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冬静静的靠近他的时候,他突然有了反应,他的头猛地一动,像听到某种声音,其实这个时候凌冬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种情况凌冬碰到过多次,当他无声无息的接近目标,动手前的一刹那,那些目标人物不管在干什么,似乎都会有所感应,凌冬认为这就是人类本能的第六感,或者是自己身上所带的杀气所致。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所有人都反应的太慢了,就像现在这个人一样。
凌冬手里的“泪吻”已准确而迅捷的刺入了他耳后的发际里面,双指用力一捏“泪吻”,里面的毒液就全部被挤進他的血脉之中,他一吃疼,猛一的回头,就看到了凌冬,他布满血丝的双眼霍然暴睁,显露出来的是极度的惊骇!
凌冬相信在那一瞬间他一定是认为他看到的是一个幽灵!不错,本来自己就是幽灵。
凌冬站在他面前,冷冷的观察着他,他张大嘴想叫,但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站起来,但手和腿都在剧烈的颤抖,根本就站不起来,这一半是因为过度的惊恐,一半是因为毒药在迅速的发挥作用。
他已经无法协调身体的平衡,就在他要瘫倒在地的时候,凌冬探身向前,伸手扶住了他,凌冬可不想他在摔倒的时候闹出什么动静,这时他的双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凌冬把他沉重的身体在转椅上摆好,保证他不会滑下来,然后,凌冬开始快速的行动,因为他给他注射的毒液只能让人暂时性的昏迷,很快他就会清醒过来,这计量的多少是有严格计算的,少了不够用,多了也不行,那样会在验尸的时候被法医发现的。
凌冬迅速走到办公室的窗边,那里放着一盆碩大的君子兰,凌冬把君子兰搬到窗台上,把下面那个实木花架搬到了办公室的正中央,那上面是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凌冬把昏迷的他拦腰抱起,一直抱到花架旁边放下,然后把他的腰带抽了出来,是货真价实的鳄鱼皮腰带,非常结实。
凌冬跳上花架,把腰带搭在吊灯的吊杆上,并把腰带挽了一个套,扣死。接下来的活儿非常费力,就是把昏迷中的人扛上花架,他个头比凌冬要高,非常沉,然后凌冬也站到花架上,一只手的抱着他,另一只手把他碩大的头颅放进了腰带挽成的套里!
凌冬紧紧的抱着他,一支手扶着他的肩,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臀部,使他的身体保持直立,这样凌冬和他的姿势就像是在花架上跳贴面舞,凌冬以极近的距离观察着他的脸,当他清醒的时候说明那些微量的毒剂已经在他的身体里消散了,一分钟后,他的眼皮开始抖动,这是他即将苏醒的前兆,他的脸部肌肉抽搐着,露出痛苦的表情,发出轻轻的伸吟,然后眼皮睁开,呆呆的看着凌冬离他很近的脸!
就在那一瞬间,凌冬松开了自己紧抱着他的手臂,跳下花凳,他顿时失去平衡,身体前载,脖子上的皮带套猛的收紧,他挥舞着双手本能的要保持平衡,凌冬已利落的搬倒了他脚下的花凳。
他的双脚一空,身体往下猛的一沉,就悬了起来,皮带“砰”的扽的笔直,已死死的勒住了他的脖子,吊灯的基座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嘎的声音,伴着大量的灰尘掉下来,他在猛烈的挣扎,四肢在虚空中抓挠蹬踹,暴睁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凌冬。
凌冬站在下面,静静得仰望。两分钟后,他的动作只剩下了四肢在短促的抽搐,竟然大小便顺着裤腿淌下来,凌冬移开两步,站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继续观察,直到他彻底的静止下来。
凌冬想,他到了那边,阎王爷问他是怎么死的,估计他是回答不上来的。。。。。。
这时凌冬来到那个浴室的马桶前,把自己一天一夜产生的尿液全部撒了进去,冲水后他回到办公室里。
尸体悬在空中还在慢慢的打转,他看了看表,已经是中午一点二十分了,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要赶在两点之前离开这里,三十分钟后,凌冬已经站在了大院的墙外,他轻轻舒了口气,摘掉手套,扫掉身上的灰尘,缓步走到了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按照杀手的规矩他应该立刻离开这个城市,这是最为稳妥的方式,但凌冬却选择了回酒店,回到酒店的房间,他立刻打电话要了食物和酒,然后脱掉所有的衣服,走进了洗澡间,仔细彻底的清洗自己的身体。
洗完澡以后,他恢复了一点点精神,穿上睡衣,饥饿感异常的强烈起来,打开电视机,他躺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大约一支烟的时间,送餐的到了,凌冬打開房门,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进来,餐车里的食物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放在冰桶里的酒瓶也发出了悦耳的轻响,服务生把餐车里的食物和酒一件件的放在茶几上,凌冬看着说:“很丰盛啊。”
他就愉快的享受起来了。。。。。
大中午的,虽然天气很热,而且每个人上班的时候也都是晕晕乎乎的,但这依然没有让凶杀案隐瞒多长时间,不,确切的说,现在还是畏罪自杀。
所以在不到三点的时候新屏市相关的部分就接到了这个让人意外的消息——刑侦队的陈双龙队长竟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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