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离开漠京,前往深渊裂隙之前,曾经和望天图腾有过非常漫长的交流。
当然所谓的交流,基本上只是沈浪单方面的交流。望天图腾是一个雕塑,是不会做出任何回答,任何回应的。
就如同美杜莎女皇说的那样,望天图腾不愿意从神坛上下来。
那么为何不愿意从神坛上下来,为何要成为一个永恒的雕像?是因为傲慢吗?
不是!是因为绝望,因为麻木,或者是因为更多的原因,完全不为人知的原因。
眼前这个望天为何会成为雕像?沈浪也不知道,因为在整个交流过程中对方没有回应。
没有回答,也没有给予精神的回应。
沈浪说了很多很多,尤其是把美杜莎女皇牺牲的过程,完整地回放给望天看。
望天依旧没有反应。
那句话说得太好了,天若有情天亦老,望天雕像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少年,就如同石头一般,所有的情感都彻底麻木了,如果轻易就能够被说定,那就还不是图腾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当它是一个雕塑的时候,感知也是麻木的,感觉不到痛苦和绝望的情绪。而一旦从神坛上下来,就意味着成为一个正常的生物,届时喜怒哀乐这些情绪就会蜂拥而至。
痛苦和绝望就会卷土重来。所以宁愿成为永恒的雕像,也不要承受生命之痛苦?
沈浪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没能劝说望天。
当时他沉默了很久,忽然他说了一句:“望天,你当时是不是也在进行高阶龙之感悟?但是失败了,因为你被打断了,是第一次大涅灭打断了你的高阶龙之感悟吗?”
这仅仅只是沈浪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测。每一个人的高阶龙之感悟过程都是不一样,进行的环境也不一样。
但归根结底来说,都是吞噬能量,吞噬灵魂,感悟死亡,涅槃重生。
当然最自私的是,不是感悟者自己涅槃重生,而是让牺牲者的灵魂涅槃重生,所以后被这个感悟者吞噬,成为强大之根源。
沈浪道:“这个漠京金字塔,还有这个影壁控制中心,都非常特殊。而且最关键的是,它不但能够吞噬大地的生机和能量,还能吞噬生命和灵魂作为能量来源。”
这一点沈浪之前就发现了,他得到整个影壁控制中心的中阶权限时,就发现这个能量中心可以用人命来补充能量。甚至过程很简单,只要把活人扔进影壁控制中心之内,完全分解就可以了,生命和灵魂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强大的能量。
所以当时祝红雪和左辞甚至下定决定,万一情形最恶化的时候,他们就直接跳入影壁控制中心之内,把自己分解成为能量,提供给望天图腾。
但是沈浪阻止了,并且下旨,任何人都不得牺牲自己的生命作为望天图腾的能量来源。
根据这些特征,沈浪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断。整个金字塔,整个影壁控制中心,其实都是远古望天进行高阶感悟的大型工具。
当时远古帝国第九城邦,无数人都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献祭自己的灵魂,帮助望天完成龙之感悟。
这种献祭可能是几十万,可能是上百万人。
原本望天或许要成功的,但大涅灭的到来直接中断了一切。望天的高阶龙之感悟,直接卡在了某一个瞬间。
仿佛所有的一切,在大涅灭中都彻底凝固,所以望天成为了一个雕像图腾,一动不动。
但是,他的高阶龙之感悟又成功了大部分,影壁控制中心之内,储存了上百万人的灵魂献祭,分解成为了最基础的能量粒子。
所以这个第九城邦,也就是漠京遗迹才勉强支撑到现在,而没有彻底毁灭。
这一切都是猜测,沈浪大胆的猜测。
说出自己的推断后,沈浪能够感觉到,整个影壁控制中心微微颤抖了一下,望天图腾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然后沈浪又道:“望天前辈,我不知道我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你之所以不愿意从神坛上下来,你之所以永远要保持一个雕像图腾的存在,那是因为你不能中断,你不能清醒过来。因为你距离高阶龙之感悟成功已经非常非常近了,甚至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就差那最后一点点,而一旦苏醒,一旦从这个神坛上下来,就意味着前功尽弃,就意味着彻底失败了。”
