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靠在最里面的窗台边,趁咖啡机运作的短暂时光闭目小憩时,外面放置了桌椅的隔间里忽然响了一声,是又有人来茶水间倒水了,听声音人数好像还不少。
陈盼以为是江帜舟带着那帮唯他马首是瞻的骨干出来了,只在心里无声的翻了个白眼。
下一秒,一道略显苦闷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在会议里最支持江帜舟的一名股东正跟同事抱怨自己的不满:“真没想到这个冯云阳竟然还有脸回来,要是换作我是他,这辈子都不好意思再出现在日盛了。”
同事显然也对冯云阳颇有微词,立刻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我还以为他就是要脸才跑的,没想到现在不光回来了,还好意思撒谎说是养病去了,真是可笑。”
这话说的既直白又难听,但所评价的却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陈盼听了也只能默默接下这口黑锅。
如果说她昨天还会忍不住为冯家抱不平,觉得股东们倒戈的行为太过势利眼的话,在已经了解了冯云阳作风的今天,她不再那么想了,而是不失叹息的腹诽道,这大概就是自作自受吧。
这时候现身会让双方尴尬不说,还有可能火上浇油,所以陈盼在咖啡煮好后,只放轻动作按下了电源键,便任何举动都没再有,只默默的等着他们离开后再出去。
然而,股东们却像是终于抓住了吐槽机会似的,在隔间里泡上茶,便坐下聊起天来了。
“你们觉得冯云阳这次是回来干什么的?我总觉得他肯定不是为了干好事才回来的。”有人猜测道,“你们说他有没有可能是想破罐子破摔,靠手中的股权再换点钱就重新逃之夭夭啊。”
陈盼在心中无声的回答道,放心,肯定不会的,他要是敢这么败家,姑奶奶第一个打爆他的狗头。
另一名股东的猜测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说:“我觉得他是回来跟江总经理谈条件的,说不定是想靠总裁的位置交换不被起诉。”
闻言,陈盼原本懈怠的精神登时紧张起来,她怀疑自己是误打误撞,就要听到大秘密了。
在短暂的沉默后,一位资历相对较深的大股东开口道:“你这个想法确实是最有可能的,毕竟冯云阳犯的可是职务侵占罪和财务欺诈,一旦东窗事发,就是牢底坐穿的局面,与其东躲西藏倒不如放手一搏。”
陈盼彻底惊呆了,什么玩意儿?
冯云阳不但是被人算计光了钱,怎么还犯罪了?
正在她面色煞白,开始思索是否要放弃冯云阳的身份,用真面目示人时,最先开口的股东又抛出了一个爆炸性消息:“果然还是江总经理有远见,知道他肯定会钻当初的套,看来日盛易主的日子不远了。”
此人是江帜舟的忠实跟随着,他压低了声音对一起来茶水间的几个同事说:“不过这个消息必须得暂时瞒着,冯云阳蠢归蠢,胆子却也不小,万一他破釜沉舟,计划就白费了。”
另一人不以为然道:“要我说不必这么小心,江总经理也没逼着他去投资啊,是他自己经营不善,又总想着不劳而获,这才会病急乱投医,就算是要找人负责,那也是他该对债务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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