向众人说:“联系新闻54等各大媒体发表公开声明,军用科技和联邦政府无法容忍狗镇叛军及其领导人的卑劣行径,强烈谴责他们的反社会行为,要求他们尽快释放包括迈尔斯总统在内的全部人质。”
负责记录的官员下意识抬起头,脸上写满疑问。
然后呢,没了?
卢卡斯没理他,转向军方说道:“集结军队到南加州边境,等待总统的下一步命令。”
军方代表也有点懵,总统被抓了呀,何来下一步命令?
卢卡斯再次看向军科众高管:“暗中派人去趟狗镇,看看他们究竟想要什么。”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要谈判啊,那没事了。
当初狗镇不就这么来的吗。
可卢卡斯的话还没说完:“联系夜城政府与夜式公司,和他们说,军用科技与联邦政府将充分尊重他们的意见。”
众人眼睛瞬间亮了。
NCPD是夜式公司养的狗,自家狗被宰了,主人当然得出面了。
而新美国只是总统被抓,用不着那么急。
安排完这些,卢卡斯让副总统解散了会议,自己一个人待在会议室思考。
荒坂三郎死后,荒坂公司内部矛盾重重。
可军用科技又能好到哪去,权利倾轧,派系斗争一样不少。
卢卡斯也很想攥紧拳头,照着狗镇狠狠来上一拳,将它连同李昂一起从地图上抹去,但问题是,哪有那么简单。
相比于各公司的愁云惨淡,狗镇如今完全是另一幅景象。
勃勃生机,万物竞发,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人们聚集在一起放肆庆祝这场出乎意料的胜利。
宝石青俱乐部举行了盛大的宴会。
包括韩森在内的所有与会者,目光都在李昂身上,眼神中的崇拜都快流出来了。
他们知道李昂牛逼,但没想到这么牛逼。
那帮人质也被强行拉来参加宴会,但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他们大多如丧考批、愁眉苦脸,看向李昂的眼神又惊又惧。
V的心情也不太好,因为她睡过头了。
等她从宿醉中醒来时,战斗早已经结束,只能通过视频影像来了解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呜呜呜,我再也不喝酒了。”
李昂听到了她的碎碎念,于是举起手中的香槟杯:“那为了庆祝你戒酒,干杯?”
“去死!”V恶狠狠地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结果连个牙印都没留下,反而自己捂着脸:“我的牙,好痛!”
韩森等人见状很识趣地离开包厢,给两人留出空间。
李昂摸摸V女士的头以示安慰,然后问道:“估计已经有不少人给你打过电话了吧?”
V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接着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部分是来拉关系的,还有几个求情的。”
“杰克也打来了电话,他以前是瓦伦蒂诺帮的,还有海伍德的中间人神父,他之前是瓦伦蒂诺帮的牧师,所以.”
李昂顺着姑娘的意思继续说下去:“所以他们想让我把瓦伦蒂诺的人质放了?”
V羞愧地点点头:“他们说愿意出钱赎人,价钱随你开。”
这句话其实非常难以启齿,她现在是李昂的人,却帮着外人求情,哪怕是对方是好兄弟杰克,都有种吃里扒外的感觉。
“好啊。”李昂搂着姑娘的腰。
“啊!”V惊讶地抬头:“为什么?不是,我是说,这不会破坏你的计划吗?”
李昂直言道:“我哪有什么计划,再说你好不容易开口一次,我总不能拒绝吧。”
“这么说你是为了我?”V心中多出些许小甜蜜。
一个无比强大,几乎称得上在世真神的男人,愿意将心比心为别人考虑,这谁顶得住啊。
李昂简单地道:“当然。”
V突然感觉特别热,举起双手放在脸颊两侧扇风。
完了完了,瓦莱莉,你要坠入爱河啦!
