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除了吴泪,还能有谁。
纳兰填风也没想到这个房间里,竟然还会有别人,倒不是说吴泪刻意藏了起来,毕竟,就坐在没多远的沙发上,只要稍微留神就能够看到。
只是,纳兰填风刚刚哪里有心情想别的,更别说东张西望,本就是对唐落雨的不尊重了,所以,这才没有发现吴泪。
今天唐落雨这个小楼,除了唐家人,根本就没有别人,纳兰填风一开始也注意到了,主位空着,而且摆有碗筷,起初,还以为是唐家什么人呢,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
能够和唐落雨同桌而坐,并且坐在主位之上的人,只要不是唐家族人,那就,肯定不会简单。
纳兰填风愣了愣神,然后转头望去,看到是一个年轻人的时候,心中,泛起了疑惑,这个年轻人,他不认识啊。
只是,却又觉得很熟悉,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纳兰填风不敢大意,能够在这种时候说话,并且和唐落雨同处一室,就绝对不是他能够随便招惹的人物,他已经让唐落雨他们这些人快给搞疯了,可是不敢得罪更深。
“请恕在下眼拙,我看您挺面熟的,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了,不知道您是?”
熟悉,是真的感觉有些熟悉,可是,却又真的想不起来,但是纳兰填风现在有了一些想法,一直都说,唐落雨之所以离开东大门,是因为一个年轻人的缘故,而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不正是一个年轻人吗?
到底是谁呢?
吴泪则是神情淡然的看着纳兰填风,随后迈步缓缓走来,轻笑道:“纳兰家的小王爷,贵人事多,记不得我,也是正常的。”
“不过,我倒是不想记得你,却也很难啊。”
等到吴泪走到纳兰填风面前的时候,那个眼神,仿佛蕴含着无尽冰冷的眼神,让纳兰填风感觉到脖子都是凉的。
他,突然想起来了,一个在他记忆中的男人,一个,在帝都无数大人物心中,都忘不了的男人,尤其是这个男人,当年还在帝都,大开杀戒。
让无数人,为之痛苦不堪,不愿回忆。
是了,一定是他,也只能是他,怎么最开始就没有想起来呢?
六年前唐落雨自我封闭在东大门,很多人猜测原因,但是猜来猜去,其实有很大程度上,都认为与当年的事情有关,与当年那个人有关,如今,唐落雨出来了,这个男人也重新出现了,似乎,也在印证着当年的一些猜测。
只是,他,怎么回来了,他,怎么能回来啊。
他回来干什么?他跑到唐落雨家中,又要做什么?
唐落雨他们的态度变得这么奇怪,难道这其中真的没什么联系吗?
纳兰填风脑子里已经想不了那么多的东西了,他现在的心情,比刚刚还要惊恐十倍不止,因为,相比唐落雨,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真正正的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人啊。
什么强权,什么显贵,在这个人的世界里,从来都不会在意这些,他在意的,只有他所在意的东西,而他,也是这样做的,为了心中的公义,他杀人,又何曾少了?
“秦,秦,秦先生?您,您,是您回来帝都了,真是,真是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
纳兰填风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可是,不丢人,碰到吴泪,他若是能够淡定自若,那他,就不仅仅只是被人称为纳兰家的小王爷了,他未来接班成为纳兰王爷,都不是没可能的。
便是他父亲,纳兰老王爷见到了吴泪,恐怕也是头大无比,不知所措,何况,是他。
秦先生,纳兰填风喊的是吴泪的真名,也是吴泪在整个龙国,人尽皆知的一个名字。
秦有泪,秦先生。
当然,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个名字,几乎就和恶魔同名了。
吴泪淡淡的看着纳兰填风,道:“怎么?我回帝都,你是不是不太高兴啊?”
这是,找茬吗?
纳兰填风现在已经肯定了,今天他被这个世界遗弃了,否则,怎么可能全都是恶意呢。
唐家老二训斥他,唐落雨羞辱他,如今竟然又来了个吴泪,还是对他不够善良,偏偏,他连反抗都不敢。
“没有,怎么会呢,秦先生您,您能回归,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不会有人不开心的,谁要是因为您的回归而不开心,那就是坏人,恶人。”
拍马屁都拍不好,不过纳兰填风也算是尽全力了。
吴泪淡淡一笑,看着纳兰填风,道:“我回来,你高不高兴,与我无关,其他人高不高兴,也与我无关,谁若是觉得很不开心,我呢,随时奉陪就是了。”
“倒是你,刚刚我坐在那里听了半天,感觉,你很不满意啊,你是对唐先生的话,感到不满了吗?”
“呵呵,纳兰填风,你如今倒是胆子大了不少嘛,唐先生面前,你都敢不满意了,真是,挺厉害了。”
吴泪就是在嘲讽纳兰填风,仇恨,谈不上多少,哪怕是纳兰填风的儿子要娶映清月,但是,说到有多么仇视纳兰填风,真的没必要。
纳兰填风也好,纳兰小虎也罢,都是棋子罢了,就连纳兰家的老王爷既然肯做出这种事,不也已经成为了棋子了吗?
当然,或许人家认为他们不是棋子,是棋手,但是,人啊,有时候总是盲目自信,从进入棋局的那一刻,再想要跳出棋盘,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你以为你跳出来了,实际上,或许本就是棋局的一部分呢。
纳兰填风听到吴泪的话,哪怕吴泪是笑着说的,可是,他依然是头皮发麻了。
吴泪既然今天能够出现在这里,和唐落雨的关系已经不用说了,何况,当年吴泪其实对唐落雨就很尊重,时隔这么多年,看现在的样子,依然如此啊。
那唐家和吴泪联手的话,那的确是不需要依靠纳兰家的,而这,似乎也证实了为什么唐落雨他们对他纳兰填风会是这种态度。
可是,只是这么简单吗?
纳兰填风感觉,恐怕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但现在,他必须解释清楚。
“不,秦先生,您误会了,我,我怎么敢对落雨先生不满呢,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啊,我刚刚,我刚刚只是觉得,只是觉得有些委屈。”
委屈?
吴泪笑了,纳兰家觉得委屈?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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