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二人,只能是在远处看着这一切。
这些过往的回忆。在此刻浮现。可在我面前的石子路上的人生轮回中,虽说其乡村的美充斥其中,但我与之挂钩得更多是悲悯。
这些人的“惨”状展现得淋漓尽致。“我们这些达官贵人都有揭不开锅的时候,更何况是这些处于生存的百姓呢?”
我只得转身离开。“借粮一事”光从表象去看,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朝着辇车及部队大声下令“调头!”将领和士兵们见此无不震惊的。可高力士,陈玄礼,杨思勖等将军都不在场。谁敢去问个所以然?只管照做。
白居易也是眼神镇定自若,坚定不移地挪着脑袋向龙轿移去。
可是回到车内,内心却不安了起来。“可是这样子一来,我们不都得饿死在这里了?这可怎么办。”白居易只管得百姓安慰,却没有考虑到军队的死活。白居易只是一股脑地抓挠脑袋。
回到扎根的军营内时,已是天黑的时候了。“这注定是一个挨饿的夜晚。”白居易在棚里抱屈坐着,“明天一早,就上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公粮充足的大城。”随后便把参议叫了进来,商讨其中。一讨论便是一个通宵,这几天亦是如此啊。棚中那个泛黄通红的黑影,这个夜,从未垂头拱手。
第二天一早,白居易等到高力士等人集结。便下令出发。紧接着就离开了这个小村子。
可是到了正午时分,白居易已经在轿中饿的肚子咕咕叫了。连皇上都没有东西吃了,看来是真的断粮了。白居易看着昨天参议为军队指定的的路线图纸。离最近的县城还差近百里的路。白居易又开始愁起来了。
可是这个时候,一股米香味扑鼻而来。白居易嗅了嗅,以为是自己饿出了幻觉。可是只见一个个侍从从门帘中进来,将整个方桌都摆满了膳用的家伙与食材。白居易不禁错愕,他下意识地揉搓了自己的眼睛,这一次他发现这确实不是幻觉。
他好奇滴把御厨传唤了进来。“明明已经没有余粮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菜?”
御厨低声细语道“不止是陛下能享用到这些,其他的士兵也有粮食供应。”只见御厨拎了拎自己的白金大褂,俯首洗礼。
白居易更加好奇了,刚忙地走到窗口向外张望了一番。只见士兵一个个排成几条长队在打着大锅饭。而且餐具都已经在各桌摆好了。
白居易回头继续追问着“这些粮是哪里来的?”像个要块方糖的娃娃一样,眼神充满期盼。
御厨肿着脸嘟囔着“陛下,这些粮是之前那个县城里借的。”
白居易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哈哈地开口“小四,你不要开玩笑了!”
御厨欲哭无泪地瘪下了脸,不敢直视皇上,只是更加小声地说“这一切都是高大将军和我杨大将军的主意,和奴仆没有一点关系啊。”
白居易苍白了脸,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白居易这时候多么希望高力士和杨思勖他们是多和蔼可亲的人,多希望他们是“借”来的粮。
白居易这才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奈与无力。这才是人类社会的生存法则。有点能体会到历代君王的无力之举。
面对的一方是小部分人民百姓,另一方的是皇帝和军队。倘若只有一方是受益者。那往往中央势力会处于道德的制高点去剥夺小部分人的利益。
那黑暗的记忆再一次笼罩了白居易的脑壳。这一次白居易依然被怨灵所控告。白居易此时的心境发生了新的转变。
既然事已至此,白居易只得拧起拳头,泄出一声声不甘后,拍打着大腿。此时的他,眼神坚毅,牙关紧闭。
然后,他把在面前瑟瑟发抖的御厨打发走了。一个人便静坐在席上,好久好久。
话说,在另一边的高力士,陈玄礼,杨思勖等人他们在此这件事上是怎么处理的。
其实,高力士虽有点不尊重皇上,还是很听皇上的话,并不会采取暴力手段去要挟百姓交粮。高力士还是想做什么事去缓解这种断粮的局面的。他就想带兵去寻访一圈,可他到了村庄粮仓的时候,却眼前一愣,只见眼前的几个锥形茅草压着的瓦红粮库,东一个窟窿,西一个窟窿。一个校尉进去粮仓查看,确是一片黑沉沉的,镂空的仓里,只有几个光柱投射进来。地上连一粒空谷都见不到,随处可见的只有耗子的尸体。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面黄肌瘦的汉子,打听一问,才知道这里前不久发生了旱灾,粮食收成打大折扣。这些窟窿都是小偷为了偷粮凿的,可却是一无收获。
高力士听得校尉的传讯有为震惊,可只能无奈带兵返还了。
另一边,李林甫,张说,萧嵩等人。也是为断粮之事挠破了脑袋。
张燕公在营帐里,板着一张老脸。瞅着一旁憨笑的张九龄。“你呀你!还有心情在这笑,饿都要饿死了!”张说一脸惆怅,把眼珠都得瞪出来了。
张九龄捻了捻络腮胡,一脸不俗地说到“哎呀,老张啊,别那么悲观。我们这老一辈的人了都,世上的事都走过一遭了,该为此惋惜的应该是那些风华正茂的临门子弟啊!”
“那,除了那些方法。我们还有什么能做的了?”张说没有搭理发癫的张九龄,转头对牛仙客抱怨着。
紧接着,扯下木板上的图纸,开始勾勾画画了起来。牛仙客不紧不慢地用粗犷的语气低声说道“首先,这地方种粮肯定不行的,环境恶劣,收获时间也漫长。”一边指着纸上模糊的地方,一边摇头道。
“这不是废话?”一旁的人无奈摇头。
牛仙客并没有搭理他,继续道“其二呢,这个地方的县城,刚从高大将军那得知,粮仓是空的,人是快要死的。所以拉拢百姓入伍,或征粮也是不可行的。”
张九龄哈了哈口气就离开了人群。
“再者,这附近最近的县城还差近百里,更何况是地方财主了。所以向有钱人讨粮也是不可行的。”
一笔一笔划掉这些方案。
当手挪到了最后一个时,却止住了笔。
“我看,唯独劫掠地方输粮重镇的粮车是可行的了。”牛仙客一脸严肃的扫视着大家。
“可行,我觉得可以和禁军那沟通一下。”
“确实,可这样的做法也太不道德了!”
“唉,没办法,谁让我们是中央政府呢。”
周围的人纷纷议论了起来。
不只是这营帐中聊的火热,遍地的营帐无不为此忧愁。可渐渐的,声音慢慢减小,直到无声。
此时一位仙女在军营中降落,没有光束的映衬,没有歌谣的伴舞,没有色彩的绝美。只是一个容颜已去,抱着琵琶的老女人站在中央。她调整着衣肩短衫的丝带,挺起那小有姿色的腰杆。她正是裴兴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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