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宫厕内
虽然已经事先仔细清理过数遍,但是依然散发着淡淡的臭味。
如果是以前,姬弘和定会将负责清扫的内侍杖毙。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人家还能来清扫就不算错了。
毕竟落光羽毛的凤凰不如鸡。
姬弘和雄端着脑袋,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美妇,依稀还能看出当年那个俏皮丫头的模样。
“春娘?真的是你呀,这么多年了,朕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呀。”
说着就想伸手摸摸她的脸。
谢春娘冷冷的道:“你的臭手敢碰到我,我就将它剁掉。”
姬弘和尴尬的收回了手,本想打点感情牌,现在看来这感情牌也不是那么好打的。
“春娘啊,朕知道你对朕有诸多误会,但是朕可以指天发誓,朕从未有过想害你性命的想法,那都是皇后做下的。不过朕确实想有想抓你进宫的想法,因为朕太想你了,朕……。”
谢春娘怒斥一声:“够了,我来不是想听你说恶心话的,年少无知时才错信了你的花言巧语,若不是看你现在落迫至此,活着要比死了更受罪,老身早就一掌毙了你的狗命,有事说事,闲屁莫放,若是你想消遣老身,老身必然教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姬弘和从谢春娘的语气中听到了刺骨的冰寒,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一点旧情都不念,跟他想像中的差距也太大了。
果然女人绝起情来,比男人要狠决得多。
“好,那朕就直言,朕希望你们帮朕一起对付侯垚、郕王及一众党羽,朕的女儿文君公主一直未与侯垚完婚,这次逆子的登基大典,侯垚跟文君一定会趁此机会来京请求赐婚,只不过他们肯定会防着你的刺杀,他手下有三大高手,加下重兵守护,你单枪匹马便很难成功,所以我们必须得出奇谋。首先要使侯垚不能跟文君一同前来京城观礼,得让他们分开行动,这样文君和侯垚便至少有一方防御薄弱,如果能直接刺杀侯垚,那当然最好,如果刺杀不了侯垚,就把文君抓住,再以此为要挟,迫使侯垚乖乖的听话。”
谢春娘想了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听说当年你利用自己的大女儿威逼天吴帮的活诸葛做了许多事,现在你又想利用自己的小女儿胁迫侯垚,哈哈哈,姬弘和,你这老狗果然个毫无人性的畜生,幸亏当年没跟你入宫,否则怕是早就被你害死了。什么叫衣冠禽兽?你算是最真实的写照,不,虎毒尚不食子,你根本连禽兽都不如。”
姬弘和被骂的脸色铁青,但是硬着脖子争辩道:“什么女儿,若是她当初心中有我这个父皇,早就让侯垚帮朕攻回京城,又怎么会惹出后来的这许多事来?现在她的心目中只有她的兄长,早就没有朕这个父皇了。”
谢春娘讥讽道:“不用解释,畜生干不出人事,不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畜生跟我没关系,那都是你们皇家自己的恶心事,老身只关心如何能杀侯垚。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姬弘和深吸一口气,如果不是眼前的人真的动不了,他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羞辱自己的混帐。
“朕思来想去,唯有请三大海王出手才能有机会令侯垚改变原定计划。只要侯垚跟文君分开,他手下的保护力量就会分散,到时候,你才有机会出手,发起致命一击。”
谢春娘哼了一声:“你是想让老身联络三大海王出手,扰乱东海?让侯垚不得不带兵出征东海?”
“不错,正是如此。只要你能说动三大海王出兵,侯垚就不可能跟文君一起出发。他很可能会平定三大海王后直接近京城。”
“如果姬文君跟他一起走了水路又该如何?”