“美杜莎女皇本来也不下神坛,尽管有许多美杜莎王族去祈祷哀求,但失落帝国四分五裂,眼看就要有灭顶之灾,被东方帝国彻底奴役了。终究美杜莎女皇还是心软了,中止了高阶龙之感悟,从神坛上走了下来,打破了自己的不败金身,不但前功尽弃,而且还变得虚弱了。”
望天图腾依旧没有回应。
“如果我猜对了,那我非常理解您,距离高阶龙之感悟成功只有半步之遥,谁愿意放弃?无数人牺牲自己的性命,献祭自己的灵魂,就为了想要让您完成高阶龙之感悟,如果您放弃了,那就是背叛了他们的献祭。”沈浪道:“而且作为第一代救世主,您一旦苏醒,一旦放弃,就意味着彻底的失败。”
沈浪道:“望天前辈,每一个人的高阶龙之感悟都是不一样的。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把我的高阶龙之感悟过程,完全呈现给您。而且我已经捕捉了几十万的上古傀儡人类,还俘虏了三千个上古新人类灵魂,全部注入了影壁能量控制中心。这些能量不知道是不是能够帮助您完成高阶龙之感悟的最后一步?最后的百分之0.01%?”
然后,沈浪丝毫没有隐藏,把他自己高阶龙之感悟的整个信息,整个过程,全部无条件展示给了望天图腾。
这代表着沈浪的决心,他根本不在乎这个世界上多一个高阶龙之感悟者,他愿意分享这种半神之力量。
然后,望天图腾终于在精神世界给沈浪一个回应。
“知道了,你该干嘛干嘛去,你担心的事情我明白,这里交给我了。”
接下来,望天图腾又陷入了沉寂。
然后,沈浪才放心地离开了漠京!
………………
而此时,当能量罩彻底破灭的时候,当姬氏巨龙要摧毁整个漠京城的时候,望天图腾果然如同和沈浪承诺的那样,直接苏醒了过来,定格了巨龙。
他醒过来的一瞬间,真是无尽之叹息。
无数年了,但是对于他来说,仿佛也只有一瞬间。
沈浪的猜测是对的,他是远古时代的救世主,远古帝国为了让他完成高阶龙之感悟,牺牲献祭了几百万人的灵魂。
当他进入冥想世界,在无尽的灵魂之海中进行高阶龙之感悟的时候,大涅灭到来了,他的感悟进程被彻底定格。
他闭上眼睛之后,一直到此时才睁开眼睛,仿佛经过了无数的岁月。又仿佛睡了一觉却已经是沧海桑田。
每一个生命,只有一次感悟的机会。
失败,就失败了。每一个人的高阶龙之感悟都是独一无二的。
望天不愿意醒来,就是不愿意承认失败。卡在那里一动不动,变成了雕塑,就仿佛进度条定格在99.99%,虽然无数年都无法前进一步,但至少给人感觉还有希望。
而一旦苏醒,就意味着彻底清零,彻底失败。
沈浪无偿地贡献自己高阶龙之感悟的整个过程,美杜莎女皇牺牲了自己,都彻底震撼了望天。
最关键的是,也彻底惊醒了望天。
错过就是错过,失败就是失败,进度掉卡在99.99%,最后这0.01%是永远不可能完成的了。
而且,他的救世主使命仿佛也被别人继承了。只不过这个继承者是姜离,还是沈浪?完全不得而知。
人面蛇身的望天图腾从雕像苏醒过来之后,也依旧无比巨大,和姬氏巨龙疯狂地战斗在一起。
他的双眼,释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我望天虽然没有完成高阶龙之感悟,但是也完成了99.99%。
他的神之凝视,原本是定格不了巨龙的。
但是,控制这些姬氏巨龙的不在是龙魂,而是一万个上古人类灵魂,他们承受不了望天的神之凝视,所以瞬间被定格了。
但是地狱晶体无比强大,连望天神之凝视的能量都可以吞噬。
所以,望天和这条巨龙就上演一长大戏。
望天不断地释放神之凝视,不断定格巨龙。地狱晶体不断吞噬,不断化解这种定格,让一万上古新人类灵魂要继续操纵巨龙,毁灭漠京城。
望天和巨龙的大战,非常激烈,但是也非常安静。
双方看上去,完全是一动不动的。望天图腾只能不断地释放神之凝视,一秒钟都不能中断,否则这条巨龙就能恢复动弹,毁灭漠京城。
沈浪陛下,我的能量也是会耗尽的,希望你能尽早回来。
就这样,人面蛇身的望天,双手猛地抓住巨龙的双角,双眼不断释放神之凝视。
整个画面,彻底定格在这个威风无比的瞬间。
………………
深渊裂隙那边!
