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应该很安全吧。”我大口喘着粗气。我似乎逃到了一间囤货库房中。我畏畏缩缩地蹲在箱柜后出。
旁边的窗口是我窥探周围情况的通道。而库房的死气,遍布着腐烂,恶臭的气味。
这时,一声声急促的马蹄声。从我身边疾驰而过。好像巡视一般,一直在我周围徘徊。我开始慌了,“我是不是被发现了!应该不会吧,我刚刚可是贴墙匍匐而来的。”我心跳愈跳愈快。
渐渐的,过了一段时间。外面似乎已经没了动静。
我鼓起勇气,起身走向窗口。刚到,却听到“吁~”的杂声。我内心翻江倒海,胆战心惊地。而行为上蹑手蹑脚,垫着脚缩到了原处,然后悄悄探出头窥探这一切。
“害,累死老子了,成天跑来跑去。难道自己的罪孽还不够重吗!”
“别说这些风凉话了,我们的罪孽早就可以在阎王那里死个千八百回了,只是在世上靠着安扒皮苟活着。”
“哎呀,嘘!这可不兴说啊!被别人听到了,可是要连坐斩首的啊!”
“哼!瞧你那个怂样!安禄山那个王八蛋干的什么畜牲事,早就该…反正就是不要神经兮兮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这里装腔作势什么的!我们可都是他养的狗诶。”
“好吧,我就在这抱怨一下,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我在一旁听着,好像是两个人的谈论。
我越听越匪夷。心里不由地嘀咕着“他们在说什么呀?什么畜牲,安禄山吗,他是谁?好像是这里的地方官吧。”
我虽然从始至终一直在搓手,但还是在此刻想得投入。可是,因为太过投入,我一不小心枕靠在了一旁的柜台旁。只听“䂜”的一声。
“我的娘!什么声音!有人在里面吗!”
“我嘞个乖乖!刚刚的事情不会真的被别人听到了吧!死定了今天,不是他死定了,就是我死定了!”
“镇定!爱哭的懦夫!要是真有人,这荒蛮之地,他能往哪里跑?”
我来不及懊恼,就畏缩在角落着急地四处打探,看看能不能逃出去。可是搓手搓的更加用力了,疼痛感让我没法注意力集中。
只听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我四处发出。
“完了!彻底完了!小命不保了!”我都已经开始想遗嘱了。
声音愈来愈近。愈来愈近。就在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之际,一声声马蹄声,车毂声,脚步声交杂在了一起。
“诶诶诶!别去了,转运的太监来了!”
我正准备就范时,却听到耳下这动静。
“吁~…你们两个,知府大人让我们支队归队,听由调配。”
“去哪啊,这是。昨天我们才刚到这,今天又要调到哪里去啊!”
“哪来那么多废话,不想干,就和这里的人一样下场吧!”
“别别别,长官,你是爹,我掌嘴。”
啪啪几声后,又只听见冗杂声,然后渐渐地没了声。
过了好一会,周围只剩下风滚草的沙沙声了。
我开始壮了壮胆,缓缓起身。确认没声后,径直走了出来。看着这空无一人的街景,弥漫着黄沙。
我不由地联想起刚刚他们的对话和这里场景的脑补,“天哪!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后怕地想着。
却没想到,身后的早已等待的埋伏。
“啊!”只听一声惨叫,白居易应声倒地。原来刚刚的那三个人并没有走,而是偷偷地绕了个后。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厂房里有人,竟是频繁的搓手声出卖了白居易,再加上那没有关的门,很显然,里面有人刚来过。
他们三个,一个领事的,两个跟班。
领事的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杀了他,像平常一样处理就行了。”
其中一个小喽喽听了,小声嘟囔到“使不得,使不得啊,我的义父啊!”
紧接补充到“看他那身装扮,一看就是荒民,他家族的人都死光了咧。安老大不是正需要这样子的精兵强将去为我们大燕冲锋陷阵吗。更何况您看他身上挂着的玉佩,看样子官职还不小,像是从唐太宗那辈祖上流传下来的,也能作为和大唐谈判的筹码啊!”
“你虽是这么说,难道大人会看不出来吗!”另一个爪牙阿谀奉承道。
“嗯,先不杀。”转运使头都不转,便乘车离去。
只留下两个跟班吃了一脸的黄沙,木讷在原地。
“什么臭脾气!我呸!真以为我们是什么善茬,如果有一天安家,史家真垮台了,看我不卸了那戴高帽的!”
“哎呦!你咋脾气又这么大咧!先处理眼前这个人吧,不然不让脑袋落地的就是我们俩了。”
最后他们两个不情不愿地拖起白居易,将其抱到了竹笼筐里,然后在马儿旁拖沓着,使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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