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 话,陛下有怎么会对狄大人说那番话呢?
陛下要和狄大人一同演戏,可是这出戏,是要演给看呢?是来俊臣大人,又或者是齐国公?
“临安。”
就在临安仔细思索的时候,耳边却是传来了李承乾的声音。
“奴婢在。”临安赶紧躬身应声。
“这件事儿,既然你也听见了,那朕也就嘱咐你一番,不可向外泄露,也不要让宫中任何人听到什么风声,除却你、狄仁杰还有朕之外,朕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明白吗?”李承乾说道。
“陛下放心,奴婢心中自是知道的,此事关乎陛下大事,奴婢不敢多嘴。”临安说道。
“嗯,那就好。”李承乾说道。
李承乾的目光望向了宣政殿外。
偌大的一个皇宫,宫中这么多人,又有谁,能明白他的心思呢?
狄仁杰被关进了大理寺的牢房之中,最先知道的应该就是大理寺的牢房了。
明明狄仁杰离开大理寺去宫中的时候,还是风风光光的大理寺卿,结果回来之后,就成了阶下囚,被关在自家衙门的牢房里了,这算什么事儿?
而宫中却是什么旨意都没有,狄仁杰的官职,也依旧是大理寺卿。
大理寺的长官在大理寺里蹲牢房,这还真是一桩奇事。
“大人,怎么会这样。”徐正卿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牢房之中,探望狄仁杰。
“来俊臣进宫去见陛下了,我再去的时候,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要担心,陛下这不是还没罢我官吗?”狄仁杰无奈说道:“正卿,正好,有件事儿,你暗中去查探一二。”
“大人请吩咐。”徐正卿说道。
“来俊臣进宫,与陛下汇报的事情,便是赵正的事情,我之所以被陛下送到这牢房之中,应该也与此事脱不开关系,赵正昨天晚上死在了长安府衙的牢房之中,我需要你暗中打听,赵正的事儿。”狄仁杰低声说道。
“什么,赵正竟然这么快就死了,来俊臣动手可真是够快的。”徐正卿说道。
他俩谁都知道,赵正活不久,但是没想到这才第一天,而且,这件事儿还把狄仁杰给连累了,让狄仁杰受了牢狱之灾,这就不得不让他们认真重视起来了。
“大人,现在所有事情的矛头都指向来俊臣,为什么陛下就是不动他呢?还不够明显吗?”徐正卿面色焦急的问道。
“明显,但是没有证据,我们苦于没有证据啊。”狄仁杰也是一声叹息,他现在越来越弄不明白,陛下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若是陛下相信了齐国公在朝中结党营私的话,那直接对齐国公,对玄家动手就是了,而且,自己作为这当中的“一党”,也势必是逃脱不过的,但是现在,陛下又好像没有要动玄家的意思,即便是关押了自己,也说这只是在演戏。
这戏,又是要演给谁看呢?来俊臣?还是齐国公?
“或许,陛下有他自己的思量吧,这些不是咱们能够管得到的,咱们只能先做好咱们能做的事儿,先化解咱们自身的为难才是。”狄仁杰说道。
“好,属下一定将赵正的死因原原本本的全都查出来。”徐正卿说道。
徐正卿觉得,赵正的死,肯定跟来俊臣脱不开关系,若是能从来俊臣身上下手的话,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一定要暗中查探,即便是找到了什么线索,什么证据,也不可贸然行事,谁都不能告诉,把事情瞒得死死的,什么时候我跟你说,可以揭开了,一切才能够浮出水面,那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狄仁杰说道。
“好,属下就听大人的。”徐正卿说道。
“对了,我估摸着,来俊臣可能回到大理寺,到时候,一定要淡定,莫要让他看出什么来。”狄仁杰说道。
徐正卿点了点头:“属下尽量吧。”
徐正卿对于来俊臣可真是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不同于长安令,徐正卿可是一点儿都不怕来俊臣。
徐正卿是典型的书生,骨子硬,脖颈子更是直的要死,要让他跟来俊臣低头,死都不可能。
狄仁杰心里有猜想,若是来俊臣来的话,那极有可能,自己入牢房,这出戏,就是要给来俊臣看的,但是陛下现在这么看重来俊臣,又怎么会对来俊臣动手呢?
因此,狄仁杰打算静观其变,先看看再说。
至于自己手上的案子,还有赵正的死因,就让徐正卿去查。
而且,他们派去洛阳的人,应该也要回来了,赵正的身份,还是要确认一下的。等到人回来了之后,狄仁杰身边儿就会多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
“正卿,这段日子,大理寺的事务,你多上心一些,我在这牢房之中能做的有限,说不定,暗地里还被人给盯着呢,大理寺就交给你了。”狄仁杰说道。
“大人放心,下官定不负所托。”徐正卿说道。
狄仁杰就这样被关进了大理寺的牢房之中,大理寺所有的事情,重担都压在了徐正卿的身上,而徐正卿还得抽出空来去办狄仁杰交代的事儿。
狄仁杰被关押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来,在长安城之中传的沸沸扬扬的,毕竟狄仁杰在百姓眼中,可是个好官,为百姓做了不少事儿,也翻了不少案子,在百姓之中的声望还是很高的。
在长安城传开之后,来俊臣的人才得到了消息,也将这消息汇报给了来俊臣。
“此事当真?”来俊臣从胡凳上站了起来。
“整个长安城都在传呢,属下也去大理寺打听过了,是真的,现在狄仁杰就在大理寺的牢房里,大理寺所有的事儿,都是徐正卿在打理,现在徐正卿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来俊臣的属下说道。
“好好好!”来俊臣的脸色忍不住高兴了起来。
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看来,陛下心里果真是已经开始怀疑忌惮玄家了,狄仁杰算是齐国公玄世璟的御医,在长安城,狄仁杰在朝中的地位可不低啊,如今将狄仁杰给关进去了,就相当于砍了齐国公的一只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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