沈浪对姜氏巨龙的涅槃重生,已经完成到了百分之99.99%,所有的能量,所有的反应都已经就绪了。
就如同新太阳的诞生前夕,所有的物质准备就绪,能量也足够,星云的压力也足够强大,温度也足够高。
只需要超过一个临界值,就仿佛一颗火星一般,猛地点燃了氢原子的聚变。然后前所未有的大爆炸,一颗恒星诞生了。
龙珠空间之内就仿佛独立的小宇宙,一切就绪。
沈浪轻轻一点!
“轰轰轰轰……”一阵前所未有的大爆炸。
彻底黑暗的龙珠空间之内,猛地爆出了无比亮硕的光芒。
一个全新的龙魂,诞生了!
姜氏巨龙的灵魂,涅槃重生。这是高阶龙之感悟后的产物,比之前的龙魂更加强大。
因为,它彻底吞噬了龙之契约的能量,吞噬了一万个上古新人类的灵魂能量,甚至还吞噬了地狱晶体的力量。
“轰……”
仿佛一阵光芒闪烁,这条十几米的龙尸微微一亮。
然后,所有的鳞片仿佛通电了一般,被镀上了生命的光泽,一片一片地复苏。
它已经死去的身体,也一寸一寸复苏。
最后……这条姜氏巨龙,缓缓睁开了双眼。天真,无暇,甚至有点茫然的双眼。
死亡不可逆,姜氏巨龙涅槃重生之后,就完全不复之前的记忆了。
因为连灵魂都涅槃重生过了,完全重组。
这条十几米长的龙缓缓站了起来,直接来到沈浪的身边,如同孩子一般依恋,用自己的身体把沈浪完全缠绕起来,还用翅膀包住沈浪,脖子轻轻地磨蹭着沈浪的脸。
这一刻,龙仿佛变成了大超那样的卖萌宠物。
因为它完全是沈浪用高阶龙之感悟诞生出来的,它的灵魂完全是沈浪重塑的。
对于它而言,沈浪几乎就算是创世主,这一点已经远远超过了龙之契约。
沈浪抚摸着龙的脖子道:“在你临死之前,我还储存了你的记忆,要不要拿回去?”
龙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既然是涅槃重生,那就从头开始,不背负任何的历史。
“好!”沈浪笑道:“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姜氏巨龙,而是我沈氏巨龙了,我们就叫沈一龙?”
