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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兰子摇头笑了笑:”前一阵子,将军一直忧心于粮草不足,别看他从不在人前提起此事,但压力之大,非常人所能承受,今次攻下濮阳,解了粮草难题,将军心情大为好转,或许……与之有关。
月华姊姊,妹看将军是认真的,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难道你愿意将军变成一个喜怒无常,不顾骨肉亲情的孤家寡人?“
靳月华怔了好久才接受这个事实,讪讪道:“郎君还真是出人意料,那……我该怎么做?”
柳兰子咬着嘴唇,凝眉苦思道:“依妹之见,姊姊与将军单独相处时,应忘去将军的身份,别把他当作高高在上的将军,只把他当作自家人就可以了,他是姊姊你的夫郎,你是他的妻子,仅此而己。”
靳月幽幽叹了口气,自己是他的妻子么?不过杨彦要真是重情重义,她也是很欢喜的,试问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檀郎只图着自己的美色呢?
毕竟美人总有迟暮之时。
“好了,姊姊快回去吧,想必将军等急了,我没事了。“
柳兰子晃了晃脑袋,便催促道。
”嗯~~“
靳月华点了点头。
……
回去之后,靳月华意外的发现,杨彦竟然蹲在雪地里,洗刷着碗筷,不由失声道:“郎君,您怎能做这等事,快回屋里,妾安排人收拾。”
杨彦摆摆手:“无妨,难得我今天兴致好。”
靳月华又好气又好笑,跺跺脚道:“那……那妾和将军一起收拾。”
杨彦望了眼靳月华那白嫩的柔荑,嘿嘿一笑:“算了,我可不忍心把你养成个黄脸婆,你回屋准备热水,洗刷好我就回来。”
“嗯~~”
靳月华想想也是,她可不比杨彦,让她就着冰水洗碗,恐怕第二天就生冻疮,于是微红着脸颊点了点头,快步入屋。
澡堂里早已烧上了热水,雾气蒸腾,温暖如春,靳月华一件件的除去衣衫,自恋般的欣赏了片刻自己的身体,才依依不舍的披上一件纱衣,跪坐于桶旁,等候杨彦。
“郎君,来啦。”
不片刻,杨彦进了屋子,靳月华笑吟吟的站起身,那薄纱后的风光,让杨彦移不开眼,浑身血脉贲张。
靳月华得意的暗暗一笑,款步上前,替杨彦解去衣服,索着手,把杨彦送进了浴桶。
水温稍微有些热,浸泡在水里,杨彦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舒服的微眯上了双眼,这时,后背伸来柔软的手,轻轻地揉捏起了肩膀。
论起手法,勒月华比兮香、怜香和菱香稍逊一筹,却也算精湛。
靳月华细心的服侍杨彦洗浴,同时思索着该如何与全新的杨彦相处,其实千言万语就一个字,情,心中有情,相处自然如鱼得水。
但靳月华是宫里出来的,刘聪的后宫,竞争激烈,各皇后之间明争暗斗,在这种环境下成长,情义成了奢侈品,邀幸争宠才是主流,后来靳月华又跟了石虎,战战兢兢,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心思,唯恐触怒石虎。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自十三岁入宫时起,靳月华就戴着面具做人,戴了整整十年,哪有那么容易摘掉呢?
杨彦享受着靳月华程式般的温柔,纯以男人的角度,这样的女人能带给男人最大的欢悦,令他不得不赞一声尤物,不过站在家人的角度,他还是希望靳月华拥有独立的自我。
当然了,杨彦不会提点,如果靳月华满足于以色相娱人,他全盘接受。
这一夜,被浪翻滚,床榻咯吱,杨彦把这些日子积蓄的子弹全给了靳月华,直到双双步入妙境,酣畅淋漓,二人却仍是意犹未尽,相拥而眠,仿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亮,靳月华服侍杨彦起床,洗过吃过之后,杨彦步出屋子,正见着柳兰子,很是别扭的样子,眼神闪闪躲躲不敢看自己。
杨彦乐了,板着脸道:“柳兰子,见着本将为何不施礼?”
柳兰子中规中矩抱拳:“妾见过将军。”
“嗯,免了!”
杨彦抬了抬手,问道:“用过早膳了么?”
柳兰子面无表情道:“用过了。”
“走罢,随本将出门!”
