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猛烈起伏的图克斯洛,一把将满头冷汗的毒蝎子拎了起来:“畜生,你的死期到了。”
浓眉紧皱,双目赤红,他粗壮的手臂像钢铁铸成,将瘦小的毒蝎子高高提起,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仇恨。
见毒蝎子一脸死灰,跪在地上的老头子,诧异的道:“你......真是钦差大人?”
他浑浊的眼睛瞪大,满脸惊讶,声音里透着难以置信。骨瘦如柴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江茗禹,仿佛见了鬼一般。
江茗禹冷哼道:“正是本官,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
他双目如电,盯着老人,冷然出声,语气中蕴含着不可违抗的威严。鹰钩鼻下薄唇紧抿,全身散发出不容置疑的气场。
老头子干涸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大人,大伙终于把您盼来了。”
眼泪突然夺眶而出,他抽泣着说道,声音激动而释然。满脸皱纹都扭曲在一起,瘦弱的身躯剧烈颤抖。
“自打毒蝎子上了蝎王沟,我们这些穷苦百姓,过的就不是人日子。”
他叙述时,双拳紧握,浑身散发出强烈的仇恨。声音低沉而痛苦,仿佛每说一个字都在撕心裂肺。
“这些年,这天杀的毒蝎子,不知杀了我们多少人,祸害了多少大姑娘?”
提到这儿,他声色俱厉,眼中怒火中烧。满脸泪痕,双目赤红,浑身颤抖,仿佛要将仇恨化为实质。
“连小老儿的儿子,也在去年冬天,死在了这些畜生的刀下。”
说到此,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表情扭曲,心如刀绞。
他一个头磕在地上,浑身不住的因仇恨而颤抖着。
江茗禹赶紧将地上的老头子扶起:“老人家,切莫悲伤,本官这就杀了他,为你们报仇。”
他语气真挚,面带同情,眼中透着正气,一副只想为民除害的模样。
他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立时群情激奋。
“杀了毒蝎子,杀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
他们群情汹涌,声音骇人,仿佛要将仇恨化为实质,撕碎毒蝎子。
“没错,蝎王沟上的土匪,坏事做绝,各个都该干刀万剐。”
“杀了他,杀了他。”
空气中弥漫着仇恨与愤怒,众人一浪高过一浪地叫嚣着,恨不得立刻将毒蝎子碎尸万段。
“……”
随着众人的呼喊,面无表情的图克斯洛,慢慢的拔出了身上的匕首。
他的手缓缓移向腰间,粗糙的手指抚过匕首冰冷的刀锋,眼神冰冷,脸上毫无惋惜之色,只有执行命令的坚定。
毒蝎子的惨叫如期而至,雪片般落地的碎肉,更让在场的百姓,无不拍手叫好。
毒蝎子痛苦的尖叫响彻云霄,血肉飞溅,滴落在泥土地上。
百姓看得津津有味,叫好声一波高过一波,眼中透着扭曲的兴奋。
和专业的刽子手相比,满是火气的图克斯洛,手法明显差了不少。
他双眉紧锁,牙关紧咬,行刑时毫无章法,只凭蛮力劈砍,动作粗鲁而不精细。
才割了不到一干刀,上半身刚成了一副骨架的毒蝎子,就已经断了气。
毒蝎子早已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的惨叫也变得微弱虚弱,很快便咽下最后一口气,死不瞑目。
江茗禹索然无味的挥了挥手:“扔出城外,给野狗加个餐。”他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冷漠地挥手吩咐处理尸体,仿佛扔出一具狗尸。
白色大氅已经被然染红的图克斯洛,冷冷的问道:“大人,剩下的几百土匪如何处置?”他身上溅满了血迹,语气平静而无情,等待命令。
江茗禹冷然:“本来本官还想让他们多活几天,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他眼神阴冷,口吻决绝无情,显然已经失去了留存他们性命的意愿。
“将他们带上来,当街斩首,为死去的百姓报仇。”他下令时,语气平淡而残忍,丝毫不见慈悲为怀。
离开丘川镇时,江茗禹装载战利品的大车上,又多了上百颗人头。
车上堆满死不瞑目的人头,空洞的眼睛注视着天空,令人心寒,也昭示了他的绝情与铁血。
大仇得报的百姓,将江茗禹的大军送出了老远,颇有几分恋恋不舍的味道。
他们激动不已,热烈欢送,满怀感激之情,跟在车队后面不肯离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小镇,江茗禹长舒了口气:“匪患已平,本官也少了块心病。”他眉头舒展,声音中透着轻松与欣慰。
“传令,尽快赶回尚沐,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他再次焕发干劲,命令加快行军回城。
顶风冒雪跑了三天,江茗禹的人马,终于进了尚沐城。
冲进县衙的江茗禹,第一件事就是叫来了留守的吴小二:“城中可有什么异常?”