巨龙咧嘴,本能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太挫了。
但是,勉强能够接受。
沈浪道:“一龙,接下来,享受你的盛宴吧。”
他的手微微抬起,顿时几十万颗能量晶体漂浮到天上。
巨龙自爆的能量,沈浪用百分之十消灭了姜离几十万军团,而剩下百分之九十全部凝聚成为能量晶体。
还有几十万上古人类傀儡战士,上万傀儡新人类的灵魂能量,也被吞噬凝聚成为能量晶体,如同雨点落入海面,流到深渊裂隙之内。
此时,这些能量晶体全部用来喂养巨龙。
“唰唰唰唰……”
无比华丽的晶体暴雨再一次出现了。
整个深渊裂隙的空间,都变得光彩熠熠。
这几万颗,几十万颗能量晶体,全部被巨龙吞噬进入了嘴里。
“轰轰轰轰轰……”每一次吞噬,就是一次惊天动地的爆炸。
但是,全部都发生在沈氏巨龙的体内。所以从外面看上去,这条龙内部不断地爆炸,不断地爆出璀璨华丽的光芒。
整整一刻钟后,华丽的晶体雨结束了。
巨龙的吞噬也结束了,它的快速成长也结束了。
仅仅一刻钟,它就恢复了之前百分之九十五的强大。
但它依旧是十几米大小,不像是巨龙,而像是一个宠物。
沈浪目光望向前面的鬼午,他真正被千刀万剐,现在已经没有人样了。
但是,他竟然还没有死。而且两只眼睛一直盯着沈浪,充满了幸灾乐祸,充满了得意和残忍。
他仿佛是在告诉沈浪,你得意什么?你的漠京已经完了,你的女儿沈宓已经粉身碎骨了。
沈浪道:“鬼午,你变成了一个坏人了啊。我的女儿和你无冤无仇,你竟然也希望她灰飞烟灭?另外一条巨龙,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偷袭了漠京对吗?”
鬼午眼睛大亮,充满了残忍,仿佛在说:“是啊,沈浪陛下,而且你现在再想去救,已经完全来不及了,你的漠京完了!”
“傻叉!”沈浪不屑道:“你了知道,漠京那边,还有一个无限接近于高阶龙之感悟者的绝顶强者?”
“龙,了结了他。”沈浪道。
十几米长的沈一龙,漫不经心打了一个哈欠,小小的龙焰喷了出来。
瞬间……鬼午被烧成了焦炭,然后灰飞烟灭。
…
沈浪和幺幺做一个短暂的告别。
她现在每天依旧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睡觉,沈浪此时完全可以给她改造一个能量之躯,使得完全支撑得住强大的精神灵魂,不必每天沉睡。
但是幺幺不愿意,她想要最纯粹的身体,不愿意被改变,因为这是爸爸和妈妈给的。
“小丫头,那爸爸把你部分精神力封锁住?”沈浪问道。
幺幺再一次摇头,因为这是美杜莎妈妈给的。
“那好吧。”沈浪道:“只要你开心。”
然后,他掏出了一颗珠子,挂在幺幺的脖子上。
瞬间,幺幺感觉到神清气爽,不再像之前那么疲倦了,不再像之前稍稍动一下脑子,就仿佛脑袋要裂开,整个人立刻要睡着过去。
“我去漠京,把另外一条龙也带回来,然后在深渊裂隙和万里大荒漠之间开辟一条航线,这样你们姐妹俩人可以经常见面,甚至小宓也可以来深渊裂隙陪你。”
幺幺甜甜地点了点头。
爸爸在的时候,她永远是那个娇弱甜美的小女孩,天真无暇。
但是沈浪不在的时候,幺幺就变得非常强大,此时她看起来依旧只有十五六岁,如同从漫画走出来的小丫头一样,谁能想到是她镇压了深渊裂隙的能量风暴,是她击败了鬼午制造的火神教叛乱,是她击败甚至消灭了几百名上古新人类,是她带领建造了强大的深渊行省。
………
沈浪骑着巨龙,离开了深渊行省,飞回万里大荒漠,飞回漠京!
