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沙河边,朱良奥带着最后的一百鳞甲军拼死向前,已经完全地杀成了一个血人。
倭军虽然也伤亡惨重,但依然有着比鹏城军高了数倍的兵力优势。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跟鳞甲军正面对敌。
实事上大部分的人都是远远地绕过追杀过来的鳞甲军,选择去击杀普通鹏城军。
朱良奥这一百多人就像无敌的杀神,只要能追上一个倭军,就能把他们剁成肉酱。
但是现在他们想追上一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反而是倭军,时不时地勾引一个杀血了眼的鳞甲士兵落单,然后十几个人一拥而上,乱刀砍死。
朱良奥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接着更为致命的情况出现了,河对岸的倭军也乘木伐杀了过来。
面对越来越多的倭军,朱良奥只能大吼一声:
“不破敌军,驷不回转,日月山河永在,大夏江山永在,破虏——。”
此句是大夏第三任皇帝大夏成祖所创,当年大夏太祖、高祖先后亡故,
大夏短时间内连丧两帝,国朝动荡,北边的草原各部联合起兵二十万攻夏,一路攻入山海关,导致北方生灵涂炭。
夏成祖姬棣不忍北地百姓受苦,亲率京营三万大军北上抗击。
两军于现在的京师,当时还叫北平大战,战前,姬棣便亲自喊出这两句口号鼓舞士气。
这一战,大夏以三万步军大破二十万草原部落联军,杀得北方草原部落胆寒,从此不敢再窥大夏国土。
而之后夏成祖也将都城迁往北平,告诫子孙,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自此之后,但凡大夏军人喊出这句:
“不破敌军,驷不回转,日月山河永在,大夏江山永在,破虏——。”
这句话代表着他们战死沙场的决心。
一百鳞甲军一齐高喝:
“不破敌军,驷不回转,日月山河永在,大夏江山永在,破虏——。”
“不破敌军,驷不回转,日月山河永在,大夏江山永在,破虏——。”
拼尽最后的全力,向着十倍于己方的军阵冲杀过去。
但是很快他们就陷入了倭军的重重包围。
新过河的倭军显然要更加狡猾,他们竟然在地上布下了许多的绊脚索,然后引诱着鳞甲军来追。
鳞甲军由于铠甲过于笨重,一旦摔倒,很难快速爬起来。
这也就给了倭军击杀他们的机会。
鳞甲军顿时损失惨重,已经陷入了绝境。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只怕就要全军覆没。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整齐的步伐声:
“轰轰轰轰”
大地似乎都被这步伐震得瑟瑟发抖。
数干手持长枪,身穿奇怪的绿色军装的部队快速奔跑了过来,将倭军和鹏城军交战的战团,团团包围。
然后缓缓逼近。有倭军发现不妙,便想冲上去突围。
但是很快就尝到了后果,那就是被捅成了马蜂窝。
倭军的头领眼看不妙,便下令突围,但是无论他们从哪个方向突围,迎接他们的都是无数的长枪。
绿色军团缓缓缩小包围圈,就像是死神一般向倭寇逼近。
转瞬之间,就有一半的倭军死于长枪阵下,
但是除了两个倭军砍伤两个长枪兵的手外,几乎没有对绿色长枪军团造成伤害,
这一刻倭军终于崩溃了,纷纷跳水而逃。只有个别水性极好的人,游到了大沙河对岸顺利逃走。
大部分人则是被追上来的长枪兵刺死,还有部分,则是淹死在河中。
眼见倭军已经全歼,刘承福长舒了一口气,向着鳞甲军残余的数十人道:
“请问哪位是朱良奥将军?”
朱良奥越众而出:
“本将便是朱良奥,请问将军是哪位?又是何处兵马?”
刘承福拱手抱歉道:
“抱歉,未得公子允许,小人不敢擅自胡言。刘承福奉公子之令前来救援将军。”
“你家公子是何人?如何识得末将?”
“我家公子姓侯,名垚,字介丘,是本县的知县。”
朱良奥一听此人竟然是侯知县的人,顿时吃惊不小。
刘承福扫视了一圈,发现已经没有别的活人了,但问道:
“对了还有位李康胜将军在哪里?公子说他应该是穿着虎帽盔,怎么不见人呢?”
