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禹推门走进大牢,刚上任没几天的狱卒赶紧凑上来哈腰:"见过大人!来看哪个犯人啊?"
江茗禹不耐烦地挥挥手:"李狗蛋在哪儿?带我去瞅瞅。"
狱卒领着江茗禹穿过昏暗的走廊,很快来到一个牢房前。"大人,李狗蛋就关在里面。"
江茗禹踏进牢房,只见李狗蛋侧躺在稻草上,身上铁链叮呤作响。
这小子睡得正香,被开门声惊醒,茫然四顾。看清来人,他惊喜道:"啊,大人您怎么亲自跑来了?
说着就要站起来行礼,却"嘶"地抽了口冷气,脸都扭曲了。江茗禹摆摆手:"躺着吧,别动!这几天过得咋样?"
李狗蛋强打精神:"没事儿没事儿,大人您放心。我活该受罪,不敢怪别人。"
江茗禹上下打量他,这几天瘦了不少,脸色蜡黄,整个人软绵绵的,分明受了不轻的伤。
江茗禹轻轻的摆了摆手:“你有伤在身,还是躺着吧,怎么样,好些了吗?”
毕竟他刚一到尚沐,被慕容云海忽悠来做了衙役的李狗蛋,就鞍前马后的跟着他。
几天过去了,江茗禹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李狗蛋十分虚弱的点头道,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些:“谢大人关心,没啥大碍了。”
但他业牙咧嘴的表情,和嘶嘶吸着的凉气,却一点都不像没什么大碍的样子。
江茗禹微微的叹着气:“狗蛋,当着那么多人惩戒了你,你是不是很怨本官?"江茗禹试探道。
除审讯车霆,他今天来大牢,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看看李狗蛋的态度。
“您说笑了!"
李狗蛋忍着疼坐起来,"我活该!大人为民除害,严惩邪恶,哪里有什么对不对?
李狗蛋死死盯着江茗禹,一脸认真:"大人,我这几天天天反思,真是后怕啊!要不是您果断处置,我搞不好会害了整个大军,那我不是人干的事儿啊。越想越觉得自己貌似个混球,您说是吧?
江茗禹满意地点点头:"狗蛋啊,你这觉悟不错,看来本官眼光还行,没看错人。知错能改,人之常情,你先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我城防营还缺人手呢。
李狗蛋激动得眼圈都红了:"大人,我......"
话还没说完,就哽咽了。
江茗禹赶紧过去拍拍他肩膀:"行了行了,别感动了,我这人最吃不得这一套。你痛定思痛就好,其他的等伤好了再说。我还有正事,先走了啊,改天再来看你!"
江茗禹走出牢房,小声问狱卒:"他伤得重不重?有郎中看过吗?"
狱卒神秘一笑:"大人您放心,图大人亲自派郎中给他看过了,不就是怕他养不好伤么。不然他哪能恢复这么快?您就别操心了。"
江茗禹吃惊道:"什么?图克斯洛居然还关心起李狗蛋来了?也是,我手下人太少他也看出来了,才会动力恻隐之心留下李狗蛋这个人才。哈哈,想不到黑面阎王也有这么体贴的时候!"
笑了笑的他,也没再多想:“车霆关在什么地方,带本官去看看。”
狱卒领着江茗禹穿过阴暗的回廊,很快来到一个牢房前。只见车霆双手反铐,脚上也拴着镣铐,简直五花大绑。
见江茗禹出现,车霆冷哼一声:"江大人,是来给我送终的吧?"
江茗禹摆摆手:"放心吧,本官暂时还不着急送你去阎王爷那报到。本官就是想跟你聊聊,当年你和黄超然的那点事。"
车霆一脸莫名:"黄大人?什么事儿?"
江茗禹凑近他,神秘兮兮地说:"当然是当年黄超然偷梁换柱,将你从法场上调包的事。你只要承认这事,我可以留你一命。"
车霆立刻眉头一皱:"江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想要让我诬陷黄大人是不可能的,别废话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江茗禹摊摊手:"哎,没想到你还挺忠义的,果然你们江湖人最看重的就是信义了。但遗憾的是,你必须得交代这件事,我今天必须要一个说法!"
车霆唾了一口:"随你怎么搞吧,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胡言乱语陷害黄大人的!"
江茗禹咳嗽两声,整了整衣服:"放心,我不会动你一根汗毛的,你瞧我像那种随便杀人的人吗?"
车霆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江茗禹继续说:"我就跟你聊聊而已,单纯聊聊。我刚才看见牢房里有个新鲜玩意儿,也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车霆还是不理他。
江茗禹黑着脸问:"本官再问一遍,当日黄超然在法场偷梁换柱,你认是不认?”
车霆直接闭上眼睛,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江茗禹火冒三丈:"行,你嘴硬吧,等会儿瞧你还硬不硬得住!"
他高喊:"来人,把审讯工具都搬来!"
跟着几个狱卒抬来个大铁架,上面挂着个人型铁皮模具。还有个大火炉,旁边放着铁棍。
江茗禹吩咐:"把火烧旺点!"