李昂放下酒杯,又说:“主要是瓦伦蒂诺帮没抓到什么大鱼,都是些小虾米,留着也没用,就当是我为杰克准备的结婚礼物。”
V身边的粉红泡泡顷刻间炸裂,神情低落地说:“原来是这样啊。”
李昂见状忍不住笑道:“开玩笑的,如果不是为了你还能为了谁,杰克还倒欠我一条命呢,给他送结婚礼物,想得美!”
V已经无法分辨眼前男人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但他这么说,还是很让人开心的:“你真好!”
说完,在李昂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然后将头埋在他颈间痴痴的笑着。
李昂面不改色,享受着姑娘的贴贴。
这才叫拉扯!
“除了杰克以外,还有谁联系你了?”
V想了想答道:“剩下的不太熟,都是些不相干的人,奥对了,艾芙琳打了挺多电话的,但我没接到,后来她就没再打。”
李昂已经快把这个性偶给忘了,不过朱迪他还记得。
“莉莉,你帮我跑一趟吧,去找朱迪和老维,问问他们愿不愿意离开夜之城,换个地方发展。”
莉莉这个昵称虽然肉麻,但V还蛮喜欢的,笑着说:“好啊,可邀请别人不应该亲自登门吗,这才显得有诚意。”
李昂玩笑道:“你不看看我现在什么身份,他们可受不起。”
“行行行,你高高在上,我这个当下属的替你跑腿。”V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非常认同他的话。
今时不同往日,时代变啦!
“那我现在就去,争取晚饭前回来。”
“好,顺便把韩森和昭美喊来。”
“没问题。”V比个OK的手势离开了包厢。
过了一会,韩森与宋昭美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先生,您找我们?”
“坐吧。”李昂望着包厢外那帮低眉顺眼的人质:“说说现在的情况。”
韩森示意女士优先。
宋昭美将李昂的酒杯重新倒满,才道:“过去数小时,狗镇内网遭到近十万次来自世界各地的网络攻击,不过有神经矩阵和卡塞尔兄妹配合,问题不大。”
“辛苦你了。”李昂关切地问候道:“你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合过眼吧?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
宋昭美注视着男人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没问题的。”
李昂只好拿出一瓶精力药剂让她喝下。
接着,韩森开始报告他那边的情况:“目前已经有数家公司表现出谈判的意愿,并想要与狗镇达成友好合作。荒坂和军用科技也派出了代表,但具体目的尚不清楚,而且一个大张旗鼓,一个偷偷摸摸。另外夜式公司说想私下见您一面。”
此时已重振精神的宋昭美不解地问:“那帮公司这么快就怂了?我还以为要再打几场呢。”
韩森别有深意地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打仗不是目的,而是结果。”
宋昭美依旧没搞懂,总之李昂牛逼就对了!
李昂道:“荒坂、军科、夜氏三家的人我来见,私下的交给你。汉兹的情报网不错,利用起来,多注意外面的动向。那帮大人物们现在是什么态度?”
“明白了,先生。”韩森先应了一声,才答道:“还能什么态度,装孙子呗,尤其是杰瑞·福尔特那老小子,都特么快吓死了。”
“还有,荒坂华子和迈尔斯都说想和您谈谈。”
宋昭美插话道:“之前给她们机会谈,她们不愿意,现在哼。”
李昂则说:“先见完三家公司的代表再说。”
“说起来,明明打赢了,以为能轻松一点,结果怎么越来越忙了呢。”
宋韩两人笑了起来,包厢内顿时充满欢快的气氛。
笑完,韩森正色道:“还是那句话,打仗不是目的,拿到先生要的东西才是目的。其实您完全可以不用出面,让我去解决就好。”
李昂语气随意地回:“一个是老东家,一个是夜之城的基石,总要给他们留点面子,倒是军用科技你的老东家,交给你了。”
韩森保证道:“你放心的交给我,我一定好好招待他们!”
三人聊着起劲,V却忽然去而复返。
“当当,看我半路上遇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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