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萧瑞的脸色一阵青白,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贺盛璃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这片的会客区域正陷入一片诡异的静默中。
她愕然地看着众人,视线落在面对面对峙的萧瑞和楚眠身上,走向前去,笑着道,“香辣,你已经到了,我给你引见……”
“盛璃,你别白做好人了。”萧瑞冷声道,“谢同学清高得很,哪会看得上英才会。”
“啊?”
贺盛璃呆了下,再看里边众人脸色都奇奇怪怪的,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是挺看不上英才会,走了。”
楚眠接着话道。
她今天来也不是真让贺盛璃来给自己引见的,她有自己的主意,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可以走了。
说完,楚眠转身往外走去。
丰神俊见状要追上去,贺盛璃先她一步追了上去。
“香辣,咳,香辣……”
贺盛璃小跑上前,一小段路就跑得气喘吁吁,她拉住楚眠,歉意地看向她,“不好意思,香辣,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们是不是说什么话刺激到你了?我替他们道歉。”
“贺同学是不是太善良了?”
这也要替人道歉?
还是说,她把她楚眠安排在英才会这边,又不出现,就是知道会发生这样一幕?
楚眠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并没有把话说得太破。
“我真的只是想邀请你进英才会而已,我没有别的想法。”贺盛璃真诚地看着她,“他们真欺负你了?”
“欺负了如何,没欺负又如何?”
楚眠不答反问。
“我……我不敢直接和前辈们闹翻。”贺盛璃站在那里咬了咬唇,“但等宴会结束,我会留下前辈们再谈,到时人少一点,可能谈得更容易一些。”
是么?
楚眠连搭话都懒得搭话。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没照顾好你,你难受了?”贺盛璃自责地看向她,忽然又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道,“我去给我二哥打电话。”
“你打他电话干什么?”
楚眠莫名地看向他。
这关厉天阙什么事?
“你是我邀请来的,在宴会上受了委屈是我招待不周,与其等二哥来责怪我,不如我自己先认错。”
贺盛璃态度真诚地说道。
“不用。”
楚眠想都不想地拒绝。
有毒吧,还打厉天阙的电话。
可贺盛璃不听她的,转身就往外走去,边走边吩咐佣人拿自己手机过来。
楚眠站在那里,看着贺盛璃的背影,眸子转了转,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
帝都黄金地段的公寓里,灯光调得很暗。
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各执一个游戏手柄,手指动作灵活,电视屏幕上战场厮杀得血淋淋的,无比真实。
“……”
又死了。
孟墅坐在那里,默默看一眼身旁的厉天阙。
厉总今天就是来打击他的么?
保龄球扔不过,游戏也打不过。
好困,想睡觉。
“再来一把。”
厉天阙显然没有放他睡觉的意思。
“……”
孟墅郁闷地想直接昏过去,最后还是认命地继续下一把。
音响里再次响起厮杀的音效,震彻整个客厅。
直到手机震动起来。
孟墅喝得头昏脑胀的,伸手从口袋里取出手机一看,“厉总,是三小姐打来的电话。”
厉家那几位主人没一个有厉天阙的私人电话,只有孟墅的。
换了平时,厉天阙理都不会理,孟墅爱接不接。
但今天……厉家举办晚宴,小东西在那里。
厉天阙停下操控游戏手柄的动作,眸色微黯,“接。”
“是。”
孟墅将电视游戏暂停,再将灯全部打开,接起电话,开启扩音,努力摒弃一身的酒意,公事化出声,“三小姐。”
“孟助理。”贺盛璃在电话里的声音弱弱的,“我有件事做错了,想向你坦白。”
“三小姐言重,您说。”
孟墅道。
“我邀请了香辣来晚宴,但我没有照顾好她,我一时没看,她就遭人奚落。”贺盛璃自责极了,“我知道她是二哥的女朋友,我真的很抱歉,你帮我转告二哥,我对不起他,没照顾好他的人。”
说到最后,贺盛璃难受得都有些哽咽。
遭人奚落。
厉天阙握着手柄的手猛地一紧,面色越发沉下去。
一群什么玩意!
厉天阙坐在那里磨了磨牙。
“小姐没事吧?”
孟墅一听这话就紧张了,连忙问道。
“香辣没事,但我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难过。”贺盛璃在那边说着,迟疑几秒又道,“要不要让二哥来接香辣啊?好安慰安慰她。”
“我知道了,我会向厉总转告。”
孟墅说着便挂了电话,转眸看向厉天阙,被他眼中的厉色慑到,知道这位动了怒,忙道,“厉总,要不我去庄园看看?”
贺盛璃和他联系得不多,但她也不是个乱说话的性子,不至于说谎。
事关小姐,厉总不想去,那他得去一趟。
厉天阙坐在那里没动,没说让他去,也没说不让他去。
孟墅看着他,一时摸不清厉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许久。
“我亲自去。”
厉天阙从沙发上站起来,随手拎起西装,转身就往外走。
突然,他拿出手机。
屏幕上出现楚眠的消息。
【阿眠:不管贺盛璃说什么,都不用信她,更不用过来。】
厉天阙停住了脚步,目光沉沉地看着这一条短信。
……
厉家处处富丽堂皇,宾客们的华丽服饰更是为其添着只属于上流社会的奢靡与浪漫。
佣人们穿梭其中,恭敬地为宾客们服务着。
人们尽情地觥筹交错,谈着歌舞升平。
在乐团现场演奏的乐曲下,一袭银色晚礼服的贺雅挽着厉擎苍的臂弯缓缓走下精致华美的楼梯,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厉擎苍一身黑色燕尾礼服,衬得人格外精神,哪怕是上了年纪,但那一张脸依然能看出凌厉而英俊的五官,和厉天阙有着几分像。
他站在高处,冲着众人笑着,完全没了当初在亭子里要她杀儿子的那股绝情狠辣。
人总是习惯在不同的场合戴上不同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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