他大步流星冲进县衙,语气急切地询问吴小二,眉头紧锁,神色严峻,满头大汗从鬓角滑落。
吴小二想了想:“三天前,刺史大人派人到此,请大爷去州衙议事。”
他抚着花白的胡须回忆了一下,缓缓道出情况,语气谨慎,也透着担忧,深陷的眼窝里是阴沉的神色。
坏了,江茗禹心跳顿时少了一拍:“有没有说什么事?”
他脸色一变,瞳孔猛然收缩,脱口而出,语速加快,声音提高,满额汗水瞬间冒了出来。
吴小二摇头道:“没说,只说事关重大,请大人回城后,立马赶去州城。”
他婆娑的白胡子随着摇头的动作摆动,语气平静而笃定,眼里却也透着忧虑。
江茗禹默默的叹了口气:“知道了,你去吧。”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语气低沉,目送吴小二离开后,不禁叹息,满脸愁容。
见吴小二渐渐走远,他这才万分担忧的道:“肯定是齐王知道了尚沐的一切。”
他自语般呢喃,神色凝重,语气中透着焦虑,手指焦躁地敲击桌面。
“看来本官此行,定是凶多吉少,结果殊难预料。”
他眼神黯淡,面带忧色,似乎已对前景感到绝望,嘴角勉强扯出一丝自嘲的笑。
图克斯洛却不以为意:“大人,是不是您想的太多了?”
他笑了笑,试图表达轻松,语气中透着安慰,眼神却暗藏忧色。
“刺史大人是鹤相的人,鹤相和齐王不对付,这是你早就说过的。”
他提醒江茗禹,表情淡定,想让他放心,手指却紧紧攥着衣角。
江茗禹却摇头道:“谁知道这是不是齐王借刀杀人的诡计?”
他双眉紧锁,眼神凝重,语气中透着担忧,拳头不自觉握紧。
“万一他想借刺史大人之手,杀了本官,再以此攻击鹤相,这一切不就说得通了?”
他语速加快,语气变得急切,分析着可能的阴谋,眼睛里闪过一丝敏锐的光。
“这些大人物的斗争,每一招都是凶险万分,难以捉摸。”
他神色黯然,语气哀伤,似乎对权力斗争感到绝望,嘴角忽然抽搐了一下。
“说不定杀了本官,对齐王来说,不过是搂草打兔子,顺带而为罢了。”
他自嘲般笑了笑,明白自己在权力游戏中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棋子。
身为齐王,有着什么样的能量,他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江茗禹浑身散发出沉重的气息,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何等强大的对手。
图克斯洛没话了,半天才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他眼神复杂,语气低沉,也感受到了事态的严峻,身体微微颤抖。
江茗禹慢慢踱着步子,最终把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展现出豁达气度,眼中却透着悲壮。
“明天一早,本官就赶往州城,我倒要看看,齐王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
他眼神坚定,语气中透着斗志,准备迎接一场殊死博弈,拳头悄悄捏紧,骨节发白。
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逼急了本官,说不得,反他娘的。
江茗禹暗自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做好了与齐王拼命的准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图克斯洛,立时露出担忧的神情:“去州城,孤身犯险,这太危险了吧?”他浓密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眼睛瞪大,语气急切而担心,声音中满是焦虑。
“就算属下有几分本事,也不可能在偌大的州城城中,护大人周全。”他无奈地摇摇头,语气低沉,表示自己的能力有限。扁平的鼻子无力地翕动,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您若出了什么事,尚沐怎么办,百姓还眼巴巴盼着你打垮西夏人呢。”他提高了音量,语速加快,想以百姓来激励江茗禹三思。眼珠转动,声色俱厉。
危险,江茗禹无奈的笑了笑:“危险又能怎么样,本官还能怎么样?”他自嘲地扯起嘴角,眼神黯淡,语气充满绝望,苍白的手指无力地搭在桌沿。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逃跑,本官又能跑到什么地方?”他反问道,声音哀伤,明白逃避并非出路,肩膀无力地塌陷。
