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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辞色垂下眸子眸子，只觉得今天大概真的是酒喝多了，有点上头。
车内响起英文歌的声音，古老又低沉，却好像又格外适合这种夜晚。
姜辞色将车窗摇下了几分，让冷风吹进来，人便也觉得清醒不少。
“我们去哪？”看着陌生的路径，她这才开口发问。
季明烨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淡声道：“我家。”
姜辞色喉咙发紧，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唇瓣，最终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没听到动静，季明烨这才瞥了她一眼。
眼见着女人已经闭上眼睛假寐，不由得扯了扯艳色的唇瓣，带着三分轻佻：“还是说你想和我去开房？”
姜辞色拧了下眉心，睁开眼忍不住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季明烨！”
男人露出一抹哂笑，没再做声。
两人谁都没再做声，因为酒精的作用，再加上这几日一直担心姜元辰的事，是以哪怕男人的车子开的很急，可没多久，姜辞色还是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听着女人均匀的呼吸，季明烨转头瞥了她一眼，不免觉得可笑。
啧，她倒是睡得挺安稳！
季明烨收回视线，将油门一路踩到底。
车子骤然提速，连窗口透进来的风都变得凛冽起来。
姜辞色只是微微拧了拧眉头，睡得不大安稳，却仍旧没有转醒的意思。
季明烨目光幽深，薄唇紧抿。
半晌后，车速慢慢降了下来，他转头瞥见女人仍旧歪着头安睡，不由得嗤笑出声，倒是说不清是在笑她还是在笑自己。
男人收回视线将她那侧的车窗摇上，将空调的温度调高，而后又将车速降了下来。
夜色深沉，车子行驶在沿江的桥上，车内氤氲着淡淡的暖意，伴随着舒缓的英文老歌，没由来的弥漫着一种温馨。
季明烨也说不清这一刻是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这一瞬，那颗躁郁又布满阴霾的心，奇异的平静了下来，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熨帖。
＊
车子停稳在院子里后，季明烨转头瞥了眼还在睡着的女人。
大抵是酒精的作用，让她睡得很沉，卸去了戒备，在倾泻的月光下，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月亮公主，瓷白的肌肤，浓密的头发，美的温柔又不可方物。
季明烨也没喊她，将车窗摇开一丝缝隙，点了根烟。
微凉的夜风吹散了一些车内氤氲的暖意，却让人格外清醒。
直到一颗烟抽尽，季明烨这才再度转头看向副驾驶位上的女人，伸手扯了一把她白嫩的脸颊。
姜辞色睫毛轻颤，拧着眉心缓缓睁开眼，显然对于被人吵醒有些不满。
但她大抵习惯了隐忍，并未发火，而是一点点清醒过来。
季明烨收了手，直视着她带着几分玩味：“怎么，还指望我抱你下车？”
“不用。”姜辞色轻声开口，声音比平素多了几分哑意。
季明烨讥笑出声，似乎料到她的反应，收回视线率先下车。
伴随着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姜辞色彻底清醒过来。
她抬眸看了眼这会的位置，不免有些头疼。
还真是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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