朱良奥顿时神色黯然:
“干户大人在河对岸,想必已经凶多吉少了。”
刘承福顿时惨叫一声:
“这……我……可怎么跟公子交代啊……。速速过河,但是尸身也得带回去。”
……
刑场
十几个倭寇高高跃起,企图从空中跃入枪阵中间,造成一场杀戮。
只可等待他们的依然是无数支长枪,甚至比在平地更惨。
有人甚至被从**直接贯穿入嘴,扎了个通透。
包围圈越来越小,李景山终于慌了神,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短火枪对准海星岛军就开了一枪。
“呯”
一个海星岛士兵顿时倒在了血泊中,这是第一个倒下的海星岛士兵。
跟着,李景山身边有数十个倭军都掏出了短火枪,对准海星岛军开了枪。
顿时又有五个士兵中枪倒地,两个未死的还在痛苦地哀嚎。
此时马飞星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赶紧下令全军冲锋。
一时间大军快步上前,出枪,收枪……。
每一轮刺击都要带走数条人命。
而李景山等人还在拼命地装填火药,准备第二轮射击。
但是显然后面不会给他们再次射击的机会。
“俊男哥,秀儿,你们把那几把短铳解决了吧,没必要造成无谓的伤亡。”
“好的相公。”
“子曰:十两银子一个头。”
“成交。”
“子曰:师妹,你别抢人头。”
陈俊男和余秀儿如同两尊死神,长剑翻飞地刺向了李景山和十几个正在装填药的倭军。
只要长剑一抖,便是一个头颅飞起。十几个倭寇瞬间便杀了个精光。
李景山装填好弹药,正打算掏火折子,只见陈俊男手中软剑一抖,便将他的整支手臂都砍了下来。
随后一提,便带着李景山跳回了棚子里面。
“子曰:活口一百两一个。”
侯垚摇摇头:
“这么贵,子也曰不起了啊,下次能不能便宜点?为这种畜生花钱,总觉得太亏了。”
陈俊男一脸坚定地摇头:
“子曰:情是情,钱是钱,再谈伤钱的感情,咱可要翻脸了啊。”
侯垚从怀中掏出两百两:
“行了,多的就当请你喝酒了。”
李景山被活捉,余下的倭军也都把刀扔了,跪地求饶。
侯垚看了一眼李景山,此时他已经没兴趣再去管他了。
转而走到梁永贞的身边,仔细地打量了几眼笑道:
“梁永贞梁老板,本官是万万没想到梁老板今天会冒着生命危险来营救本官,本官就此谢过。”
说着深深地向梁永贞鞠了躬,然后又向他身后的兄弟位深深地鞠了一躬:
“感激众位兄弟舍命相救,侯垚就此谢过众位兄弟。”
梁永贞一众人等纷纷不好意思的笑道:
“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就在此时,海星岛的一队士兵冲到了梁永贞一群人身边。
二话不说就对着伤员们一顿猛如虎的操作。
只听见这些伤员们纷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然后浓郁的酒香四散飘逸。
包扎,消毒,一气呵成,看来平常也是有练过的。
梁永贞等人刚开始还紧张了一下,但看见后来他们把兄弟们的伤口都包扎了起来便又放了心。
“大人这是何意?”
“高度酒有杀毒的作用,只是给他们消毒而已,避免刀剑的伤口感染。”
“伤口感染?何意?”
“就是避免伤寒和疮疡出现。”
梁永贞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大人不愧是能得解元的人,果真是才高八斗、才华横溢、才思敏捷、才富五车,小人佩服之至。
噢,大人今日辛苦了,想必您还有很多要事要处理,这就不打扰大人了,小人告辞。”
说着就让人把十几个战死的兄弟背上,然后把重伤的兄弟扶着就要走。
侯垚伸手将他拦住,然后仔细地盯着梁永贞的眼睛问道:
“梁老板,本官有个问题,还请您教教我。”
“好说好说,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人问就是了。”
“梁老板,虽然本官上任以近半年,也久闻梁老板大名,但你我始终缘悭一面。
然今日危机关头你舍命相救,垚还没自负到以为能凭自己魅力,就让梁老板这样的人物都会舍命的地步。
想必一定是有什么理由让梁老板非救我不可,不知梁老板可否将此理由告知于我?”
“哈哈,哈哈哈,侯大人你想得真多,刚才我就说了,侯大人是好官,好官就该长命百岁。
小人只是看不过眼李景山这畜生的所作所为,所以才出手相助。
那什么,大人啊,我还得回去给家里婆娘去报个平安,就先失陪了哈。
走了走了……。”
梁永贞催着弟兄们一溜烟地跑了。
侯垚也不阻拦,刚才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八成问不出什么来,但他还是想要试试。
这梁永贞背后的人实在太神秘了,之前李康胜就说过,连他也不知道梁永贞背后的人。
不过刚才李景山倒是说了一句,好像是说梁永贞是海盗的探子。
这话肯定不是李景山瞎喊出来的,他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
只是如果梁永贞真的是某个海盗势力的探子,那能用他的海盗势力肯定不一般。
侯垚转头看向李景山,只能希望这人的嘴不会那么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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