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我跟你们一起下去吧!”泰妍走过来,缓缓道。
安娜摇摇头:“不用,你留在车上照顾其他人吧,她们很多人都还是孩子呢,刚才发生的事,恐怕把她们吓坏了吧。让我跟西卡欧尼单独待一会,没事的,相信我吧!”
“好吧,西卡就拜托你了。”定定的看了看二女,泰妍转身去安慰其他人去了。
……
“呵呵,有意思,这群家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树林里一处坡下,尚且还在冒烟的摩托车倒在一边,满身伤痕的冷酷男慢慢的爬起来。勾着头站着,嘴角冷笑止不住,“这次是我太低估你们了,安娜,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不过,等着吧,这远不是结束,下次再见到时,我会让你明白,绝望,恐惧的滋味是什么……”
……
抱着西卡到离大巴大概一百米远处的大叔下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脑袋靠在她的怀里。
静静地抱着她,安娜对怀里闭着眼的西卡说道:“西卡欧尼,刚才发生的事……其实你不用太过在意的。”
“不在意,怎么能不在意。”西卡睁开眼,嘴唇轻轻的颤抖,举起白嫩的小手在眼前,“安娜,你知道吗?这双手,明明没有什么,很奇怪呢,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我能在上面看到满满的鲜血呢?那个人,那个人被我杀了啊,我能感觉到,他临死前那恐惧的面孔,至死也没有闭上的双眼,我现在只要闭上眼就能清楚的看到。安娜,我现在已经不正常了吧!也是,轻易剥夺了她人生命的我,已经不正常了呢!”
“欧尼,没事的!”紧了紧抱着她的双手,安娜轻声安慰:“那些家伙都是人渣,混蛋,坏事做尽的人,都是……该死的人,所以你不必有心里负担的,除掉一个人,相当于在未来拯救了更多的人,你这还算是做好事了。”
“好事?我……杀了他啊!”
“欧尼,你听我说!”安娜捧起她的小脸,一脸的严肃,“就算在法律上,这种拿着武器攻击我们的人,我们就算杀了他也算正当防卫,没有一点责任。再说,他们可是想抓住你们所有人啊,你能想象到落到他们手里会有什么下场吗?为了你的举动,拯救了她们所有的人。有时候,为了保护自己所珍惜的人,我们,必须用点非常规的手段。就算,这种手段为人所不齿,不被这个世界所允许,但是,为了她们,明知道是错的,明知道会吃亏,明知道对自己不利,我们也必须去做。”
“更何况,这件事你做的一点都没错,换做是我,只会比你下手更狠,这些家伙,一个都别想活。”
“如果是你……你会杀了她们……没错,你一定会那么做的。”西卡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你就是那样的傻瓜,我知道你最在乎我们了,为了我们,你会做任何事吧!哪怕前方是地狱,如果我们谁掉下去了,你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吧。”
“只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啊!”西卡有些痛苦的摇了摇脑袋,看着安娜的眼里满是自嘲,“安娜,你知道吗?刚才,我开枪的那一刻,明明可以选择瞄准他的双腿的,但那一刻我犹豫了,竟然第一反应瞄准的他的胸口,我是,真的想杀了他啊。”
“而且……”楞楞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杀掉他的那一刻,我的心里不是恐惧,害怕,而是兴奋,兴奋你知道吗?杀了人,我竟然会兴奋,哈哈哈,难道说,这就是最真实的我吗?我,天生适合做杀人犯?我,天生就是个不正常的人?”
“欧尼,这又算什么?”松开她,安娜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双眼正视着她的眼睛,“欧尼,看着我的眼睛!”
“安娜……”
果然,西卡欧尼,天生就是一副成为战士的人才呢,要不是身体素质太弱了,让她来教导的话,成就绝对在智妍之上。
“你看看我,西卡欧尼!”安娜沉声说着,“知道我为什么有着那么强的艺人天赋,偏偏对格斗最感兴趣吗?不仅仅是我想保护我爱的人,其实,我的感觉跟你一样呢!”
紧紧的捏了捏拳头,打倒对手后,我也会兴奋,不会有害怕,不会有恐惧。”
“这些年里,我认识了很多人,直到那一天我终于明白了,我这不是变态,也不是不正常恰恰相反,这份兴奋,证明我生来就是战士!欧尼,你是我的姐姐,是我最亲密的人,我认为我们本质上是一样的,我有的,你也会有,只是,我一直都是主动释放自己的本性,你却压抑着,今天才一下子爆发出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你刚才问我你是不是天生就应该是杀人犯吧!我明确的告诉你,不是?你的那种感觉,我很清楚,那说明,你天生就是个强者,强者,是不会为剥夺了该死的弱者的生命自责,恐惧的。”
“我是……强者?”
“是啊,欧尼,你生来就是强者,以后得以后,未来的无数时间,你都将带着这份心意活着吧?”
“可是,我杀了他啊!”西卡迷茫着。
“欧尼,他们是杂碎,你为什么会为了一个亲手除掉的恶棍烦恼呢?”
“安娜,你杀过人吗?你知道……杀人的感觉吗?”西卡喃喃道。
“杀人吗?”安娜抬头望着挡住视线的树枝,与透过树叶的缝隙点点洒落的光芒,眼神似追忆,似忧郁,“怎么能没杀过呢?前世今生,这种事……我不知道已经经历过多少次了。甚至,他们的每一张面孔,每一个人的名字,我现在都清晰的记得。那种感觉,真是相忘也忘不掉啊”
“是这样吗?安娜,作为姐姐,我对你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啊。”从安娜的怀里站起来,西卡轻轻的对安娜伸出了小手。
“安娜,起来吧,我们该回大巴那里去了。”
“欧尼,你没事了吧!”拉住西卡的手站起来,安娜有点担忧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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