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熬过了最艰难的一个夜晚后,第二天,他和陈美丽由省长派专车将他们送出了省城,直奔秀河镇灵水村。
一路上,陈美丽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看着窗外的远山,非常兴奋,时时依偎在张寒的身上,张寒不敢和她太接近,也不能冷落她,只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
通过这几天与陈美丽的亲密接触,张寒已经对她的性格有了很深的了解,他发现,其实陈美丽是个非常单纯的少妇,与其说是少妇,不如说是少女,说少妇那只是生理上她被男人睡了几年。其实,她的心理完全是个少女,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她告诉张寒,实际上,她虽然是省长的女儿,可是平时的生活圈很单纯,加上父亲一直在外当官,从小到大,她就经常换朋友,邻居。因此,她对人性了解的不多,还来不及了解一个人,又分开了。
可以说,从她的身上,张寒看到了高官的子女另外一种悲哀,并不是当官的子女都是幸福的,其实,他们有些人还是很可怜的。
中午,他们在一处路边酒楼了吃了中饭,然后继续赶路,直到下午两点左右,皇冠轿车终于驶入了灵水村,一直到了梅子家门口,双林夫妻俩见张寒坐着这么高档的轿车回来了,忙到屋里拿鞭炮放,张寒自从做了他家女婿后,一直是他们夫妻俩的骄傲。
不过,当美芝看到轿车上走下来了一位十分美丽优雅的女孩时,心里一愣,她的眼睛疑惑地落在了张寒的身上,张寒一看就知道丈母娘误会了,忙笑道,“娘,爹,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陈美丽,她的身份比较特殊,我等下再给你们说吧!美丽,这是我娘,我爹”。
“叔叔,阿姨,你们好”,陈美丽甜甜地笑道,她在路上已经知道了张寒现在和丈母娘,老丈人一起生活。
“哟,真俊的姑娘!先进屋吧”,美芝看着陈美丽笑道,然后将张寒和陈美丽迎进了家里,外面来看热闹的大姑娘小媳妇孩子把双林家都围满了,纷纷对这这两皇冠车指指点点。
张寒怕美芝误会陈美丽,怠慢她,先将她拉到了屋里,“娘,你知道美丽是谁吗?”。
“不会是你过去给她看病的那个什么省长的女儿吧?”美芝疑惑地问道。
“对,就是她,娘,等梅子回来了,你千万给我提醒她,别跟美丽吃醋,她患了绝症,不能生气,我这一个星期以来,天天给她治疗,刚刚有点效果了,别怠慢人家,治好以后我就送她回去,她是省长的千金,比咱们市长,县长和镇长都要大很多的官,这次咱们市里的张市长见到她爸爸,毕恭毕敬的,咱们小老百姓得罪不起,明白吗?”张寒提醒道。
“啊?那她住哪里呀?咱这小老百姓家里怎么招待她呀?”美芝担忧地说道,她知道,这省长的千金肯定不是好伺候的主。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另外,别把她的身份告诉任何人,要不然,谁要是不怀好意欺负了她,咱要负责任的,所以省长让我保密,就连市长,刘镇长他们都不知道我把美丽带回家了”,张寒说道。
“哦,娘知道了,对了,今天张妙过来好几趟了,她明天结婚呢!你这个伴郎没有回来,她着急死了”,美芝说道。
“唉,我就是为她这事回来的,就怕人家骂我,真不回来,她和他老公出点啥事都会埋怨我呢!”,张寒说道。
刚说完,就听杏儿在外面喊道,“张医生呢?”。
“呵呵,杏儿,跟他娘在屋里呢!”,这是双林的声音。
张寒一听是杏儿的声音,浑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忙对美芝笑道,“娘,杏儿姐来了,我去看看她哈!”,美芝知道张寒对杏儿感情极深,一个星期没有见面,肯定想坏了,笑了笑,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到了客厅里,果然见到了杏儿,她正和双林说话,而陈美丽像个外星人一样被村里人笑着点评,杏儿则有些敌视地看着她,因为杏儿觉得这女人太美了,美得让她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威胁。
见张寒出来了,杏儿和陈美丽几乎同时到了他的跟前,张寒开心地叫道,“杏儿姐,我回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下,她是陈美丽,陈小姐,这是我杏儿姐”,张寒给美女双方介绍道。
陈美丽其实也注意到了杏儿,因为她从一进屋就以一种艳压群芳的姿态出现在了人群中,她五官美得无可挑剔,身材曼妙无骨,气质毫无村姑的味道,倒像个是个富家太太,美丽中透着一股贵气。
两位美女互相礼貌地笑了笑,然后互相问好,这时人群中又传来了一位美女的声音,“张畏哥,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躲着我的婚礼呢!”
