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大将大翼长被杀。
东吁先锋军彻底溃崩,早已经被刘家军杀到胆寒的大军再也喝止不住地发生了溃逃之势。
“杀——。”
刘家军再次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疯狂地追击着溃逃的敌军。
莽灼在白象上看着疯狂逃窜的先锋军,心里忍不住深深地叹息。
大夏军太强,看着周围的缅军神色就知道,他都被杀破了胆。
现在除了能用战象,已经别无手段取胜了。
不愧是久经战阵的东吁白象王,瞬间就抓住了当前局势的要点。
“传令下去,发动总攻。大夏军强,但他们毕竟人少,用战象击毁他们。”
“哞——”
“哞——”
“哞——”
八十只大象被各自的部族环绕着向前推进,整个大地都在战象的脚下瑟瑟发抖。
敌军发动了总攻,刘家军也不再追击,撤了回来,而陈昆还在追杀的溃逃的败兵。
终于他迎面撞上了一只大象军团,巨象上的几个土司兵挥舞着长弋骚扰他。
陈昆此时终于清醒过来,眼见战象如此威猛,心中也不禁一时胆怯。
而然随即又不甘心地怒吼一声:
“死来——”
冷艳锯劈在大象的挂甲上,发出叮当的脆响。
他的运气实在不太好,大部分的大象都是没有象甲的,然而偏偏他遇到的这只有甲的。
刀不能伤到象甲,陈昆渐渐恢复了理智,于是转身往身后己方军阵退去。
疯子又不是傻子,他想战死,又不想送死。
战象已经超越了人类极限力量。
敌军已经全军出击,宝安军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姬文君对车窗外招了招手:
“朱将军,出击吧,战象人力不可敌,只能用火枪了。”
朱良奥点头,身体挺得笔直。
“全军变阵,射击预备。”
所有宝安军已经将枪揣在胸前,装好了弹药。
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
战象军团终于接近了宝安军军阵,已经不足百米。
敌方进入射击范围,朱良奥的大吼一声:
“开火……。”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宝安军的两干火枪兵分作两排,仿佛是在不间断地持续射击,而东吁军则只有零星的火力反击。
这样的战争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战争,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哞——”
在宝安军如此强大的火力的压制下,即便是战象也在瑟瑟发抖。
也不知道是哪头战象开了头,被遂火枪强大的火力惊疯了,疯狂地践踏起东吁大军自己的军阵。
朱良奥大吼一声:
“前进射击。”
宝安军强大的压迫力出现了,整齐划一的动作,恐怖密集的火力网。
受到惊吓的战象也是越来越多。
“哞——”
“哞——”
“哞——”
驭象人已经控制不住被惊吓住了的战象群。
八十多头战象倒冲东吁大军军阵,大军彻底崩溃,被战象践踏致死者不知凡几。
此时,朱良奥大吼一声:
“上刺刀……,全军追击。”
两干宝安军停枪,将随身刺刀装在枪头,开始了自由追击。
东吁大军兵败如山倒,根本组织不起任何有效的反击攻势。
刘綎和邓子龙也开始追击溃兵。
莾灼一脸痛心疾首地哭道:
“大夏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火器?十万大军毁于一旦啊。”
说罢,掉转象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战,大夏共歼敌一万三干多人,俘虏两万两干人。大部分都是小部族的散兵游勇。
莽灼的主力大军退守孟养城。
东吁军虽大败,但其主力还在,宝安军的火药,也在这一战中消耗了三分之二,根本无力去消灭残存的东吁军。
至此,两边互有忌惮,双方都不敢再挑起事端,云南边境,又恢复了短暂的和平。
……
南海海域。
四十艘马尼拉大帆船缓缓往南行驶。
余秀儿一身戎装立在船头,看起着英姿飒爽无比。
侯垚被余秀儿搂在怀中,脸色苍白无比。
“相公,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出来了吧,外面风大,在船舱里好好休息多好呀。”
“咳咳……,出来透透气,船舱里更闷,对病没好处。”
刚出海没两天,侯垚就病倒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就是觉得四肢发软浑身乏力。还咳得厉害。
“相公,要不我们去马尼拉休整一下再走吧,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到底是什么病。”
“不了,这洋流本来就慢起码要一个多月才能过满刺加海峡,我们没有时间耽误。也不知道公主他们能不能顶得住十万大军。”
“应该没事的,有朱良奥将军在,守城应该怎么都是能守住的吧。”
“十万大军啊,他们的弹药,只够打一场会战的,现在只能希望雷星光他们能快点跟公主他们汇合。”
侯垚这次出征,留了五干陆军守家,五干陆军随船出征,还有五干陆军走陆路去支援补给姬文君。
只不过路途遥远,最快也要一个月后才能赶到云南,原本海路会快一些,只需要二十多天就能够穿过满剌加海峡到达缅甸南部沿海。
但是恰巧又遇到黑潮,船速度慢了一倍不止,自然到达缅甸南部的时间又得延后了许多。
“相公,李景峰做了马尼拉的城主,往东去只要几十里就能到马尼拉了,要不去做掉他,然后找个好点的大夫给你看病。”
侯垚往东面看了看:
“算了,还是先收拾缅甸吧,等我们回航的时候再来收拾这个小鬼子。”
“可是你的身体……。”
“放心,我没事……。”
“相公,你的手……,可不可以不要放在人家胸口?”
