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太妃就不明白了,一扇屏风能有什么毒呢,也不可能把毒液什么的抹在上头啊,那不都能嗅出来从而穿帮?
这好没道理,下毒的方法也太拙劣了,只差没明着说,我给你送个有毒的屏风,这穿帮了不就是不打自招吗,哪个下毒的这么傻?
她不知怎的想起过往看的戏文,史上有皇帝想要撤藩,就奇招各出,找借口扣着藩王不让就藩或是回了京城又不让回封地去,那叫一个凄惨。
听说儿子已是向皇帝请求了回藩地,可皇帝未允。
难道就为了扣住他们母子,所以特地拿了这么个事当借口,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走?
不得不说,姬太妃这戏挺多的,竟是想到这上头去了,越想越觉得自己所想不假。
“欺人太甚,先帝啊,您睁开眼看看啊,这些个人,是如何欺负我们母子的。”姬太妃气得直拍床榻。
闵亲王妃撩了一眼,肃容不语。
姬太妃又哭又骂的作了一会,才指着闵亲王妃道:“你去换了王妃礼服,随我一道进宫去。”
她要问问汪太后那老太婆,是安的什么心,这京中是她地盘,那自己走还不行吗,至于要唱这么一出。
闵亲王妃蹙眉:“太妃娘娘,府中不许出入。”
“叫你去就去,我自有办法进宫,就你啰嗦。”姬太妃狠瞪她一眼。
闵亲王妃只得下去。
她一走,姬太妃就对心兰道:“在门口守着。”
心兰屈了屈膝,退到门口去,眼尾却是看着床榻这边。
但见姬太妃爬到床榻上从柜子里翻出一只朴实无华的匣子,正正方方的,然后又拉出戴在脖子上的绳子,上面挂着一条铜钥匙,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戴在脖子上。
心兰瞳孔微缩,金灿灿的,巴掌大小,不知是虎符还是什么。
姬太妃把那面金牌藏在了衣襟里,按了按,吁了一口气。
她可不能看着她的泽儿被这样欺辱。
另一边,闵亲王妃也在晚春等几个丫头的服侍下换上亲王妃礼服,待穿戴整齐按品大妆后,才又坐上软轿子去和姬太妃汇合。
“主子,这真能出府吗?”晚春扶着轿边问。
闵亲王妃看她一眼,道:“或许吧。”
看姬太妃胸有成竹的做派,该是有什么拿捏和底气,不然不会这么断定。
“现成情况不明,进宫去真的好吗?怕会惹恼皇上吧。”晚春有些忧心。
闵亲王妃抱着手炉,闻言伸手摸了一下她搭在轿边冰凉的手,声音放低,道:“最差,也不过是幽禁在这府邸,对我们来说,没什么两样的。”
晚春一愣,随即心里一酸。
是啊,再差不过是幽禁,可这样的日子,她家主子早就过习惯了。
可就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才叫人打从心里觉得难过。
闵亲王妃勾了勾唇角,微微抬头,看向府中殿宇的琉璃瓦,藏在白雪中,若隐若现,再往上,便是略显灰白的天空。
寒冬早已至,她有何惧,幽禁不怕,死,亦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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