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远从病倒已经有数月,精神状态并不好,脸色过分的苍白,带着病态的厌厌感。
林贤之前婢女说过,欧阳靖远昏迷怕是醒不来的传言,现在看见经过沈初微治疗后的欧阳靖远,除了带了几分病态,其它的都还好。
沈初微惊讶的看向欧阳靖远,指着萧锦言问:“你认识他?”
欧阳靖远盯着林贤看了许久,与少年时期的萧锦言很像,尤其是那慑人心魂的凤眼,像极了。
“他和萧锦言长的很像,也有可能是我认错了,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沈初微却不这样认为,她松开轮椅扶手,来到欧阳靖远身边,好奇的问:“你真的认识萧锦言吗?“
欧阳靖远唇角噙着浅笑:“好几年前见过,所以看见他和萧锦言很像,有些惊讶。”
沈初微追问:“在哪里见过?”
“南昭国。”欧阳靖远说完盯着沈初微看了许久,忍不住开始期待起来:“那你呢?你也认识萧锦言吗?”
林贤看着面前二人旁若无人的说着悄悄话,他脸色沉下来,嗓音也跟着冷了几分:“你们在说什么?”
沈初微正想回答,就听见萧锦言冷沉的嗓音,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他,只见他脸色有些不好看。
“聊天而已。”
林贤冷声道:“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
沈初微解释道:“当然不是,就随便聊两句。”
欧阳靖远发现看了一眼酷似萧锦言的男人,问沈初微:“他就是你说的那位心口受伤的朋友?”
沈初微点点头,“嗯,他心口那里的伤已经一个多月了也不见好,所以你看看是不是被下蛊了。”
欧阳靖远看向酷似萧锦言的男人,视线落在他的心口上,穿着衣服也瞧不见里面伤口如何。
“我来看看。”
“嗯。”沈初微来到轮椅后面,推着轮椅来到床边,她了解萧锦言,即便是让男人看见他脱衣服的样子,也得遵循他的意见。
“我给你脱衣服了。”
林贤瞧着面前二人,他也不是爱使性子的人,沈初微说动欧阳靖远给自己解蛊,来都来了,自然不能矫情。
“我自己来。”
萧锦言能配合,沈初微自然是高兴的。
“好。”
林贤的手来到腰侧,当着面前二人解开衣服的腰带,露出胸口。
“我来帮你。”沈初微上前替他解开纱布,一层一层的解开,露出心口上的伤,用了最好的药,过去这么久,伤口依旧没有愈合。
心口那里,有一个血洞,还在流着血,血色鲜红,触目惊心。
伤口距离心脏的位置很近,伤口若越来越大无法愈合,就会造成感染,心脏若感染,华佗再世也救不活。
这也是沈初微一直担心的原因,才会想让欧阳靖远帮忙。
欧阳靖远看见伤口,伤口这么久一点也不像是利器所伤,眉头皱了皱,“的确是被下蛊了。”
沈初微追问:“那现在能解蛊吗?”
欧阳靖远抬起头看向沈初微,见她毫不掩饰的担忧的神色,他点点头,“能,需要点时间。”
沈初微道:“没关系,我能等的,只要能解蛊就好。”
沈初微这么迫不及待,欧阳靖远当然不会让她失望。
“嗯,我现在就解蛊。”
林贤对蛊并不了解,也不知道欧阳靖远就是蛊师,听他的语气应该是这方面的能手。
心口上的伤能治好,也就不用每日忍受蚀骨的疼痛。
沈初微也不懂解蛊,只是看欧阳靖远的一举一动,动作行云流水,也知道解蛊是非常麻烦的事。
也是现在才知道,解蛊要用的血是蛊师的血,这也就是为什么需要蛊师来解蛊,听说是有威慑力。
解蛊用了一个时辰,沈初微看见欧阳靖远拿着竹筒放在萧锦言的心口,不知道用了什么,只见如同黑芝麻大小的虫子从肉里爬出来,以缓慢的速度爬进竹筒里。
一只
两只
三只……
一共八只蛊虫,沈初微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是这八只蛊虫没日没夜的吃着萧锦言的血肉,导致伤口无法愈合。
此时林贤因为疼痛脸色有些发白,蛊虫从血肉里爬出来,仿佛是被针戳了一般,每爬出来一只,都要忍受这样的剧痛。
他咬着牙一声未吭。
沈初微看见萧锦言疼的额头冷汗直冒,心疼不到不行,她掏出手帕轻柔的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马上就好了,再忍一下。”
哄孩子似的语气,让林贤哭笑不得。
欧阳靖远收好竹筒,道:“蛊虫已经全部爬出来了。”
沈初微由衷的感谢,“谢谢你。”
欧阳靖远却道:“不用客气,能到帮你,是我的荣幸。”
沈初微取出消毒药水消毒,然后洒上药粉,再重新包扎。
处理完后,沈初微长长吁了一口气,一直担忧的隐患暂时解除了,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欧阳靖远抓住沈初微的手,拉近彼此的距离,他用满含期待的眼神看着她,“你真的是来自大夏?而不是南诏国?”
