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胡同外...
自那童儿向山途汇报白锦的行踪后,山途便一直跟在这小家伙的后面,只是没想到这小家伙前两日还只是徘徊在炼精化气的门槛。
才短短两日不见,身形增大,气血含灵,竟然已经快到炼精化气的后期了!
虽然不知白锦得了什么机缘,但这与他的目的并不相冲,他甚至希望,白锦的机缘越多越好...
他想确认的只有一件事。
此时他透过迷雾看着白锦面对那厉鬼。
苍老的面孔古井不波,只是嘴里喃喃喊道。
“小锦,可别让我失望啊...”
......
胡同内...
那厉鬼对着白锦进行攻击,白锦扭动着灵活的身体辗转腾挪,可即便如此,身上还是有几处被那厉鬼的爪子伤到。
鲜血染红了雪白的狐皮,爪子上附带的阴气随着伤口侵入了身体,疼的白锦龇牙咧嘴。
几次回合下来,白锦的伤口越来越多,那厉鬼似乎并不想一下子杀死白锦,而是准备慢慢将他折磨致死。
白锦也怒了,泥人还有三分火呢,一次躲避后,一个转身咬住那厉鬼的腰子,狠狠的扯了一块下来。
厉鬼并没有实体,是鬼魂,但怪异的是白锦咬住那厉鬼的时候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咬住肉的触感。
一个转身拉开距离后,白锦口中的肉块化作黑气附在白锦身上,而那厉鬼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腰部少了一块。
白锦见状,一个念头油然升起。
难不成这厉鬼之身也属于邪气的一种?旋即在几次回合后他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那厉鬼的身体此时已经被他咬出了好几个大洞,尤其是右腿处,几乎已经快站不稳了。
而白锦却强忍着邪气的侵依靠着厉鬼身上咬下的邪气凝聚出一枚大丹,要论大小并不输那蛇妖的蛇毒邪气。
吞下那丹药后,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开始止血,炙热的感觉驱逐出体内阴气,浑身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他感觉自己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现在,那厉鬼在他眼里已经不是危险,而是一块行走的人形大丹!
而那厉鬼此时也察觉出有些不对劲,即便它再迟钝也发现自己的敌人竟然迟迟不能拿下,而且似乎越战越勇。
局面竟是突然两级反转!
可惜,就在白锦正兴奋之际,一声鸡鸣想起,东方浮现一抹鱼肚白——天快亮了。
那厉鬼也随着鸡啼钻回了杨树中,白锦只得放弃。
但没关系,他已经记住了这杨树胡同的位置,他迟早会把这人性大药尽收入腹中。
而在外观察的山途也笑了,他已经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
李府。
天蒙蒙亮,李旺卧病在床久矣,想着活动活动身子,却被早起干活的丫鬟看了去。
那丫鬟见着李旺竟是在院子里大喊了起来。
李氏被丫鬟告知后,急忙赶到院子,看见在院子里生龙活虎打拳的李旺高兴的几乎快跳起来。
哭着上前询问李旺的身体。
“太好了,太好了,小环说的不错,那泰山娘娘庙果真灵验。”
自己的孩儿看遍的全县的大夫,就连外县的名医也看了不少,可是都不见好转,自己昨日刚去了娘娘庙,孩儿今日便就生龙活虎了。
李氏全当是泰山娘娘显灵了,高兴地合不拢嘴,看来自己往后得常去祭拜。
李旺听的一脸疑惑,治好自己的不是狐仙吗?
“娘娘庙?”
听李氏这么一说,李旺下意识的便把那白狐当做了泰山娘娘派来的狐仙使者,不由的心里对狐仙更加尊敬。
但想到狐仙的吩咐,似是不想让人知晓它的身份,便借口说是泰山娘娘托梦给了治瘟的办法,让其搭棚子救治周围患瘟的百姓。
李氏听闻是娘娘托梦,自是一百个答应,还嘱咐其一定要将事情办好,莫要触了娘娘的不快。
李氏忽然一声惊呼,随后舒展弯弯的眉毛便皱了起来。
“糟了,得想个办法通知你爹去!”
“娘,爹他怎么了?”
“你爹为你请高人去了,如今你身子好了,自然得想办法让他回来,听他说请那人的代价可不小呢。”
随后便哼着小曲,通知下人快马加鞭去拦住李员外去了。
李府名下在小墨县有几处房产,李旺则开始吩咐下人在临街处布置起了狐仙吩咐的棚子。
还向四周宣传,等棚子搭建好之后就为患瘟的街坊邻里治病。
时间不到一天棚子就搭成了,街坊邻里见到李旺康复都纷纷上前祝贺道谢。
“是李公子啊,您的病好了?恭喜恭喜啊。”
“李公子吉人天相,就连瘟病都害不了李公子。”
“老天有眼,不会这么快收了李公子的。”
...
而道贺的人群中只有一人悄悄的的溜到了杨树胡同处,将李旺露面的消息告诉了周郎中,周不吝。
那周不灵生的一副五短身材,眉毛稀疏如蚕蛹,眼睛狭小无神,头顶如一块杂草丛生的荒地。
任谁见了都忍不住说一句,好个丑男人!
听闻李旺病好了,他也不曾在意。
喝着小酒,满不在乎道。
“且由他去吧,他想当大善人也由他去,他想治好那病可没那么容易。”
那向周不吝报信的人则搓着手,好声好气道。
“是是是,周郎中有本事,拿捏一个李旺还不是比翻手还容易吗?”
周不吝听着男人的吹捧嗤笑一声,买弄起自己也懂得不多的词句。
“那叫易如反掌。”
“对对对,周郎中就是有学问,这...您看我好不容易把这消息带来了,你那神药...能不能在给一瓶啊,家中老娘快要熬不住了。”
周不吝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男人,刚喝下一口烈酒就啐出一口唾沫,吐在那男人的脸上,没好气道。
“吃你娘的屁,说好的按时给药,要是多给了你,道爷我还卖什么,道爷我靠什么吃饭?
再说,你那消息值几个钱,真亏你敢要!”
脸上的唾沫混着酒水与口臭,让男人直犯恶心。
但男人也不敢反驳,任由周不吝叫骂着,生怕他让自己也得了瘟。
最后只得灰溜溜的离了杨树胡同。
...
傍晚,白锦见了李旺房间挂出来的红灯笼,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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