“有此种可能,所以咱们还要有第二手准备……。”
姬弘和将整个计划完完整整的都告诉了谢春娘。
谢春娘看完姬弘和的整个计划,顿时砸舌道:“姬弘和,把你比之禽兽简直都是对禽兽的污辱。不过你这个计划的确是很有机会将侯垚干掉,但是说动三大海王出兵,老身并无把握。尤奇伟已经死了,现在净海军当家的是那个‘不懂事’的董力行,姜绍元这老家伙也挂了,新上位的‘懂事哥’昌承天一直在想办法干掉净海军,这两个小崽子有血海深仇,你想让他们联手,根本就是做梦,至于陈宇达这个老东西,现在正在宝安医院接受治疗呢,离开宝安医院,估计也就死透了,他更加不可能对宝安军动手。而且他们三家如今的实力大不如往惜,根本不可能是宝安军的对手。只怕你是要白费心机了。”
姬弘和轻叹道:“董力行很贪心,要说动他很容易,至于昌承天,他最容易意气用事,激他一下便可以了,至于陈宇达,既然他都已经差不多要死了,那不如就给封海军换个当家的,反正这三股势力最后我也要一并除掉,朕根本没想过他们能抗得住宝安水军,不管他们现在什么实力只要他们能让侯垚出海就行了,只要想尽一切办法,逼侯垚从天津港登岸,即便是毁掉整座天津城也要将他埋葬在那里。”
谢春娘再次讥讽道:“世人都说我是女魔头,今日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魔头,姬弘和你这老不死的就是世间第一大祸害,中原江山被你这种人掌管,不得不说真是世间的一大悲哀。哼,我去说服三大海王出兵,其它的事情你自己去安排,告辞。”
……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宝安县的大街小巷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县衙衙门门口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
一顶大红花轿停在了衙门门口。
身穿大红吉服的新郎官从四轮自行车上跳了下来,整理了一下仪容之后,在前呼后拥下往衙门内走去。
此时新娘已经被人引领着从内堂走了出来,高堂上坐着侯福和周玉,侯福一脸憨笑,周玉却是一直在抹眼泪。
新郎和新娘过来给父亲敬茶。
“干爹,干娘,谢谢你们这多年来对落雁的照顾,今日落雁就要出嫁了,以后怕是不能随时伺候你们身边了。”
周玉眼泪哗哗真流:“嗯,落雁呀,干娘一直当你跟沉鱼是自己亲女儿,干娘永远都是你的娘家,有事就招呼一声知道吗?都怪垚垚这木人一样的傻货,跟他爹一样,死不开窍,不然怎么会让你……。”
说着他忽然看到了新郞那尴尬的脸色,急忙改口:“哎,你今年都二十六了,也是嫁的够晚了,唉,不说了,说得干娘心里难受。回吧,回吧,回你们的小家,以后好好过日子。”
落雁满眼泪珠,哽咽的说不出话。
沉鱼见新郎还傻站着,急忙戳了戳他:“还不背着新娘子上车?吉时都要过了。”
新郎这才哦了一声,赶忙把落雁背在背上快步往走去。
一时间又前呼后拥着呼啸而去。
而新郞家就住在城南的一座平层小院。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贫民居所。
落雁这样的人物会嫁给这样一个普通人实在出呼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何落雁要选这样一个普通男人。
尽管落雁年龄确实有些大了,但是且不说她的身份,单凭她的外貌,宝安县内的才俊便能任她挑选。
可是偏偏那么多的追求者,她是一个都没看上,最后却是嫁给了一个偶遇过几次的男人。
新郞家境普通,虽然读过几年书,但是并无出彩的地方。
在工厂里做过几年工,后来自己出来摆地摊卖货。
原本更落雁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在一次无意之间,两人有了交集。
那天突降暴雨,落雁恰好在新郞家的屋檐下避雨。
当时新郎家正好吃饭,一家人齐乐融融,发现门外避雨的落雁,便邀请她进去吃饭。
雨过天晴后,落雁离开,之后便想着回请这好心的一家人说顿饭。
也没有过于铺张,仅是在普通的饭馆吃了顿便饭。
这一来一回,便与新郞相识相知。
两人有许多共同话题,在一起总能聊的很愉快。
渐渐的,落雁便习惯在工作压力大的时候就找新郞聊聊天。
新郞一直都不知道落雁的真实身份,仅以普朋友的关系维持了两年左右。
直到新郞被一个落雁的恶意追求者给盯上了,这才把两人的关系给挑明了出来。
新郞一家人都被恶意追求者威胁,惶惶不可终日。
落雁得知此事之后,狠狠的征戒了那个肇事者。
但是她也知道,新郞一家人已经被卷进了一个不是他们能进入的圈子。
于是一方面是担心新郎一家人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对于新郞并不讨厌,加上年纪大了,也有了成家的想法。
更何况她本身也厌倦了尔虞我诈的高层生活,便干脆嫁给了新郞。
周玉一直将落雁当成未来儿媳,她出嫁,自然是件轰动宝安县的大事。
当然,最倒霉的是侯垚,明明什么都没干,所有人都对他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负心汉,薄情郞的标签都不由自主的就贴在了他的身上。
侯垚大呼冤枉,可是有什么用?根本没人会听。
当然,怨念最深的人是周玉。
看着被新郞背出了中门的落雁,周玉一脸恨恨的道:“这个垚垚跟木头人似的,要是再把沉鱼给气跑了,我就跟他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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