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眼,只见一张张大脸盘子怼着我。这些人脸上看样子充满了担忧。我吓得一激灵。叫出了声。“啊!”一声稚嫩孩童的童声从我嘴里发出。我欲发抖擞。撑起手,向自身下撇去,只见红肚兜撑着小肚腩。再往下,小腿肥嘟嘟的,相两边叉开。
“我怎么变成一个小胖墩子了?”我不敢相信地嘟囔着。
“阿谁,醒了!阿谁醒了!”
“刚刚就莫名其妙就晕过去了,我也不知道啊。”
“没事吧,阿谁。”
“还以为黑发人要送白居易了呢。”“诶!你别着急瞎说。”
只是耳朵迷糊,众人在面前议论纷纷。仔细一看,“母亲!父亲?底下那个是姐姐吧?后面的是,祖母吧”亲人都围在我面前。
不禁感觉没那么错愕了。
我来不及多想,直接扑倒了母亲怀里,我不禁眼含泪水。“母亲,让你受苦了!阿谁不孝啊!”我暗暗悲悯。
“哎呦,怎么还哭起来了呢,被什么吓到了?还是隔壁胖娃娃又欺负你了?”
“那胖娃娃就仗着人家爸爸是…”
父亲打断了她嘀咕。“干啥了又提这事。别说了!赶快带阿谁去见顾老师吧。人家已经等好久了。”
“啊!对哦,阿谁,走吧!”母亲转身就要拉我。
我好像没听见一般,早就走到了周围尘封在记忆里的家具旁,细细端详,回味着。
手还没来得及扶上去,就被母亲拽了过去。路过祖母时,她和我相视一笑,姐姐却躲着我不见。
母亲一边轻轻推嚷着,一边给我搭理衣裳。披上套头衫,与小袴。急急忙忙走到对屋那里去。只见好多人齐聚一堂。
母亲把我拉到一个缕红长裳的男人面前。他挥开两袖,低头蹲下与我相识。满脸不屑地端详着我。
“白居易,快叫顾老师。”母亲轻轻叩在我后脑勺上。
“啊哈,白居易!名字虽好,虽“白”字好,但居不易啊。”顾老师调侃道。
我微抬双眸,看似懵懂纯真的脸。内心却暗暗想到。“若在以前,我会毫不犹豫地作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但,如今,我已是皓首莽夫,不求争名逐利,但求家庭平安。”
我苦涩地咧了咧嘴。“确实,居不易,居不易啊。”又抬起头注视母亲。
摩肩接踵的大堂,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好像定格于此。我的鼻子嗅出了周围秀才官员。书香四溢。
可紧接着,我眼前一黑,又被拽入了另一个时空。
我不敢醒来。闭眼感受着,深怕又将我拖入以前的回忆。
只感受到一阵清风,徐徐而来。拂过我的脸颊。那不是官场上小窗旁的微风,我缓缓呼了一口气。
那也不是在田场疾行的狂风,很柔和。没有汗湿的闷热感,也没有内心的不安。这应该不是百姓的麦收生活。我很庆幸。
直到几声“香山先生,香山先生!”
我被拉回现实。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我等不及地睁眼,眼前的正是他,刘二十八。(刘禹锡)
好像前不久才见到他,这是怎么个事。莫非?
只见他眼眶中,泛起泪珠。
“你居然哭了?”我愣住地想着。
我看了看他的长裳,与夜晚的漆黑同融入在了一起。
“哥,你没事吧?”旁边人凑进了我的视野。
转头一看,居然是“阿怜”?
“刘禹锡和我弟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一起,莫非!”我不敢再想下去。脑海闪过片片梦魇。内心的伤感将咽喉哽咽住了。
我努力逃避,竭力安慰自己,“不会的,一定不会在这!”
直到一语打破了我的沉默。
“你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元微之刚走,不要因为这事坏了身体。”有人说道。
“对哇,对哇。”其他声音插言道。
顷刻之间,白居易,应声泪下。刘禹锡,白行简等众人也愁了。
只见白居易,眉心骨上扬,眉弓呈倒“八”。眼愁成一条缝。卧蚕内缩。一脸“囧”态展现其中。
一行众人,环环而坐。竹筒不再相传。只是在内心赋下愁苦诗言。
众人立足山腰。半山居雾若带然。谁能望见一行人,谁能瞅见他们脸上的愁,更有谁能揭开白居易的无奈,与无尽的伤感。
第一次,伤感,第二次,仍然伤感。没有心结揭开的释怀,只有对元稹已故的二重奏。
只见他,步履蹒跚。岌岌可危地站立。望着远处无尽的漆黑。高歌发难:
梦微之
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
漳浦老身三度病,咸阳草树八回秋。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阿卫韩郎相次去,夜台茫昧得知不。
没有众人报来的夸夸其谈。只有在场的一片安静。这是每个人对元稹的无限思念。将情绪激发到高潮。久久不能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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