图克斯洛看上去十分的不甘:“可......”他还想劝说,话到嘴边却没了声音,眉头紧锁,满是不舍,拳头握紧又松开。
江茗禹却直接挥手打断了他“本官主意已定,你不必再劝。”他语气坚决,不容置疑,眼神中透着决绝,手掌坚定地劈下。
“置之死地而后生,事到临头,说不定还有什么转机?”他勉强笑了笑,试图给自己注入希望,笑容中透着悲凉。
面色阴柔而冰冷的图克斯洛,果然没有再说什么:“好,属下这就去准备。”他沉默不语,脸上没有表情,语气冰冷,只是默默点头,转身离去,背影僵硬。
眼见他就要离开,江茗禹却淡淡的道:“此次去州城,你就不用去了。”他的语气平静,却隐藏着坚决,眼神哀伤但不容置疑。
不用去了,图克斯洛身形一震:“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他猛然回头,脸色煞白,眼中满是震惊和不解,声音颤抖。
江茗禹低低的笑着:“意思就是本官不想拖累你,你也没必要跟本官去冒险。”他苦笑着解释,目光温暖而哀伤,眼角的皱纹深刻。
不料一贯对他敬重有加的图克斯洛,却头也不回的走了:“明早,属下在门口等候。”他语气笃定,不容置疑,背影坚定而执拗,大步流星地离开。
看着他慢慢远去的背影,江茗禹嘴角蠕动了半天,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眼神复杂,欲言又止,终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目送图克斯洛离开,眼角略微下垂。
一切都已不必再说。江茗禹落寞地叹了口气,明白既成的事实,言语已无力改变,双手无力地拂过桌面。
虽然心里七上八下,但日子还得过。他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此时懊丧消沉,眼神重新凝聚起坚定的光。
短暂的沉思后,江茗禹叫来了吴小二:“立马带人去蝎王沟,开采铁矿,诸葛郁与你同去。”他语气笃定,眼神坚决,下达了命令。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眉心聚起坚毅的神气。
“事关重大,务必用最快速度,将本官需要的铁矿石带回来。”他加重了语气,表示任务的重要性。双手放在背后紧握,肩膀绷得笔直。
“另外,告诉煤矿的刘大刚,加快采煤速度,本官急用。”他的语速不疾不徐,逐条交代着要事。眼神专注,一丝不苟地安排着。
“征集城中铁匠,在城防营待命,等诸葛郁将矿石押送回来,立马动工,冶铁铸兵。”他眼神专注,面无表情,心思全在部署上。
“传令城防营做好准备,全军枕戈待旦,一切听本官命令行事。”他声音低沉,语气严肃,展现出不容违抗的威严。嘴角紧绷,锋芒毕露。
“但有懈怠者,有一个算一个,休怪本官军法无情。”最后这句话咬字分明,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双眸中射出森然杀气,语气森冷刻骨。
为了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他必须做好各种准备。江茗禹紧锁眉头,眼神凝重,心知局势严峻,必须提前布局。嘴角抽搐,暗自握紧了拳头。
一旦齐王图穷匕见,城防营的五万大军,就是江茗禹唯一的倚仗。他暗自握紧拳头,五万将士就是他最后的砝码。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蜿蜒。
眼见江茗禹一连串下了这么多命令,吴小二万分不解道:“大人,出什么事了?”他惊疑不定,满脸困惑。浓眉拧在一起,目光闪烁不定。
“怎么如此紧张,是不是西夏人来了?”他紧张兮兮,声音都在发抖。脖子缩进肩膀,如坐针毡。
江茗禹哪有解释的心思:“以后你会明白的,快去吧。”他不耐烦地摆手,眉头紧皱,不欲多言。眼神阴郁,显得烦躁不安。
正当吴小二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外卫兵突然来报:“大人,刘姑娘来了。”卫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吴小二的身形顿时一滞。脚步声戛然而止,身体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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