仅仅几个小时之后,他就出现在漠京上空。
然后,看到了无比威武,却又彻底定格的一幕。
人面蛇身的巨型望天,抓住姬氏巨龙的爪子,不断释放神之凝视,他这样不断定格姬氏巨龙,已经几天几夜了。
见到沈浪回来之后,望天直接松开了龙角,收回了神之凝视,然后又摆出了之前的那个望天动作,一动不动。
它没有重新变回雕塑,只不过摆出雕塑的姿态而已,它没有和沈浪说话的打算。
这算是另类的王不见王?
而姬氏巨龙刚刚恢复了动弹,立刻闪现,拼命逃脱。
因为,沈浪和巨龙回来了。
“嗖嗖嗖嗖……”几乎转眼之间,姬氏巨龙就逃出了几百里之外。
但是,沈浪和巨龙并没有追上来?
一万上古人类灵魂,操纵着姬氏巨龙,继续疯狂逃跑,飞出了几千里。
然而下一个瞬间!
“轰轰轰……”一阵惊天的火焰,一条无比巨大的龙,猛地挡在它的面前。
沈浪的巨龙,瞬间变大,接天彻地,熊熊烈焰,狠狠盯着姬氏巨龙。
“既然来了,就不要想走了。”沈浪淡淡道:“姜离陛下既然把两条龙都送过来,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一万上古人类灵魂,控制着姬氏巨龙拼命地逃窜,直接冲向了天际。
然而下一秒钟,整个天空都被无数的烈焰遮蔽,而且全部都是核裂变火焰。
往南,被火焰遮蔽。
往东,被火焰遮蔽。
往西,依旧被火焰遮蔽。
于是,他们控制着姬氏巨龙拼命地钻入地下,想要从地下世界逃窜。
然而钻入地下之后,发现前所有左右,全部都是熊熊的核裂变火焰,将它的整个身体,都彻底吞噬。
“想走,开什么玩笑?”沈浪缓缓道:“在北极,姜离如同神祇。在大姜帝国境内,姜离无比强大。但这里……是我的主场,你们还想走?”
姬氏巨龙的身体被无尽烈焰焚烧着。
“轰轰轰……”无数的核裂变爆炸,哪怕是地狱晶体构成的巨龙身躯,此时也一寸寸毁灭。
它巨大的身体,不断粉碎,不断灰飞烟灭。
沈浪的精神力猛地钻入姬氏龙魂之珠内,在里面见到了奄奄一息的姬氏巨龙之魂,它被无数的地狱晶体镇压着,曾经强大的龙魂,而已如同风中的烛火一般微弱。
而龙魂之珠内,一万个上古人类灵魂在地狱晶体的保护下,控制着整条巨龙。
沈浪高举一枚戒指,这是上古姬氏帝国的上古皇戒。
大炎皇帝临死之前,把上古皇戒,龙之心,全部都给了沈浪,而沈浪则交给了姬璇公主。
现在,姬璇又交还给了沈浪。
“姬氏巨龙,我知道,你和大炎皇帝不仅仅是主仆,虽然他也是继承的龙之契约,但是你们之间也签订了双向契约,你们也是生死与共的战斗伙伴。”
“大炎皇帝陛下死了,他把上古皇戒给了我。也就是说,他把龙之契约也转给了我。当然这个龙之契约已经是第三层了,非常之微弱,你完全可以不遵守。”
“姬氏巨龙,我现在问你,你愿意继续遵守这个契约吗?”
姬氏巨龙灵魂奄奄一息道:“我……我愿意,沈浪陛下。”
沈浪道:“那好,从今以后,你也是我的战斗伙伴。这一万个小丑的灵魂,镇压着你,控制着你得到身体,试图把你变成一条行尸走肉。我现在赐予你力量,让你亲自杀掉他们,吞噬他们!”
