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霍两家显然就是绑架林月姝的主谋。
然而,身为林月姝的亲哥哥,林天明却和秦霍两家来往密切。
他和霍北冥的父亲霍筠甚至是结拜兄弟!
怒火熊熊燃烧,乔诗蔓暗中攥紧了拳头,因为攥得过分用力,白皙的手背都鼓起了阵阵青筋。
作为晚辈,她不太好对林天明动粗。
所以抓到后,就丢给师兄折磨吧!师兄以前钻研过满清十大酷刑,正好拿这畜生练手!
正想着,突然有个人从后面撞了乔诗蔓一下。
乔诗蔓回头,一抹熟悉的身影撞进她的眼帘。
竟是霍芷萱!
霍芷萱瘦了很多,人也消沉,仿佛一个弃妇,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麻木和绝望的气质,和以前那八面玲珑的心机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撞到了乔诗蔓,霍芷萱也不道歉,直接从乔诗蔓身后走过去,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芷萱!你终于肯出门了!”不远处,霍颖发现了霍芷萱,于是兴奋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霍芷萱的双手,一副姐妹情深的做派:“这些天你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儿也不去,我都担心死了!”
自从两个月前从珍馐阁回来,霍芷萱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以前的霍芷萱喜欢热闹,上流社会举办的派对,无论在哪儿举办,无论举办的内容是什么,她都会参加,她一周最少参加两场派对,最多的时候,一天就能参加三场!
然而自从从珍馐阁回来后,霍芷萱再没参加过任何派对。
不仅是派对,她甚至连闺蜜们举办的下午茶都不去参加了!
她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只偶尔在晚上出门,去哪儿也不告诉别人,一出去就是一整夜,第二天回来的时候,整个人会更阴郁低沉,同时也更加易怒。
每次她外出回来,都会虐待伺候她的女佣,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把五个女佣折磨进医院了!
霍颖隐约觉得,两个月前在珍馐阁的时候,霍芷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当时她,战牧歌,秦如霜还有霍芷萱,四个人明明是一起去的珍馐阁,可最后出来的却只有三个。
霍芷萱凭空消失了,霍北冥甚至把整个珍馐阁都搜了一遍,也没找到霍芷萱!
霍芷萱消失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才回到霍家。
得知霍芷萱回来后,霍颖立刻过去看望她,想问问她这一天一夜到底去哪儿了。
可霍芷萱却不回答,她只是咬着牙,阴鸷着调子,发狠般的表示:“乔诗蔓毁了我的一切,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霍颖问不出来,也不敢再往下问了。
霍芷萱可是嫡女!是霍夫人唯一的女儿,也是霍北冥最珍爱的妹妹。
现在霍芷萱在和她一起外出的时候出了事,这要是被霍北冥和霍夫人知道了,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霍芷萱不愿意说,那正好,把事情压下去,她就安全了!
虽然这么想着,但霍颖还是害怕霍芷萱会忍不住把那天所发生的事告诉霍北冥,所以她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关注霍芷萱。
这场接风宴,是霍芷萱两个月来唯一参加的一场宴会。
“芷萱,你心情是不是好一些了?”霍颖讨好般的问:“你还不知道吧?茗夕也回来了,大姐说明天咱们霍家姐妹举办个下午茶好好聚聚,你来不来?”
霍芷萱把自己的手从霍颖手里抽了出来,冷漠道:“不去。”
霍颖脸上表情一僵,讪笑道:“为什么不去呀?茗夕都在外面云游十多年了,难得她回来……”
她话还没说完,霍芷萱就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我不关心什么霍茗夕,也不关心什么狗屁神医林天明,我今天来参加这场宴会,是因为我听到霍茵和霍茗夕的对话。”
说到这里,霍芷萱顿了顿,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阴冷又可怕的笑:“霍茵跟霍茗夕说,乔诗蔓会来参加这场接风宴!”
“我是来收拾乔诗蔓的!我关心的,也只有乔诗蔓死得惨不惨,其他事情,我都不关心!”
她磨着后牙槽,语气阴狠恶毒到了极点,可见是恨透了乔诗蔓。
刚被霍芷萱撞了的乔诗蔓:“……”
Emmmmmm……妹子,你先认出我来,再收拾我吧!
