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满是震惊。
盛锦姝不当面提起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给了盛蝶衣这么多的好东西。
还是忽视了盛锦姝的心意和欢喜给的……
而盛蝶衣,凭着这些好东西,将自己打扮的柔美动人,抢了盛锦姝的未婚夫……
她的眼里又起来些疑惑。
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一次蝶衣只要和锦姝见面,她就有一种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蝶衣的感觉?
蝶衣今日想进宫是真,可她却说成是来给锦姝道歉的,还说如果锦姝不原谅她,她就不去春日宴。
可她若是真的想求得锦姝的原谅才去春日宴,她打扮的这么好看做什么?
孟秋雨这样想着,耳边又想起盛云敬满是失望的话——“就算我求你了,你要偏爱你妹妹的女儿我不管你,可你别伤害我的姝姝。”
她看向盛锦姝。
却发现自己的亲生女儿,即便说了这些话,脸上依然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波澜。
也没有一丝,从前见到她这个母亲时,那种或者热情或者依赖或者吵闹或者……属于一个女儿对一个母亲的表情。
她的心仿佛被利刃割开,瞬间疼极了。
这一刻,她的亲生女儿将她与盛蝶衣划分在一起。
而盛蝶衣,早不是姐妹,而是——仇人?!
“姝儿……”孟秋雨终于换了一个亲密些的称呼,急急的上前,瞧见盛锦姝的脸色仍有几分苍白,她问:“你的病,好些了吗?”
盛锦姝愣了一下,藏在衣袖里的拳头稍稍松开:“喝了几日的药,好些了。”
“你……是什么病?”孟秋雨又问。
盛锦姝想了下,把包裹着白布的手腕露出来:“有人买凶杀我,流了些血。”
“什么?”孟秋雨大惊。
她这几日都陪着盛蝶衣,竟不知道亲生女儿经过了一场刺杀。
她心里头的愧疚与不安越发的多了……
“母亲不必担心,”盛锦姝给了孟秋雨一个安慰的笑:“也就是……流了四五碗血,昏迷了半日……不过没关系,我学过医,会给自己补的,三五个月的也就补回来了……”
母亲不是心软,就吃盛蝶衣装柔弱可怜的那一套吗?
那她这种既委屈疼痛却还硬撑着的可怜不是来的更强烈吗?
孟秋雨的眼圈一红,心底的愧疚达到了巅峰。
她是有多眼瞎,才会把责怪昏迷不醒的女儿没有起、床向她请安?
又是有多不尽责,才会这么多天去照顾别人,一次也没来看自己的亲生女儿?
四五碗血?那是会死人的啊!
三五个月才能补回来,哪里会不疼……
“姝儿,我……”她哽咽着,不知该怎么开口说抱歉……
“我知道母亲今日来的意思,”盛锦姝说:“无非是想让我看在与盛蝶衣从小长大的情分上带她一起去春日宴……”
“其实这件事,母亲自己也可以决定,还能来问一问我的意思,是母亲还在意我的心情。”
“只要母亲不怪我从前因为一个男人那么不懂事,我就算带着盛蝶衣去春日宴,让别个人瞧不起我,觉得我被自家的表妹踩着脸面往上爬,也是……不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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