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局势已然失控,齐王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个猪肚子一样鼓起来。
他咬牙切齿,恨声说道:“好,江茗禹,你狠得很!”一挥手,示意身后的亲兵跟上,风风火火地离去了。
江茗禹冷笑着望着他的背影,低声道:“算你识相,下次再敢惹事,本官就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了!”
一旁的慕容云海皱起了细长的眉头,疑惑地说:“惺秋兄,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按理说,齐王手下的城防兵力应该有上万人,够他挖煤才是。怎么这会儿反倒挖不出来了?”
江茗禹眨了眨眼睛,赞同道:“你说的有理。看来那城防营中定有隐情,我们还不知道的内幕。”
说完他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们也无可奈何。大伙儿继续工作吧,别被这事耽误了。”城外回程的路上,江茗禹对跟在身后的慕容云海吩咐道:“慕容兄一会回县衙,你让狗蛋和小二他们立即贴出告示,明天开始修缮民房。”
“照旧,先照顾上了年纪和无依无靠的老百姓。”
“还有,告诉百姓,烧完的煤渣,本官回收,十个大钱一车。”
寒风呼呼,慕容云海不解地问:“大人,为何要收集民间的煤渣?”
江茗禹眯起眼睛,笑着说:“铺路嘛!煤渣不但防滑还美观。”
很快,江茗禹的告示就再次贴满了尚沐县的大街小巷。
百姓们聚在告示前,神情欣喜地低语着。老者们感激涕下,妇女们抱着孩子笑开了花。
寒风中的尚沐县,重新洋溢起希望的气息。
江茗禹远远地望着,嘴角微微上扬。他翻身上马,返回了县衙。
“快来看,钦差大人要给咱们修房子了。”
“真的假的,城里这么多人,修的过来吗?”
“告示在这摆着呢,这还能有假,不光如此,煤渣也能换钱。”
“……”
百姓们议论纷纷,江茗禹爱民如子的美名再次在街谈巷议中传播开来。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成群结队的百姓自发聚集到了县衙门前,热情高涨。
江茗禹也不客气,直接把人群分成几批,一部分砍树,一部分运输,一部分负责筑路,泥瓦匠们开始翻修房屋......
百姓们暂时忘却了寒冷,忙碌于各自的工作中,热火朝天。
就在这时,县衙突然来了一个陌生的来客。
慕容云海找到江茗禹的时候,后者正忙着监工:“惺秋兄,刘老爷来县衙找您了。”
刘老爷,正四下比划的江茗禹一愣:“哪个刘老爷?”
慕容云海解释道:"惺秋兄可能不知道,这位刘老爷是城里有名的善人,不可与何大川那种人渣相提并论。"
江茗禹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我还纳闷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他来我这里做什么?"
说话间,他想起曾在酒楼听吴二提起过同样的人。
慕容云海轻咳一声,神色复杂:"他没说来意,你还是亲自回县衙看看吧。"
县衙内,正午时分。
江茗禹看到面前这位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笑着拱手道:"刘老板久等了。"
这人身形清瘦如竹竿,但脸上始终挂着和蔼的笑容,双眉之间透着一股忠厚老实的气质。寒暄过后,江茗禹笑着问此人来意。
那人自我介绍道:"在下刘西门,听说大人待民有方,刘某想尽绵薄之力。"说完,他从袖口取出一张银票:"这是五千两,就当是某对百姓的一点心意。"
江茗禹连连客气了几句,最后才接过银票:"多谢刘老板的慷慨,某一定代城中的百姓收下。等忙过这一阵,定到府上拜访。"
江茗禹带着刘西门参观县衙,只见墙皮剥落,木质地板歪斜,窗棂吱吱作响。
刘西门皱着眉头环视四周,调侃道:“太爷忙于修缮百姓房屋,怎么连县衙都任其风餐露宿?”
江茗禹略带歉意地叹了口气,说:“刘老板也明白,咱们尚沐县处处缺乏,钱用的地方太多太多,百府空虚。”
他指着窗外街道说,“本官还年轻有力气,就先把精力放在百姓身上。万一闲暇时修补县衙,结果百姓冻饿身亡,那剩下本官一个人住皇宫有何意义?”