沈初微疑惑的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欧阳靖远指着轮椅上酷似萧锦言的男人问:“他到底是谁?”
“他是萧锦言,不过他这里,”沈初微看了一眼萧锦言,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表示,“他不记得自己是萧锦言了,以为自己是林贤。”
林贤看见沈初微的动作,脸色沉了沉,不用问也知道她是在说自己,随随便便和一个男人说这么多,也不怕被卖了。
欧阳靖远很早就知道凤无羡与萧锦言的关系很好,他忽然有些激动的抓着她的手问:“既然他是萧锦言,那你呢?真名叫什么?是不是凤无忧?”
沈初微先是一愣,随即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知道我是女的?”
欧阳靖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嗯,你有耳洞,给我针灸时就发现了。”
“……”沈初微:“就这么发现了?”
其实被发现是女人,沈初微到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这么轻易的就发现了,是不是说明她的伪装技术太弱了?
欧阳靖远继续追问:“那你是凤无忧吗?”
沈初微摇摇头,“不是,我真名叫沈初微,生于大夏。”
欧阳靖远闻言有些不敢置信,随即是失落,又有些甘心。
“可你和她真的有些像,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至于凤无忧,的确与我有几分相似,可我不是她。”沈初微忽然想到什么,一脸好奇看着他,“凤无忧到底是谁啊?”
林贤这会缓过来,看着一直在聊天的两人,隐约听见一些聊天内容,他眉头紧皱,脸色阴沉的厉害。
“我累了。”
沈初微闻言抬起头便看见他脸色有些苍白,解蛊后的他眼神透着几分虚弱,她又开始心疼起来。
她收回视线望向欧阳靖远,“谢谢你帮我,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欧阳靖远问:“什么事?”
“今晚发生的事和说过的话,替我保密好不好?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尽量让你活的久一些。”
沈初微说到最后都想举手发誓,来表达自己的承诺。
林贤:“……”
欧阳靖远举手发誓,眼神诚恳:“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沈初微就知道自己眼光不会差,她眉眼一弯,“明天我给你带好吃的。”
说完,便推着萧锦言往外走出去,临走前关上门。
欧阳靖远看着紧闭的门,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他是萧锦言,为什么她不是凤无忧呢?
明明长的很像啊!
出来后,林贤沉着脸,不发一语。
沈初微却高兴的很,“解蛊后,不出四日应该就可以完全愈合了,到时你应该可以走路了,高兴吗?”
林贤听着她欢快的语调,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露出笑脸,反而脸色又沉了几分。
沈初微发现他不搭理自己,精致的脸色满是疑惑,她又说错话了?
回到客房后,沈初微推着他来到床边,低头去看他的脸,发现他的脸冷着一张脸,她伸手捏了捏他放在扶手上的手。
“夫君,你怎么了?心口还疼嘛?”
林贤抬起头,便看见她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想到刚才她和欧阳靖远有说有笑的画面,脸色蓦地又沉下来。
“你和欧阳靖远聊什么了?”他们聊天时声音并不大,他也是听一半漏一半,所以很好奇。
沈初微也没打算隐瞒,将刚才聊天内容言简意赅的重复一遍。
“他认识你,在南昭国的时候,说我像一个人,他估计是认错了。不过,你们肯定是认识的,只不过你不记得。”
认不认识林贤不知道,不过他腿好了,是要去南诏国的,只有去了,他才解开一些疑惑。
“你说的是萧锦言?你不是说是大夏吗?以前在南昭国做什么?”
“你在南昭国当过八年质子,你现在是大夏的太子,我呢,就是太子妃,你的结发妻子。”
谁能想到她一个只想混吃混喝,啥事都不想干的人,结果从俸仪爬上了太子妃的位置。
谁又能想到,她不争不抢却得到了萧锦言全部的偏爱,并且,萧锦言只有她一个女人。
他们还收货了两个聪明可爱的宝贝。
离宫这么久,她是真的很想两个宝贝。
林贤闻言震惊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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