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大奉状元郎 > 第95章 女中豪杰张佳妮

  江茗禹重重地摔倒在县衙冰冷坚硬的石板地上,胸口一阵钝痛难忍,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这一记突如其来的重踢给震荡翻覆。

  他虚弱地挣扎着试图起身,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江茗禹心中一喜,兴奋地想大声呼喊,可下一秒,一个冰冷的剑锋就抵住了他的咽喉,一个娇俏却透着森然寒意的女声在耳畔响起:"闭嘴。"

  江茗禹瞬间打了个冷颤,冷汗直流,他慌忙止住了后半句话,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呆头鸭,只能发出呜咽的气音。

  他小心翼翼地顺着剑锋缓缓抬头,映人眼帘的是一只雪白的玉手,握剑的手法娴静,剑招却凌厉无比,再往上是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庞——一个惊为天人的绝色美人站在自已眼前。

  这个明眸皓齿、粉妆玉琢的女子,一头墨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肌肤白里透红,妩媚动人。

  一双明眸灵动生辉,小巧的鼻子翕动,樱桃小口娇艳欲滴,雪白的脖颈修长,腰肢柔软,宛若天仙下凡,是一个全然天成的国色天香美人。

  看着她那副嫦娥仙子般的模样,江茗禹有些痴了。就连站在一旁的刘逸霏,在她的衬托下都逊色了三分。

  只是美人这双丹凤眼中,满是冰冷的杀气,傲慢而冷漠,犹如窗外的冷风,让人不敢正视。

  见江茗禹直勾勾地盯着自已瞧,美人眉头微皱,玉手轻轻一扬,剑锋擦过江茗禹的脸颊和脖颈,留下一道血痕。

  她红唇微张,凤眸中寒光隐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登徒子,死性不改!"

  话音方落,她手中长剑就如银蛇吐信般直刺向江茗禹的咽喉。

  江茗禹只感到心底一片凉意,这一剑来势汹汹、快狠准,自已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这一下只怕会要了自已的小命。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站在一旁的刘逸霏猛地回过神来,心中一片慌乱。

  她下意识地大声喊道:"住手!"这一声近乎哀求的呼喊声,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让美人收住了这致命的一剑,江茗禹才暂时逃过一劫。

  美人皱了皱秀眉,缓缓收回刺出的长剑,疑惑地看向刘逸霏,眼神似在询问她为何要阻拦。

  刘逸霏上下打量着她,突然红着双颊,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明火,激动地呼喊道:"楚苒,你是楚苒吧?"

  她激动得浑身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多年未见的挚友重逢一般。

  楚苒,险些命丧黄去昂的江茗禹,顿时一愣:“刘逸霏竟认识这个母老虎,什么情况?”

  楚苒转头看了眼刘逸霏,嘴角也扬起一丝弧度,终于微微一笑:"不错,就是我。逸霏,你还记得我。"

  "逸霏,这个登徒子是谁,竟敢如此无礼?"她又看向江茗禹,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话语中隐隐透着杀气。

  刘逸霏连忙上前几步,温柔地拉住了楚苒握剑的手臂,柔声劝道:"楚苒,别冲动。他是新来的钦差大人江茗禹,万万不能失了礼数。"

  名为楚苒的女子,有些诧异的看了还躺在地上的江茗禹一眼:“你是新来的钦差?”

  莫名其妙挨了顿揍,又差点丧命的江茗禹,神情颇为不快:“咋,不像?你以为钦差就该是什么样子?”

  被刘逸霏抓住手腕的楚苒,冷哼一声,傲慢地说:"来了这么个猥琐的钦差,尚沐可真倒霉。一个正经的钦差,怎会对逸霏动歪心思?"

  江茗禹心中暗想,这母老虎该不会也看上刘逸霏了吧?

  听到"猥琐"两个字,刘逸霏羞红了脸颊,连忙解释道:"楚苒,你误会他了。江大人为人正直,是位深得民心的好官,决不会有你说的那么不检点,请收起你的剑吧。"

  刘逸霏又拉起江茗禹,给楚苒详细解释了刚才吟诗的情况,表示词意纯属自已之手,江茗禹并无不轨之心。

  楚苒听后仍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为了刘逸霏的面子,也只能不甘心地在心里“哼”了一声,把长剑收回鞘内,站在一旁不再言语,只是眼神时不时盯着江茗禹,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刘逸霏察觉两人之间气氛凝重,只好笑吟吟地介绍道:"江大人,这是我的儿时密友王楚苒。

