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半个月的秋雨终于结束了,当第一缕阳光普照大地,暖透了每个人的心房。
所有的烦恼和郁闷,似乎都随这朦朦秋雨而消失,雨过天晴,整个大地一片清新。
呼吸着这清新的味儿,自由自在地释放所有的烦恼。
陆正翁站在森林公园的山顶上,望着冉冉升起的红日,突然感觉到浑身无比舒畅。
放下了,所有的纷争,将从此与我远离。
欧阳三号站在不远处,依然那谦逊卑微的样子,这么多年的锻炼,让他学会了收敛和拙藏。江淮的今天,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时代的终结,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未来,总是重复着历史的脚步。
陆正翁站的位置,依然是江淮城里的至高点,放眼望去,整个江淮尽收眼底,行人车辆如蝼蚁一般匆匆忙忙。这一刻,陆正翁看懂了许多,感悟了许多。
朝阳下,张一凡踏步而来。
斜斜的阳光,拉长了他的影子,他从东方来!影子沿着台阶逆行而上。
接到陆正翁的邀请,张一凡没有任何犹豫,这次见面的重大意义,他非常清楚。
欧阳三号走过去,轻轻地说了一句,“他来了!”
陆正翁注意到欧阳三号的语气,不由看了他一眼,欧阳三号自知犯了错误,低头而退。
一个善于把情绪表面的脸上,或者嘴上的人,说明他还不够成熟。欧阳三号就是犯了这样的错误。
“陆书记!”
张一凡走过去,在陆正翁身边几步之外停下。霞光万道,照耀着两个人的身影,从欧阳三号的角度望过去,两人仿佛就是披着佛光的菩萨,举手投足间,颇有指点江山的味道。
陆正翁点点头,望着脚下那一片城区,“改革开放三十年,这里凝结了多少人的心血,一凡同志,这一切就交给你了!”
这年的秋天,张一凡三十六周岁。
离三十七岁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陆正翁因身体状态欠佳,退居二线,基本上不问政治。
这一切,似乎都应证了当年在深圳街头,那位老先生的话。
张一凡有时真的在想,人生真的是命定了吗?
这位老先生给自己说过的几句话,基本上都灵验了,面他对萧萧的命相,更是精准无比。想到这里,张一凡也不禁有些苦笑。虽然说共产党人是无神论者,不信鬼神,偏偏这种事去如此巧合。
站在这霞光万道的山巅之上,陆正翁和张一凡就象一对巨人,他们从山巅而来。
两人边走边谈,欧阳三号和腾飞,落在后面不远处。
陆正翁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欧阳跟了我多年,我把他放到江夏税务局任个副职。”
张一凡点点头,“以欧阳的才能,正职也不过份!”
这是程序问题,陆正翁下放的秘书,正职只是迟早的问题。张一凡这句话等于是一个承诺,欧阳三号去江夏税务局任职,只是一个过渡。
陆正翁也没说什么,这本来就是他应得的,谈完欧阳三号的事,他又道:“雅晴虽然任性,我还是比较放心。至于江淮走私事件,一切按国法行事吧!”
这是陆正翁下的一个很痛苦的决策,当初为了报达恩人,舍弃了自己的儿子,现在为了国法,他无从选择。张一凡当然不知道陆天旷与欧阳三号之间的故事,但是陆正翁能做到这一点,的确令他大为意外。
事实上,他一直没有表态,而是在等陆正翁的态度。
社会的复杂,莫过于人际关系。
张一凡当然要考虑太多的因素,虽然说有时正直得很可爱,大家都喜欢包青天这种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形象,但毕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感情因素的存在。
张一凡不敢说自己做任何事,都没有半点感情因素,凡事讲原则。事实上,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全天下也没有几个。
在这一点上,陆正翁的确光明磊落。
二天后,陆正翁进京了。
同年十月,张一凡暂代省委书记一职,集江淮代书记,省长于一身。
对于这种任命方式,在全国早有先例,张一凡并不是第一个。
此刻的江淮,张一凡暂代了省委书记一职,身兼一省之长。李虹做为省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两人可谓是一统江淮,成为了江淮史上一时无二的人物。
而陆正翁依然挂着省委书记的牌子,在京城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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