重新建立了龙之契约后。
沈浪就往姬氏巨龙的灵魂里面注入了无比强大的力量。
姬氏巨龙的灵魂越来越强,越来越强,它和姜离可没有任何龙之契约,所以此时变强,不受束缚。
原本,它仅仅只占据了龙魂空间的百分之零点一,剩下全部都被姜离帝国的上古人类灵魂占据。
而此时,在沈浪的能量支援下,巨龙灵魂占据了半分之九十九。
无穷无尽的辐射火焰,核裂变火焰,彻底焚尽了姬氏巨龙体内的地狱晶体。
然后,巨龙灵魂发威,将龙魂之珠里面的上古人类灵魂,一个一个灰飞烟灭。
短短片刻!
占领龙魂之珠的一万上古人类灵魂,全部死绝。
沈浪收手,核裂变火焰,彻底熄灭。
姬氏巨龙,彻底恢复了自由。尽管身体,仅仅只剩下了一百多米。
那么它体内的地狱晶体,被彻底摧毁了吗?
没有?地狱晶体是高阶龙之感悟的产物,是很难被彻底摧毁的,也接近于不灭。
只不过核裂变可以融化地狱晶体,可以将它们吞噬的能量不断吐出来。所以不断缩小,缩小。最后,变成一颗小小的晶体。
沈浪的手轻轻一拂,巨龙体内的那颗地狱晶体飞了出来,非常微小,就像是不足一克拉的钻石一样。要知道它在全盛的时候,可以占据了姬氏巨龙身体的百分之九十,无边无际,遮天蔽日。
沈浪将这颗地狱晶体重新放回到自己的手镯里面,只有他才能镇住地狱晶体,连巨龙都不能。
姬氏巨龙在天空盘旋了几圈,先发出一阵阵欢呼,因为它终于自由了,终于不被姜离奴役了。
紧接着,它发出了一阵阵悲鸣,因为它在怀念主人,怀念大炎皇帝陛下。
最后,它缓缓降落在沈浪面前,朝着沈浪跪下,弯下了高傲的头颅。
因为也是沈浪解救了它的灵魂,给了它自由重生。
沈浪抚摸他的头顶,微笑道:“你心中怀念主人,你是姬氏的巨龙,那就永远都是姬氏,我们永远都是战斗伙伴,从今以后,你就叫姬一龙?”
“嘿嘿?”是沈浪看错了吗?沈浪竟然发现自己的沈一龙竟然发出诡异得意的笑容,这架势很明显,这么难听的名字,不能由我一条龙承担。
听到沈浪的话后,姬氏巨龙拼命地摇头,拼命地哀求。
“你是母的?所以不愿意叫这个名字?”沈浪问道。
姬氏巨龙拼命点头。
沈浪道:“那行,不叫就不叫吧,从今以后你叫姬龙儿。”
顿时,姬氏巨龙满意了,喜笑颜开。
“啥?“而旁边的沈一龙猛地错愕,这样也可以?那……那我为何不再坚持一下啊?也不用叫这么难听的名字啊。
紧接着,让沈浪错愕的一幕出现了,姬龙儿竟然凑了上去,亲密用脖子磨蹭沈一龙的脖颈。
顿时,沈一龙吓了一跳,飞快地后退了几万米,戒备地盯着姬龙儿:好好说话,别这幅怪样子。
而沈浪却看出端倪了,在这三十年内,这两条龙发生过超友谊关系?
因为他的龙涅槃从重生,所以没有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是姬氏的雌龙,却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两条龙的亲密关系是姜离的意志。那他想要干什么?
但不管他想要做什么?至少现在两条巨龙都归了沈浪了,这个战果辉煌无比。
姜离帝国两条毁灭级别大杀器都被沈浪夺回了,姜离陛下你战栗吧!
漠京和深渊裂隙虽然面积小,但是却充满了强大的潜力,尤其是深渊裂隙。
姜离陛下,你不给我喘息之机,我也不会给你任何喘息之机的。
接下来,沈浪立刻开启制造氢弹的进程。
与此同时,还要带领两条巨龙,进行北伐,夺回东方帝国,夺回大乾帝国所有的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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