  她前些年拜了天山上的一位女剑圣为师,一直在深山苦练内力,现在武艺已经高强无匹,是个不可小觑的女中豪杰。"

  江茗禹皱眉摸了摸胸前的鞋印,讥诮地说:"她的武艺我刚才已经领教过了,的确很厉害,出手狠辣,简直就是个残忍嗜血的女魔头。"

  刘逸霏讪笑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都是我的错,给大人造成了这场莫名其妙的误会,我代表楚苒向您赔不是,还请大人不要介意。”

  谁知王楚苒却根本没有认错的觉悟,她毫不掩饰的道:“登徒子,活该。”

  对方是刘逸霏的朋友,江茗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母老虎。”

  王楚苒当时就急了:“狗官,你说什么?”

  说着,她的手又搭在了刚人鞘短剑的剑柄上。

  眼见可能又要见血,刘逸霏赶紧又对着江茗禹笑了笑:“江大人,您忙,我们就被打扰了。”

  “改天再来拜访大人,告辞,告辞了。”

  她又一把拉起王楚苒的手,有些劝诫意味的说道:“你啊,太冲动了,还不快走。”

  王楚苒虽脾气火爆,但还是很听刘逸霏的话。她恶狠狠地瞪了江茗禹一眼,眼神中满是轻蔑和鄙夷,这才气呼呼地和刘逸霏转身离去。

  两人边走,刘逸霏柔声问道:"楚苒,你什么时候悄悄回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你在深山老林闭门苦修呢。"

  王楚苒似乎笑了笑:“今天一早才到的尚沐,听伯父说在县衙,我就来了。”

  刘逸霏好奇地看了眼身边的守卫,疑惑地问:"那你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就进来了?这些守卫似乎都没发现你。"

  这次楚苒真的是笑出了声,还带着些不屑:"就凭这些无能的守卫,想发现我的行迹?简直是天方夜谭。他们要是能看出我的踪迹,我这些年闭门苦练的轻功就白练了。"

  两人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在长长的走廊尽头。

  江茗禹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恼火地一拳锤在地上,心中暗骂这母老虎狂妄自大。

  让他恼羞成怒的不是被打的事,而是楚苒最后那句满不在乎的话。

  这县衙有十几名身手不凡的武士驻守,对普通百姓来说是坚不可摧的州府。

  但如果遇到图克斯洛和楚苒这样的顶级高手,这些稚嫩的卫兵恐怕就像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

  江茗禹心想,要是齐王或黄超然花重金雇佣了高超的江湖人士,自已这个刚上任的知县的小命随时都可能不保。

  他必须尽快训练这些人去剿匪,通过勤操苦练锻炼他们的身手和应变能力,才能确保自已和县衙的安全。

  尚沐城唯一的一家客栈中,唐承安坐在房间角落里的一张桃木圆桌前,脸色严峻地望着窗外。

  从窗口可以看到川流不息的行人和喧闹的集市。

  这时,门口传来两下轻轻的敲门声,唐承安的眼神一动,低声道:“进来。”

  只见一个身着粗布衣服的中年男子鬼鬼祟祟地推门走进来,轻手轻脚地环视了下四周,这才急促地朝唐承安行了一个躬身礼,小声说道:“大人,我已经按你吩咐的到处打探过了。”

  唐承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招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那人又看了眼门外,这才悄悄在唐承安对面坐下,神色紧张地环顾左右。

  “江茗禹最近在城外招募兵马,已经聚集了四五万人,此时正日夜在城防营进行操练。”

  他压低声音快速说道,“营寨里喊杀声连天,每天都在增多,这事儿早在城里人尽皆知了,只是人人都忌惮江茗禹与王哲的势力,不敢讲出去而已。”

  唐承安沉吟片刻,剑眉紧锁,冷冷地说:“这样公然聚集军队造反,江茗禹胆子够肥的。他新来乍到,想必绝对没这个实力。看他又有恃无恐的样子,只怕王哲那老匹夫暗中相助,二人勾结在一起谋反!”

  说到此,唐承安猛地站起身来,在房里踱来踱去。那腰板笔直,两手背在身后,眼神凌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券在握的景象。

  “走,带本官亲自去瞧瞧,一旦证据确凿,本官立即上书兔相。”

  他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像一头久困笼中蓄势待发的猛虎,

  “只要一举除掉江茗禹和王哲那个老匹夫,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他的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嘴角勾起一丝阴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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