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博翰回答他:“你自己看着办,这个保安公司我就全权委托给你了,需要资金和帮助的时候,单独找我,或者找蒙铃,不要来恒道公司,就算我们在其他场合相遇,大家也要装的并不相识。”
秦寒水很庄重的说:“谢谢萧总的信任,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对这一点萧博翰是很有信心的,他相信秦寒水,有的人就算是只见过一面,彼此都会心心相印,惺惺相惜,萧博翰和秦寒水就是最好的例证。
对于自己暗暗埋下的这路伏兵,萧博翰是高兴了好一会,要不了太长的时间,自己的实力就会大增,到那个时候,过去所有的耻辱和委屈都会一一洗刷干净,而自己也会带着恒道集团走向一个繁荣昌盛的时代。
鬼手和鉄猴的伤也好了许多,基本也无大碍了,萧博翰今天叫上他们,准备到三监去看一看雷刚,他已经让全叔和雷刚联系好了,希望今天自己可以说服他加入恒道集团。
两部车一前一后的慢慢走着,前面坐着萧博翰和蒙铃,后面是鬼手带着几个弟兄保驾护航,现在的萧博翰一点都不敢大意,对柳林纷繁复杂的局面他还没有完全看清,对史正杰想要觊觎恒道的想法,萧博翰也能够理解,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斗,只能小心翼翼的不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让这种平静尽可能的延续时间长一点。
车已经开出了城外,往北郊的乡下走去,三监狱还有一段路途要跑,萧博翰仰靠在后排的靠枕上,心里回忆着自己和雷刚的过去,自己已经两年没见他了,这小子一直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总是期望着可以干出一片自己的天地,这样丰满的理想在骨干的现实中就显得格格不入,没有人愿意让别人抢走本来属于自己的利益。
其实在很多时候,黑道和官场并无不同,每个人都有竞争,都有恐惧,也都有忧患意识,特别是柳林的黑道大哥们,他们除了关注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生意之外,对那些急于想要出头,也有可能出头的年轻人,他们总会不遗余力的打压和排挤,雷刚应该就是这样一个牺牲品了。
蒙铃本来是想和萧博翰说说话的,但从反光镜中看到他一副痴痴迷迷的样子,也就暗自的摇摇头没说什么了,不过这样憋着她实在是心里不舒服,今天一早他听到别人说起过萧博翰在前几天竟然找了一个女人,她真想问一问萧博翰,是别人乱说,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车依然在不紧不慢的跑着,在他们要去的那个三监,一个身材高大威壮,五官粗犷强悍的男青年正坐在监狱犯人住宿号子的顶头一间房子里,他一副磐石模样,高大的身板再配上一张圆脸,一些很是稠密的胡须张扬的颤动着,那胡须看起来黑森森的。他就是萧博翰要来看望的雷刚,一个自己也做过大哥的江湖中人。
铁窗外的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照射进来,显得有点苍白脆弱,雷刚脚上的铁镣在这光线下便现出了原色——铁的原色。
雷刚看着那近在眼前的铁镣不禁陷入对自己的困惑中。他宽大的额头痛苦地紧抽,两条眉毛拧成一条灰色的直线,眼睛充血,目光狂乱,他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的败了,败在一个自己并不很看重的对手手中,他有点感叹世事的无常,更多的是心中的不服。
牢外走廊上响起了脚镣拖地的哗啦声,一会,张管教出现在雷刚牢房的小铁窗前。“雷刚换衣服,有人来探监。”张管教边说边从小铁窗探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垂目静坐的雷刚抬起了眼皮,微笑道:“谢谢张管教。”“行啦,不要和我客气,一会人家就来了,自己抓紧时间!好久没人来看你了吧。”张管教不失同情的宽慰道。
“是,谢谢张管教照顾。”雷刚一边起身换衣服,一边不自禁地笑着喃喃道:“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谁喜欢来看一个犯人呢?”“呵呵,老大记得要几包烟回来啊。”一个坐在小铁窗下的犯人打趣道。“哈哈。”牢内响起了开心的笑声。随着牢门上的铁链子哗啦一声响过之后,换好衣服的雷刚从半开的牢门下钻了出去。
二楼的走廊极为深邃,以居中的楼梯为界,东走廊一边是监舍,西走廊一边是手工操作间,两边都设有小岗,站岗的仍是管事犯人。
走下了楼,来到了院子里,很快的,看守所的院内响起了铁锤敲打铁钎的声响,那卸脚镣所发出的啪啪声透着一种异样的冰冷,一种透着死亡气息的冰冷。
外阳光明媚,那手铐的冰冷在这明媚的阳光下也像似已化为乌有,并似乎也被车内的人遗忘了。
雷刚就对身边的管教说:“管教,抽支烟行吗?”
几个正在说笑的管教立刻转过头应道:“抽吧,你有烟吗?”
雷刚笑笑说:“有,谢谢管教。”
监狱的大门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电动门透着一种特别的森严,几个身着整洁囚服的管事犯人板着怕人的面孔,声色俱厉的配合管教维持着秩序:“一个个进去,15分钟啊,到时间不要磨蹭”。
雷刚看着自己一行身着杂乱服装的犯人,感到自己一行犯人像似正待收编的土匪。
他摇下头,不知道一会萧博翰看到自己这幅吊样会做何感谢?不过一想到萧博翰,雷刚的眼中就有了笑意,这小子到底还是记起我这兄弟来了,听说他老爹让人做了,该不会他接掌了恒道集团吧,要是这样的话,靠,这小子现在就是柳林市的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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