江茗禹得意洋洋:"最后问你一次,认不认?"
车霆一声不吭阖上双眼。
“还不交代是吧?那你就等着变成烤乳猪罢!”
江茗禹咧开嘴角,阴森森地笑道。
江茗禹对狱卒嚷道:“赶紧把他塞进那个铁皮模具里面,放火上烤,看他还嘴硬不嘴硬!”
两个狱卒闻言,将车霆的木枷摘下来,粗鲁地塞进了那个人形铁皮模具里。用铁棍穿过模具两端,将车霆就像烤乳猪似的架在火炉上方。
炙热的温度瞬间包裹住他,汗水浸湿了衣衫。
他心中暗暗咬牙,这江茗禹想用烤猪的手段逼供,简直可恶至极。
但车霆深知自己绝不能屈服,他视黄超然为恩人,断不能背信弃义,诬陷自己的救命之恩。
江茗禹眼见车霆丝毫不为所动,心中焦躁起来。
他必须想方设法让车霆招供,不然自己对黄老大的打击就无从谈起了。
横在空中的车霆,终于睁开了双眼:“江茗禹,你想玩啥花样就来吧,老子叫一声就是你孙子!”
江茗禹嘿嘿笑道:“不急,咱慢慢来,反正时间多得很!”
说完,他抄起一旁的大蒲扇,对着火堆就是一阵猛扇,火势瞬间猛烈起来,炙热的浪潮席卷车霆全身。
“热不热啊?这个天气最怕冷了,来,我帮你暖和暖和!”江茗禹一边扇火,一边嘲讽道。
车霆咬牙忍着,额头涔涔冒汗,却一个音儿不吭。
就在江茗禹满头大汗的时候,火堆里发出“滋啦”一声,仿佛肥肉掉进热油锅。
“别装了,认不认账?快点招了吧!”江茗禹催问道。
车霆痛苦地喊道:“江茗禹...你快杀了我吧...我、我受不了了...”
江茗禹摇头道:“杀你?那可不成,你的口供还没出呢!”
说完,他又笑吟吟地加了一句:“何况你可不是省油的灯,上回要不是那只老鼠,我都快让你给整死了。这么大的情谊,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你去见阎王爷呢?”
车霆还是咬牙不吭声。江茗禹黑着脸道:“来人!再添炭,多添些,看他还能扛多久!”
车霆被活活烤煮在火炉上,浑身像烙铁一样通红,剧痛蚕食着他的神志。他艰难地骂道:“江茗禹,你这畜生,终有一天会遭报应的!”这句咒骂已经耗尽了他浑身的力气,车霆感到意识渐渐模糊。
江茗禹却像听不见一样,得意地勾起嘴角。他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对了,刚才你不是说叫一声爷爷就是你孙子么?现在你反过来诅咒爷爷,怎么说得过去?”江茗禹故作痛心地摇摇头,一副被不孝子辜负的样子。
车霆已经无力理会江茗禹的嘲弄。
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像烧红的铁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灼痛
嗓子早就烧焦了,他张开嘴想呼救,可是喉咙里只冒着滚滚浓烟。这时,一个火辣辣的茶碗凑到了他唇边,一个声音响起:“认了吧,要多少凉茶给你多少!”“
车霆本能地就要去够,他感到这可能是最后的解救。
但就在嘴唇快触到碗沿时,江茗禹猛地将茶水倒在了地上。“想要?没门!”江茗禹看着地上洒的茶水,得意极了。
这最后一丝希望被夺走,车霆彻底崩溃了。他哑着嗓子喊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给我水......”
江茗禹抹了把汗,瞥了眼已经被烤得面目全非的车霆,冷笑道:“切,还当你是什么硬汉子,这就受不了了?太没意思了。”
他随手一挥,吩咐狱卒把人从烤架上放下来,然后招呼书吏过来记录口供。
车霆已经哑着嗓子不停呻吟,浑身烧伤,脸色发黑,整个人奄奄一息的样子。
江茗禹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一脸不屑:“喂,还要玩啥花样?赶紧招了吧,招出当年的事,我就让你痛快点。”
车霆弱弱地摇头,还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我没...没那回事...你杀了我吧...”
“切!”江茗禹翻个白眼,“还想糊弄我是吧?来人,再烤!”
车霆吓得猛摇头,哀号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求求你们住手吧...”
江茗禹哈哈大笑:“这就对了!赶紧招出来,我今天非要一个交代不可!”
于是车霆只能含泪述说当年狸猫换太子的经过,书吏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
江茗禹看着车霆虚弱的样子,嫌恶地皱皱眉:“行了行了,歇会吧,太虚弱可记录不了全。喂,去叫个大夫来瞧瞧,别把这人给玩死了。”
车霆已经奄奄一息,在记录最后一个字时就已经昏死过去。
江茗禹拿着车霆的供词,心里乐开了花,终于能对黄超然下手了。
他在脑子里想象着黄超然被自己整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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