不是别人,正是明天待嫁的张妙。
张寒只能再度将张妙介绍给了陈美丽,张妙是个毫无心机的少女,一见陈美丽就被她夺人心魄的美给摄住了,但也对她产生了浓浓的醋意,这点比杏儿更甚,她没有杏儿的心胸。
因为不知道陈美丽的真实身份,以为又是张寒的哪个女人,所以上来就质问,俨然她是张寒的妻子一般,“张畏哥,她谁呀?哪里来的?”。
大庭广众之下这么逼问张寒,让他有点不爽,但也不好发作,只能赔笑,“呵呵,我的朋友,省城来的,身体不舒服,会在这里治疗一段时间”。
张妙打量着陈美丽身上质地优良的裙子,挖苦道,“嗬,大城市里来的?还跑到我们灵水村来治病呀?”。
美芝生怕张妙得罪了陈美丽,将她和杏儿都叫到了房间里,“杏儿,妙妙,我不管你们怎么看待这件事,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们俩,别跟这女孩子争风喝醋的,她的身份特殊,我们家女婿可得罪不起她,妙妙,婶子知道你喜欢我女婿,吃这女孩子的醋,你们不知道,这女孩子是患了绝症过来的,你别欺负人家”。
“啊?绝症?”杏儿羞涩地问道,她觉得自己这么大年纪争风吃醋被美芝看出来了,很不好意思,张妙也很惊愕。
“就是,她能活多久都难说呢!你们别弄得她死在咱们这里,到时候她老爸要是把气撒在咱们灵水村头上了,大家都很麻烦的,我不能告诉你们她是谁,我家寒子说这是绝密,但可以告诉你们的是,连咱们市里的领导都得罪不起她,你们明白了吗?”美芝说道。
女人是最心细的,她刚才从杏儿和张妙的美眸里,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生怕这两个女人因吃醋而得罪了这位千金大小姐,自己女婿,这一家人就麻烦了。
“哦,明白了,那张畏哥明天能参加我的婚礼么?”张妙问道。
“他就是为你这次婚礼回来的,你哥上次找他麻烦了,说要是他不给你当这个伴郎,就是给你们家添堵,能不回来吗?”美芝白了张妙一眼。
“哦,我哥那是气话,对不起哈,美芝婶子”,张妙不好意思地笑道。
此时,客厅里的张寒,已经将围观的女人孩子们都赶出去了,只剩下了双林和陈美丽在客厅里,张寒就将这一个星期以来的情况告诉了双林,并也提醒他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陈美丽的身份,免得传到镇里,县里,市里,到时候天天有领导过来视察,也很麻烦的。
杏儿和张妙明白了陈美丽的非常身份后,果然对陈美丽客气多了,她们都不愿意给张寒增加心理负担。
陈美丽让司机在双林家休息了半小时,张寒再安排岳父岳母给司机准备了一份家乡特产带上了,临走时,陈美丽告诉司机,让他回去告诉她老爸,她很喜欢灵水村,喜欢这里的人,这里的人也对她很好,让她老爸放心。
送走司机后,张寒领着陈美丽到他的诊室,到灵水村到处转了转,陈美丽觉得一切都那么新鲜,虽然总是被老百姓围观,但她知道,人家就是对她的身份好奇而已,没有恶意。
“张医生,我想去看看你媳妇梅子,可以吗?”从外面转回到了诊室,陈美丽提出了要求。
“呵呵,她下学就回来了,今天是周六,下午只有一节课,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已经路上了,你一会儿就能见到她的”,张寒笑道。
两人刚刚在诊室里坐了下来,就有几个村民跑过来让他看病,还有抱着孩子的,“张医生,你终于回来了,我这胃疼了几天,老张根本看不好,就等你回来呢!”
“就是啊!我们家孩子的高烧一直不退,你赶紧给看看吧!”,一个村妇抱着孩子挤到了跟前,张寒忙示意陈美丽站在他旁边,他开始给孩子看病。
于是,张寒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给病人看病中,把脉,开药方,抓药,什么他都一个人,忙得不亦乐乎,但他始终对每个人都非常客气,看病的钱都是对方给多少他就要多少,说没有钱,先欠着,他也不说什么,笑笑而已。
陈美丽目睹了张寒给村民看病的整个过程,她的心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她越发觉得张寒的身上有股令她痴迷的气质和品质,她开始由爱他转变成了痴迷,崇拜他,她从张寒这些小事上看到了他人格的独特魅力。
张寒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后,梅子从外面进来了,她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吸引了陈美丽的注意,她有种预感,这位漂亮的女孩说不定就是张寒的媳妇梅子,因为张寒告诉过她,她的妻子是灵水村最漂亮的女孩。
“老公,你回来了?想死我了”,梅子不管张寒在给一个娘儿们看病,冲陈美丽微微笑一笑,嗲嗲地搂着了张寒的头,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了一下张寒的额头,颇有示威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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