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根爷爷走了,留下白锦独自凌乱。
小雀这是气喘吁吁的从庙外飞来,山根爷爷的洞府与破庙相隔了不少距离,一来一回可花费了它不少力气。
“白狐狸,怎么样?绣儿姐姐好了吗?”
白锦不知道该怎么和它说。
他不信邪,西游中的白毛老鼠精竟然就这么死在这儿了?
那后面的那一劫该由谁来出场?
他想把那些毒先吸出来,在看看白绣儿的反应。
之前山根爷爷只是把银针拔了出来,并没有清除里面的毒素,也不只是什么原因。
可没想到的是。
白锦的嘴还没碰到白锈儿的伤口处,那黑紫色的毒就化作一股黑气从肩膀处引出,缓缓渡到白锦的体内。
白锈儿脖颈处的黑色血管也慢慢消退,白锦见有用,便保持动作继续吸出毒气。
直到肩膀伤口的黑紫色完全消失,再度恢复成正常血色。
但白锦可就没那么好受了,白锈儿体内的毒全都跑到了白锦身上,此刻他浑身忽冷忽热,像是蚂蚁再爬。
意识模糊时,脑袋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莫非,这就是我的金手指?
不一会儿也是栽倒在地,浑身抽搐不止。
小雀见状落到他身旁,见到他浑身抽搐,只得再去请了山根爷爷。
......
浮萍观。
石阶蜿蜒而上,两旁种满了参天的古松,树影婆娑。
山根爷爷走进观里,庭院内的布置简洁而雅致,花草树木点缀其中,清风拂过,花香四溢。
庭院中有一口古井,井水清澈见底,如镜子一般能洗去尘世的浊气,使人心灵清净。
守在观门口的两个童子接过山根爷爷的药匣。
买进大门却见大堂口正坐着一名朱裙美妇,雍容华贵,坐姿端庄,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他看向那两个童子。
“山爷爷,那个女人说是您的故友,我们不敢驱赶,便让她在这儿等你回来了。”
“嗯。”
旋即就叫两名童子退下。
那美妇见山根爷爷来,起身对他行了一礼。
“小女子狐红,见过山道长。”
随即她拿出一个条状盒子,盒子是上好灵木制成散发出阵阵幽香,盒子表面点缀着金丝条纹。
专门用来存放贵重的灵药,可以使其药力没有丝毫流失。
光看盒子便知其中物品价值不菲。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道长莫要推辞。”
山途没有收下那礼盒。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区区薄礼”他可不一定能拿得住。
狐族势力不小他也不方便直接下逐客令。
“你是青山狐族的人?”
“正是。”
狐红见山途没有收下那盒子,也不觉得拂了面子,只觉得这山道长到是真如那些林间动物所说的一般。
心性寡淡,不喜不怒,不争不抢。
山途在大堂找个椅子坐下,招来一套茶具,白袖一挥,茶壶中便自动溢满了滚烫的水,从中飘出沁人心脾的茶香。
茶水倒入两个杯子。
“远来便是客,坐吧。”
狐红坐下,端起一杯慢慢品味。
“入喉微涩,唇齿留香,好茶!这浮萍观坐落在这金溪林最好的景色地段,放眼望去如画风景尽收眼底,道长好雅兴啊。”
“不过是老朽的一点闲趣罢了,不值一提,哈哈哈。”
狐红:“听闻道长在这山林间行医救人,凡是受伤的精灵皆可找你医治,并且费用只需些许药草,道长一颗慈悲心肠,奴家敬佩。”
山途深邃的眼神透出些许落寞,一声轻微的叹气后,笑着回应道。
“行医治病也算是修炼,就当为自己攒攒阴德了。”
语气十分随意,但其中无奈唯有自知。
“那不知道长可有兴趣积攒更大的阴德?”
狐红见寒暄的话说的差不多了,便点明了自己的来意。
“如今青山一地颇不太平,我狐族想邀请道长为我族客卿,如若道长愿意,狐族定俸道长为座上宾,尽最大能力满足道长的要求。”
山途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喝茶。
从狐红的话中就不难看出她言语不实,青山一地不太平?
怎么个不太平法?没有细说那就有问题。
况且他定居此地多年,早已没了与人争斗的心气,如今只想安安稳稳的在此地生活。
“道长可是有何顾虑?”
就在狐红等待山途回话的时候,观内突然闯进来一只小雀,叽叽喳喳的喊着山根爷爷。
狐红见了也是颇为惊奇,一只半步炼精化气的小雀竟然能够开口说话,显然已经炼化了口中横骨,这放在外面可是少有的事,看来此地还真是有些不凡,想必与这山道长脱不了干系。
念及至此,让山途加入狐族的心思更强了几分。
山途:“小雀啊,何事又急急忙忙的,小心别把自己给累着。”
“山根爷爷,不好了,不好了,白耳鼠他晕倒了,他好像吸了什么中毒了,跟绣儿姐姐一样了。”
山途略微思索,自己回来时,白锦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自己前脚刚走就出事了,若是如小雀所说跟白锈儿一样,那说不定还有得救。
说罢便取了药匣,准备再度前去那个破庙。
一旁的狐红也听明白了,这是又病人来找山途看病了,山途还没有给她答复,她自然不能就这么走了。
连忙自荐道:“山道长,奴家颇懂一些岐黄之术,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山途也没有拒绝,自己没有给她应答就去破庙已经是一种答复了,就是希望她能识趣离开。
可对方却依旧要跟上来,自己要是在拒绝,这撵人的意味就有些太明显了,双方脸上不好看。
......
破庙中,浑身抽搐的白锦在缓过一会儿后睁开了双眼。
忽然身上那混冷忽热的感觉突然变成一股暖流,流遍四肢百骸,最终汇聚在他嘴里。
他张嘴一吐,是颗黑色的小药丸。
这应该就是那被他吸出来的毒气了,但这东西具体有什么功效,他可不敢再以身试险了。
但他也没有扔掉,若是真是那毒气所化,那这种毒丸可是难寻,也算是宝贝,将来或许有用。
说来也怪,他吐出那颗黑色药丸之后,只觉得通体舒畅,仿佛身体的每一滴血都在欢呼雀跃。
阳光穿过残破的房顶,照在白锦的身上,纯白的毛发泛出一丝丝微不可见的金光。
他再看向躺在床上的白锈儿,此时她已经脱离了危险,呼吸逐渐平稳,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如此,你救我,我救你,也不算亏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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