刘西门望着江茗禹的目光多了几分敬佩,缓缓点头道:“太爷果然气度不凡,见识过人,刘某佩服。”
江茗禹一笑:“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份罢了。”
他又寒暄了几句场面话,竟有些禁不住县衙的严寒,脸色微变,很快告辞离去。
江茗禹目送刘西门远去,转身就和慕容云海继续埋头处理公务,忙碌了整个下午。
三天后,州城内。
黄超然那张水缸般憋气的大脸正沉默不语,他冷冷问面前的仆人:"去尚沐县打探的消息怎样?"
自从和何花定计谋害死江茗禹后,黄超然就派人快马加鞭去探听江茗禹的动向。
一身粗布棉袍的仆人连忙拱手回禀:"回爷,江茗禹正在带领百姓们修房子,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黄超然脸上的肥肉抖了抖,阴险地说:"好,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你立刻去通知那人动身,一定要速战速决!"
黄超然眯起小眼睛,凶狠地说“本官倒要看看,一旦此人得手,他江茗禹还能活蹦乱跳!”
说完,他双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寒光,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黄超然眼见仆人离去,心情顿时大好,拍拍肥硕的大腿,傲慢地喊道:"来人,今天没事,就随本官去勾栏好好消遣消遣!"
一旁服侍的仆人忙强打精神劝阻:"大人,老太爷的仇还未报,夫人若知晓了,只怕会不高兴。"
仆人所谓的老太爷,自然就是黄超然的岳父,何大川。
黄超然不屑地冷笑一声:"她知道又能奈我何?当初要不是看在何家有些家底,本官才不会自贬身份,娶这乡下土包子的女儿!"
"给那老不死的报仇一是为洗刷当日在刺史府丢的脸面;二来就是要把江茗禹从何家骗来的银两全都据为己有。"
"别把本官当傻子,信他那套修建城池的鬼话,想和我斗,江茗禹还太嫩了点!"
说至此,黄超然眼中已露出猥琐的笑意:"罢了罢了,不说他了。一想起满春院新来的妙龄小娘子,本官就按捺不住了,走!"
言毕,大步流星地离去,手下仆从面露难色,也只能苦着脸跟了上去。
尚沐县衙,黄昏时分。
今日下午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江茗禹只得下令停工。
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越积越厚的雪花,苦笑道:“修房子的进度恐怕要加快了,若因此冻死一个百姓,那都是本官的过失。”
一旁披着棉袍的慕容云海打了个哆嗦,看着县衙里漏风的房梁,抱怨道:“这县衙非修缮不可了,再这么下去头一个冻死的就是我们了。”
江茗禹也不禁打了个冷颤,笑道:“你说的有理,那就修修吧。”
慕容云海那张阴柔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得意地说:“这样才对嘛。”
江茗禹起身道:“既然今日无事,咱们去刘老板家拜访一下,人家为百姓出了这么多银两,我必须去谢谢他。”
说完,两人都裹紧了棉袍,跨出了县衙大门,坐上马车前往刘府。
尚沐县南城,鹅毛大雪纷飞,寒风呼呼,积雪在两旁树木上堆积得厚厚的。
江茗禹站在刘府门前,看见刘西门的仆人们顶着雪花,将大包小包的粮食分发给行色匆匆的穷苦百姓们。
江茗禹不禁点头称赞道:"刘老板真是个好人啊。"
这时,闻讯赶来的刘西门笑容满面,恭敬地招呼江茗禹进屋避雪:"大人言重了,雪下这么大,还请快些进来歇息。"
让江茗禹感到意外的是,刘西门的房子出人意料的简朴素雅,丝毫没有富贵人家的奢华派头。刘西门腼腆一笑:"寒舍简陋,还请大人见谅。"
江茗禹正要说句“哪里哪里”,那几字还没出口,就看见一个身穿淡紫色裙子的年轻女子缓步走来。
江茗禹顿时有些失神,心想这位小姐真是绝色佳人,皮肤雪白,娇艳动人,眉清目秀,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高雅气质。
那名女子朝江茗禹露出温柔的笑容,江茗禹只觉心跳加速,脸上一热,险些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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