杨彦大手一挥,向外走去。
柳兰子撇了撇嘴,才闷哼一哼,去给杨彦备马。
很快的,一行数十骑赶到了郡牙,杨彦的第一件事,是了解战况,一直到正午时分,所获财物与战果才大致统计出来,共获得粮食近四百五十万石,一举解了粮荒,东海国上上下下数十万人,完全可以撑到明年麦收时节。
另有猪羊牛等牲畜超过两万头,战场所获战马四千余匹,抄没黄金三千多斤,白银近五千斤,绢布万匹,足值五铢钱数十万。
同时经估算,此役阵亡的羯军,包括从顿丘赶来的援军,大约在七千至九千之间,相对于总数达六万的羯军来说,这个伤亡比不算高,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死于火炮和炸药,而东海军自身重伤及阵亡者达三千多,可谓相当惨烈,也从侧面反映出了濮阳之役的侥幸。
这一战,全靠着炸药才取下濮阳,否则面对着重兵把守的坚城,外有敌骑突击,最好的选择只能是退军。
但无论如何,攻下就是攻下,从濮阳北渡黄河,可以直捣襄国,往南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彭城、豫州腹地无险可守,占有濮阳,便是占据了战略制高点。
又经老羯人确认,找到了夔安的尸体,杨彦立刻差人送往郯城,将制做成水泥跪像,与支雄为伴,至于石生,因尸骨无存,只能猜测是死在了爆炸当中。
杨彦一边听取任让的汇报,一边查看剿获来的金银财物,虽然手头的金银距离发行金银币为时尚远,但积少成多,实际上中国古代所谓的金银匮乏只是相对,毕竟金银不易损耗,上千年的开采,总量肯定不会少,无非是大部分落入了权贵手里,作为压箱底的传家宝罢了。
为此,杨彦想尽一切办法榨取金银。
而这只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是从境外获取,日本有银矿,美洲有金银矿,朝鲜半岛也有着丰富的金银铜矿藏,其实从中国去美洲的风险并不大,没必要横渡波涛汹涌的太平洋,只须沿着海岸线北上,从库页岛经堪察加半岛,过白令海峡至阿拉斯加,再沿着北美海岸线一路南下即可。
因地球是圆的,走这条路并不比横穿太平洋绕远。
不过目前去海外淘金还不成熟,最好是发动民众,激发去海外的淘金热,可这是一个相当长的过程。
“嗯?”
杨彦突然留意到了五铢钱,取了一枚细看。
任让从旁道:“将军,此钱当为足值五铢,却生有斑斑绿锈,显然已很久未使用了。”
“是啊!”
杨彦点点头道:“钱币在江南尚能流通,在北方却只能藏于箱底,柳兰子,你家是河东大族,家里使钱么?”
柳兰子摇了摇头:“我家在河东从来不用钱币,庄园自产自足,实在需要些如炭火、笔墨纸、盐糖或铁器等物,都是用粮食或布帛交换。”
杨彦无奈道:“这就对了,北地除了个别中心城池,中小城池罕有商业流通,而本就稀少的交易基本上也是物物相易,或是以布匹替代钱币流通,这不是长远之计啊。”
任让捋须道:“北地不使钱币并非无因,秦汉尚使钱,而自后汉以来,豪强大族在朝庭中势力渐长,庄园坞堡自给自足,物贵钱贱,民乐于使用谷帛,况且钱币滥恶也使民众极为排斥,由于盗铸币利润颇丰,朝庭最初又允民间自铸,故利之所在,盗铸弥众,即使后来宣布盗铸者罪重常宪,仍是得罪者虽多,奸铸者弥众,鸡眼、镮凿等薄小私钱屡禁不止,民众对钱币更加厌恶,恶性循环之下,钱币略不入市,难以流通,其实,江东亦是伪劣钱币泛滥,只不过北方地区走入极端罢了。
及至近十余年,北方由于战乱频繁,大量人口流离,匈奴人与羯人相对野蛮,变昔日的精耕细作为粗放生产,大量晋人被圈养,失去人身自由,生活所需定额配给,钱币可有可无,及至彻底沦于无用,将军今对五铢钱留意,是否要于中原重新推广钱币流通?“
杨彦苦笑道:”难啊,积弊日久,非一朝一夕之功,这事还远得很,得先让民众填饱肚子,实不瞒先生,我东海军还欠着郯城民众的分红,可实在是无红可分,若是强行分配,虽可抵销工分,但民几无所得,岂能没有怨言,分红只得拖下去,待府库有了结余,再分与民众,民有了余财,才能考虑重启钱币推广。“
任让拱手道:”将军仁心宅地,民必领情。“
杨彦摆摆手道:”好了,不说这个,快过年了,咱们说点欢乐的,蒙眼摸妻准备好了没?“
一名亲卫道:”将军,将士们早就磨拳擦掌,只等您去主持。“
杨彦点了点头,笑道:”几位可要去摸一个暖暖床?“
于药、任让、韩晃与管商相互看了看,尤其是后三者,对东海军的蒙眼摸妻神往已久,不过身为军中高级将领,去和小兵一起摸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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