“不行,我现在是病人,全身难受,得转移一下注意力,你乖乖地让我好好靠一会。”
“相公……,嗯……。”
……
马尼拉东面港口,三个破海军押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意大利青年利玛窦来到李景峰面前。
李景峰仔细打量了利玛窦几眼:
“你就是利玛窦?你是不是进出过死亡航道。”
利玛窦莫名其妙地被带到了李景峰面前,脑子里还是有些懵逼的:
“是的,尊敬的城主阁下,我确实有过两次穿越死亡航道的经验。”
李景峰顿时哈哈大笑:
“那好吧,就是你了,跟我们走。”
利玛窦十脸懵逼:
“城主大人,我是个传教士,现正在壕境传教。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呀?”
李景峰一巴掌就乎在他的脸上,然后一脸狰狞的道:
“带我们通过死亡航道,否则就死,你选一个吧。”
利玛窦大惊失色道:
“城主大人,不可啊,你们不信主,没有主的庇护,是不可能平安通过死亡航道的。除非你们是如同我一样的虔诚信徒才可以平安通过死亡航道。”
李景峰眼角跳了跳,伸手就又是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老子才不管你那么多。带走。”
就在此时,一个破海军跑了过来:
“李哥,宝安军的船离我们只有一百多里了。”
李景峰也是相当急躁道:
“行了,别探了叫兄弟们马上起航,有意见的全杀光别磨蹭。走,起航。”
随着李景峰的一声令下,港口的十几条大船依次驶出。
与西边侯垚他的龟速不同,一出港口就如离弦的弓箭一般激射而出。
利玛窦站在船上欲哭无泪,他才来两年啊,刚刚才收了四个信徒,这一走,只怕四个信徒立马就保不住了。
跟别的传教士不同,利玛窦在经历了最初的传教失败后,今年起开始改变了传教的策略。
他允许大夏的教徒继续传统的祭天、祭祖敬孔,只要不掺入祈求、崇拜等迷信成分,就不算违反天主教教义。
他还主张以“天主”称呼天主教的“神”,并指“上帝”概念早已存在大夏国上古文献中,
大夏国传统的“天”和“上帝”本质上与天主教所说的“唯一真神”没有分别。
直到他还打算从今以后穿著大夏士人的服饰,以便更好地融入大夏的民族以传播上帝的福音。
可是这宏伟的蓝图才刚开始就被夭折了,被李景峰二话不说就抓进了死亡航道。
他对这条航道可是记忆犹新,实际上他也就九死一生地跑过一次死亡行道。
但是为了让别人都相信他有上帝的庇佑,到达马尼拉后就对所有人宣称通过了三次。
原本以为吹牛逼不上税,却没想到吹牛逼是会致命的。
“城主阁下,求求你们返航吧,死亡航道真的很可怕,两个月后,船上的人就会得到神的诅咒,根本无人可以活下来。”
李景峰大怒,一把捏住利玛窦的脖子吼道:
“再多嘴老子让你现在就去见上帝。”
利玛窦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他不明白,李景峰看着明明不高大,但是手劲怎么会这么大,捏得他几乎要窒息。
李景峰捏住利玛窦的脖子,一直捏到他满脸通红之后才将他往地上一丢:
“你的工作就是给我们带路,如果我们到不了黄金之国,你也别想活。”
利玛窦一脸灰败,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留到了一群什么人手中,现在也只能老实地接受现实。
自己肩负着新教传教重任,怎么能这样轻易地死去?
只能把这些大夏人带去墨西哥了,等到了那边自己再回来吧……。
不,我们这一行人,能有机会到达那边吗?
利玛窦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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