像霍芷萱这种小怪,乔诗蔓都懒得收拾,她摇了摇头,从路过的侍者手中接过一杯香槟,转身向大厅的另一边走去。
接过刚走两步,迎面又撞上了霍茵和霍茗夕。
“姐姐,乔诗蔓怎么还没来?”霍茗夕压低声音问霍茵:“她是不是不敢来了?”
霍茵摇头:“不会的,乔诗蔓这个贱人狂得很,她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所以她一定会来的。”
“可这都快九点了。”霍茗夕皱着眉,忧心忡忡:“宴会都开始两个小时了!乔诗蔓连个影子都没露!她肯定是怂了!不敢跟我师父比试,索性不来了!”
就站在霍茗夕对面的乔诗蔓:“……”
你才怂!你全家都怂!
姑奶奶我早来了,只是你智商不达标,认不出我来而已!
懒得跟智障计较,乔诗蔓再次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次乔诗蔓没有再撞上霍家姐妹了——她撞上了霍北冥。
“乔诗蔓那边,情况怎么样?”霍北冥压低声音问手下。
手下弯腰,恭敬的汇报:“回主子,属下刚才刚跟香山府的眼线通过话,眼线表示,并没有看到乔诗蔓离开香山府!”
霍北冥满意的点头:“那就好,这场接风宴事关重大,绝不能让那个女人过来搅局!”
已经过来搅局了的乔诗蔓:“……”
你们霍家人能不能不要都这么惦记我?
你们这样,我压力好大啊!
嘻,骗你们的,我其实一点儿压力也没有~
“北冥哥哥。”妩媚的女音响起,秦如霜从长礼桌那边小跑了过来,红着脸浓情蜜意的看向霍北冥:“你伤好些了吗?”
五天前,格斗赛的时候,霍北冥为秦如霜挨过乔诗蔓一拳。
那一拳,都把霍北冥打吐血了。
这五天,秦如霜每天都会以“送药”为借口,去霍家看望霍北冥。
霍家就是开药厂的,秦如霜却每天去给霍北冥送药。
这借口,真是烂透了。
可偏偏霍北冥很吃这套。
他捂住胸口,装模作样:“好是好些了,但还是很疼。”
秦如霜瞬间紧张了起来,作势就想上前查看霍北冥的伤口:“哪里疼?快让我看看。”
霍北冥反手抱住了秦如霜,然后坏笑道:“一会儿宴会结束了,让你看个够!”
“你讨厌!”秦如霜红着脸推了霍北冥一把,她推得软绵绵的,与其说想把霍北冥推开,不如说是欲拒还迎!
不远处的乔诗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噫!真恶心!
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午饭都要吐出来了。
乔诗蔓转身向开溜,结果走得太急,一下子撞到了人。
那是一个俊美的少年,眉若寒剑,眸若星辰,面部轮廓仿佛用刻刀刻出来一般,棱角分明,这张脸和秦煜城有几分相似,但比秦煜城少了几分冷漠肃杀,多了几分阴柔邪魅。
少年本端着酒,被乔诗蔓这么一撞,酒撒了一身。
“不好意思。”乔诗蔓用假音向对方道歉:“你这衣服多少钱?我赔。”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准备赔钱。
少年却阻止了她,微笑着摇头:“擦擦就好,不碍事。”
他向路过的侍者讨要了餐巾,然后低头去擦拭身上的酒渍。
他擦得很认真,似乎极为珍爱这件衣服,每一点污渍都会耐心的擦好久。
乔诗蔓瞬间更不好意思了:“你这样擦擦不掉的,还是我来帮你吧。”
她顿了顿,然后转身对旁边的侍者道:“帮我拿一小包盐过来,谢谢。”
“盐?”秦寂凉很是诧异。
“恩。”乔诗蔓点头,唇角勾着抹狡黠的笑:“你们男孩子果然对怎么去污渍一窍不通!红酒渍,用盐水去除,效果显著。”
秦寂凉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学到了。”
然而,侍者的盐还没送来,霍北冥看到了秦寂凉。
他对秦寂凉招手:“十七!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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