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染上赌博的六子
1997年4月，这天中午，天灰蒙蒙的像似有暴雨将至，儿子、女儿吃饱喝足都纷纷入睡，中午十分想到大家都睡午觉休息，不会有人来商店买东西，我乘机赶紧去地里摘菜、割兔子草，刚割完准备往家赶，恰好遇见村里的魏二嫂，她扛着锄头迎面走过来对我说：“哎！你就是杨六子的他媳妇吧？”我点点头，她接着说：“哎呀，想不到你长得真漂亮，只可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好奇的追问到：“可惜啥？”“哦，没啥，你这大热天不在家休息还跑出来摘草割兔子草啊！”她边说边转移话题。我笑了笑说：“大中午的你不也没休息吗？这么热的天忙啥呀忙？”“诶，晓岚，听说你老公打牌输了好多钱，还欠了不少外债……”她打着哈哈半开着玩笑说。“什么？打牌，输钱，欠外债……不可能吧？不可能，我们家六子干活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打牌呀，你这样挑拨我们夫妻关系可不太好。”我吃惊的望着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魏二嫂看了看我，认真的说道：“真的，我没骗你，听牛牛说，你老公再不还钱就要去你家搬东西抵债了。”“啊，还有这事？谁敢？谁欠的找谁，敢上我家搬东西我就把他当贼处理。”我越听越来气，大声对她说。她叹了口气说到：“我好心提醒你，没想到你油盐不进还这么凶！谁稀罕哪。”说完扛着锄头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处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时，家里传来女儿的哭声，我快步流星往家跑，看到丈夫疲惫的揉着眼睛正抱着女儿在哄，我想到魏二嫂的说话想质问丈夫，但又担心没证据问他话会伤了夫妻感情，话到嘴边又咽下。丈夫见我回家就把女儿给我，扛着锄头对我说：“我去地里干活了。”我“嗯”一声，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心想，这么穷的家庭背景，还有两孩子吃饭他不会背着我真去赌博吧！？本想跟着他出去看过究竟，不料儿子睡醒了吵着要喝水，我只好作罢。
随后的几天，我一出门就有人跟我说丈夫打牌输钱的事，传闻越来越多，我越听心里直发毛，觉得无风不起浪，晚上等他收工回来吃饭，我小声的问：“六子，你是不是在外面打牌输了钱？”“没有哇，我干活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打牌呀！”他吃惊的抬头看了看我。我语重心长的对他说：“没打就好！咱们家是啥情况你比我清楚，我没嫌你穷，也没嫌你没文凭，只要咱们好好干我相信咱们会慢慢好起来的，你如果不学好，想要靠赌博这种歪门邪道发家趁早打住，要是那天被我逮住你打牌就别怪我无情。”六子点点头，诚恳的说：“嗯，我知道，你嫁给我受了不少苦，是我对不起你，我没能给你好的生活我也很内疚，也想努力让你们母子过好一点。你别去听那些长舌妇瞎掰，他们知道你刚嫁过来不久，故意挑拨咱俩关系，你别太当真。”我信以为真的点点头。
农历五月十八，恰好这天赶集，我对六子说：“老公，家里没米了，要不你挑一担谷子去街上打米呗。”他说：“行！我这就挑一担去打。”，结果一等不见有人回来，二等也不见有人回来，眼瞅着十二点过去了也不见有人回来我心里就着急了，心想，停电哪？有意识到拉一下灯，“哎，这不有电吗？大半天了这人跑哪去了？不会忘了家里等着米下锅吧！二十好几的人了，是不是出啥事了我不知道！咱们家离街上也不远，来回也就二十几分钟的事，咋去了就去了呢？”想到这儿，直觉促使我想上街去看过究竟。这时不到三岁的儿子打着哈欠带着困意走到我跟前：“妈妈……我想睡觉觉。”我赶紧放下女儿把他抱到床上小陪他小睡了一会儿，看着他很快睡着了，我抱起女儿打着遮阳伞就往街上走，火辣辣的太阳嗮我们娘儿俩汗水直冒，女儿不停的用手抓小脸，走到半道的竹林阴凉处我停下脚步歇息，忽然听到不远处的院子里闹哄哄的，心想，大热天的这院子里人不睡午觉吗？会不会是忙着在打牌？之前就听说这院子里的人男女老少都特别爱打牌，个个打牌的技艺都很高，前些天就有人告诉六子打牌欠账的事，他该不会也跑在这个院子里打牌来了吧？想到这儿，我不由自主想进去一探究竟。走到外院往里看果真有伙人围在一起看打牌，似乎都没在意我们娘儿俩的到来，我好奇的走近围观的人群扫视在牌桌上的人员，我看见六子正蹲在上方打得起劲，根本没发现我的突然造访。这时门口一个中年妇女看到我和孩子就大声说：“六子，你老婆来了。”六子抬头正好与我四目相对，他麻利的抓起桌子上钱撒腿就跑，我气愤抓起那人坐的小凳子就使劲给他郑了过去，追赶他质问到：“六子，你不是说你没大牌吗？你打得米呢？”他边跑回头边说：“在街上，我这去打。”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啥？你人在这打牌谷子还在街上？你不知道家里没米了我们娘仨等着米下锅吗，啊？你这没良心的混蛋，我没嫌你穷就罢了，你还真背着我在外面赌，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跟你离婚……”六子头也不回的往街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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